由于呂晨所部很友好,沒有進行太慘無人道的追擊和驅趕,蘇由總算是控制著潰兵沒有胡亂逃竄,粗略清點一下人數,兩千人變成了一千二百人。
對于這次詐敗,蘇由倒是覺得較為滿意,之前那次因為文丑腦抽演得太假,這次倒是挺逼真。這本來就是主將被擒,外加雷鳴爆炸,引起軍心大亂後的潰敗,是一場貨真價實的潰敗,一點詐的意思都沒有。所以,在蘇由想來呂晨應該不會再懷疑,定然會趁勝南下,進入三公子所部的包圍圈。
蘇由心說,這次詐敗還真是成功啊,任務完成得相當完美呢!唯一一點小瑕疵就是——主將丟了。
不過,蘇由還是很開心……主將丟了,貌似也是極好的!
蘇由不爽文丑很久了,袁紹帳下文臣武將不少,自然免不了內部不合,蘇由就非常討厭文丑。蘇由是三公子袁尚這邊的人,而文丑則跟袁譚走得最近,但,這並不是蘇由討厭文丑的理由,真正的理由蘇由不敢說,甚至都不敢想……那家伙每次看到俊朗的他,都會眼神色眯眯的,有時候還舌忝嘴唇,惡心死了!不過蘇由的官職比文丑低太多,作戰時,經常是他的下屬,自然不敢得罪他,以至于每次見到文丑那張毛臉,蘇由都會不由自主地夾緊臀-瓣,不留一絲縫隙。
所以,此時的蘇由衷心地祝願,文丑這次被呂晨宰掉!不僅能報他覬覦自己美色之仇,甚至還能在晉升的道路上少一個阻礙,前途一片光明哇。
當蘇由興高采烈地領兵退出五里時,他踫上了袁尚的兵馬。
大道延伸到這里,是一處低窪地帶,兩邊有亂石林立的土丘,土丘不高,卻也具有不錯的隱蔽性。袁尚領著五千精銳,正在大道旁的土坡後準備設伏,當然他也只是坐在石頭上讓人捶腿,真正指揮布局的是審配和幾名將領。
蘇由掩飾住自己的喜色,向袁尚匯報了兩個消息,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好消息是誘敵很成功,特別是第二次詐敗,太特麼逼真了。壞消息是,主將文丑被對方擒獲了,是一個古怪的驚雷般的武器詐死了文丑戰馬,而導致他被擒的。
袁尚卻笑得比他還樂呵,他表示,這兩個都是好消息!
袁尚拉攏文丑多次,文丑都不甩他,這讓他很不爽。當然,袁尚倒不至于希望文丑被呂晨宰了,他只是想著等呂晨被自己伏擊之後,再救回文丑,到時候這家伙該對自己感恩戴德了吧!袁尚年紀小,還是一枚灰常單純的孩紙,他以為武將跟婊-子是一樣一樣滴,只要你給了他好處,他就一定會給你跪舌忝。
而對于火藥爆炸,袁尚倒是早听過烏巢的事兒,雖不知其所以然,卻也不太懼怕和好奇,畢竟他知道那種武器聲音嚇人,威力不算太大。
不一會兒,袁尚所部布置好了伏兵。兩側的土丘埋伏不下太多人,審配便把最精銳的兩支部隊放在了土丘之後,其余兵馬放在了前方官道旁的村子里,準備等呂晨騎兵過了土丘之後,兩面夾擊。
「報——」
有一名斥候飛馬而來。
「可是呂晨所部來了?」袁尚還未出口,審配便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那斥候搖搖頭,眨巴著三角眼,道︰「不是,呂晨所部還在五里外,行進速度很慢,大約一刻鐘之後才能到。」
審配怒道︰「怎麼可能!騎兵飛馳,五里路程怎麼可能需要一刻鐘時間?你休要誑言,當心老夫治你一個貽誤軍機之罪!」
「大,大人明鑒啊!」斥候慌神,三角眼都嚇得瞪圓了,道,「對方是騎兵不假,戰馬都是四條腿兒也不假,但是……他們走得慢,我有什麼辦法?」
「難道呂晨小兒發現了我軍的埋伏?不可能啊,他若是發現了埋伏,為何不停下或者後退,反而還在行進?」審配沉吟思索片刻,又問那三角眼的斥候,「在我方設伏區域一里內,你們可有遇見對方斥候?」
設伏最重要的就是要瞞過對方的斥候,不能讓對方發現。
斥候苦著臉道︰「沒發現啊,對方的斥候已經收縮到了部隊周遭一里之內。」
「唔……」審配托著下巴苦思不解,隨後對那斥候喝道,「你還站在這里作甚?還不速速退下?」
「我,我,我還沒稟報軍情呢……」斥候弱弱滴道。
審配老臉一紅,把頭轉開了,他剛才搶著說話,倒是忘了軍情,有些尷尬。
「哦,那……你所報何事?」袁尚也被審配帶溝里去了,剛才渾然沒有注意到斥候還沒報出來,就被審配問住了。
斥候三角眼撲扇撲扇地,然後撓撓頭,腦門兒上冷汗直冒︰「那個啥,讓我想想……」
被審配一通呵斥,這名斥候表示腦子有些渾濁。
袁尚等人都是氣得翻白眼。
就在這時,前面有士兵叫了起來︰
「文丑將軍回來了!」
袁尚和蘇由頓時一驚,隨之臉色一跨,這家伙居然逃出來了?真是狗屎運。
三角眼的斥候頓時跳了起來,嚷嚷道︰「我想起來了,我的軍情是路上遇到了單騎逃回來的文丑將軍!」
袁尚毫不客氣地把這呆瓜斥候踹倒在地,然後氣哼哼地去迎接文丑。
文丑的歸來讓得所有人目瞪口呆,他們驚訝的不是文丑怎麼逃出來的,而是這貨北上插滿了箭,卻仿佛渾然不知疼痛一般,跳下戰馬就朝袁紹跑去,口中激動大叫︰「三公子,快快送我去見主公,某有機密軍情要奏報!」
「你,你,你不疼嗎?」袁尚上下打量了文丑一眼,眼角抽搐。
卻說背上被火藥那麼一燒,都麻木了,文丑表示完全感覺不到疼,背上的箭雖然多,但好在有戰甲護著,插入得不深,要不了命。
文丑理也不理袁尚,四下望了望,道︰「沒有馬車嗎?沒關系了,給某換一匹好馬,某要去易京北城見主公。」
審配道︰「文將軍,有何機密軍情你且告訴三公子便是,三公子自會幫你轉達,你傷勢如此重,還是好生治療一番為好。」
文丑翻著白眼看了袁尚一眼,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不行,此乃最最隱秘之軍機,某只能對主公說。」他心里想著,告訴袁尚?滾你媽蛋,這個奇計是老子用**換來的,會送給你們?
蘇由不爽地道︰「三公子乃主公愛子,有何軍機不能對三公子說?」
文丑一把撥開蘇由,根本沒听他說話,把他身後的戰馬牽了過來,然後翻身上馬哦喲一聲慘叫,接著便完全不理會袁尚等人,騎著馬朝南面而去,口中大呼︰「某有能速滅公孫的奇計要呈給主公!伏擊呂晨的事就拜托諸位了!某去也!哦喲!那個誰,把你的馬鐙給我!」
見識了斗將時呂晨腳踩雙馬鐙的威力,文丑也突然「機智」了一把。
殊不知,在袁尚、審配、蘇由等人看來,文丑簡直就是個妖怪,背上跟刺蝟一樣,還跑得生龍活虎。
袁尚雖恨文丑目中無人,卻也忍不住感嘆一句︰「真虎將也!」
蘇由的目光卻是牢牢鎖定在文丑血淋淋的**上,心說,這文丑也太狠了吧!明明最後看見他被呂晨的士兵架走了,難道是靠換來的自由?呂布的兒子不會這麼重口吧?
(昨天欠更先補上,今天的兩更照例晚上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