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眾人一臉黑線地看著他,這是他們認識的艾爾斯嗎?不會是被什麼東西附體了吧,這樣的事情竟然也會出現在他的身上,實在是讓人覺得有些……驚悚!
「做得不錯,很有先見之明。」夏未央猶豫了一下開口道。
「謝謝夸獎。」說著將手臂圈緊了些。面上帶著些被夸獎的得意。
夏未央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不要告訴他這不是夸獎。轉頭將視線移到了依然十分不可置信的維多的身上。此時的維多明顯能感到變得頹廢了許多,只是那雙眼楮似乎還沒有完全放棄希望。
「那為什麼會有那樣的說法?這個消息是從小父母就告訴我們的。」埃爾文問道,帶著不解。這樣流傳的話卻只是一個謊言,這讓他們一時有些無法接受。
「喬爾叔叔只是告訴你有那樣東西,可是你現在想一想,他從來沒有告訴過你那個所謂的信物是什麼吧。沒有什麼東西是能夠永遠保密的,沒有人見過那個東西,只是因為那個所謂的信物根本就不存在。」溫敬晨靜靜地答道。
埃爾文想了想,好像是這樣沒錯。父親當初只是告訴他擁有萊格里斯家族信物的人有資格成為萊格里斯家族的繼承人,在突發狀況的時候可以代替行使繼承人的權利,只是真的從未提過那個是什麼東西。
「這樣說出來好嗎?」一旁的愛莎問道。這種事情應該是機密不是嗎?
「我相信你們的,況且這個傳言已經沒有必要了。不過雖然這麼說我還是希望你們可以保密啊。」溫敬晨緩緩地說道。
「已經沒有用了。」維多突然笑出了聲,「那些公司跟盛世已經解除了合約,訂單已經下了,沒有了供貨商,盛世所要面臨的損失不是一時之間可以緩過來的,就算盛世在很多不同的領域都有投資,但是牽一發而動全身,相信你們也不會希望盛世整個動蕩起來吧。」
溫敬晨的眼楮眯了眯,訂單的事情雖然知道是維多搞的鬼,可是還是有些不確定。他不知道維多什麼時候擁有那麼大的本事,能說服那些公司跟盛世解約。如果不是解約的時間太過巧合,他也不會懷疑到維多身上。
不過他說得倒是不錯,一時間找人接下這麼一大筆的訂單實在不是一個容易的事情。雖然也有很多公司爭著跟他們合作,但是無論是質量還是成本都很難達到盛世的要求。
「埃爾文,訂單的事情把能夠找到的公司信息都整理出來。如果不行,我親自去一趟皇朝。」溫敬晨冷靜地吩咐道。
青焰挑了挑眉,「溫總裁不用擔心,皇朝的合約書在這里,您可以看一看,如果覺得沒有問題的話就簽字吧。」他說著,眼神劃過了夏未央的身上。
什麼?眾人的視線頓時集中在了他手中拿著的那份文件上,他說的是……皇朝?
皇朝也算是近十年來發展起來的企業,總體說來可以跟盛世不相上下。之所以兩者沒有打過交道是因為各自所在的領域不太相同。只不過最近皇朝拓展了產業鏈,供貨方面還是沒有問題的。甚至可以說是他們遇到危機之後的最佳選擇。
只不過皇朝跟盛世不同,一向都十分低調,傳說它的領導人有幾位,最高的領導被他們私下叫做KING,至于其它的,還真的不太清楚。因為平時出面的也就只有這個KING了。
「不要告訴我你就是皇朝的KING!」埃爾文突然開口道,經過今天,他已經想不出來還有什麼是更神奇的事情了。若他不是KING,這樣的訂單,他應該也做不了主。
「這倒不是,KING這個代號只是一個虛擬的說法罷了。」沈青焰笑了笑,「我是做不了主,不過我們的QUEEN是可以的。」KING這個代號的確是他的沒錯,不過自己可以一點兒興趣都沒有啊。白蛇那個工作狂更適合些,雖然說這個工作狂是被他們幾個給逼出來的。
幾人當然听出來了他並沒有否認,只是……QUEEN?
自然而然地,他們將目光轉向了沈青焰身旁的紅影身上,的確身上帶著一股女王範兒呢,很適合QUEEN這個稱號。只不過按照他們的說法QUEEN是凌駕于KING之上的麼?
紅影看見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有些無奈地聳了聳肩,「看我做什麼,QUEEN,你男人手下的這些人實在是缺乏眼力價兒。真不知道是怎麼把盛世撐起來的。」
此話一出,當然QUEEN這個稱號不可能是她了,那麼在場唯一剩下的跟他們認識的女性就只有……夏未央!
「嫂子?」埃爾文夸張地叫出了聲,眼楮看著她瞪得大大的,「你不是在盛世工作的嗎?」
「所以你要告我違反了跟公司的合約嗎?」夏未央挑了挑眉看著他。
「我哪敢啊!」埃爾文小心地看了一眼溫敬晨的神色,然後帶著些討好意味地說道︰「嫂子既然是嫂子,盛世里除了艾爾斯當然是您說了算。」看上去頗有些狗腿的意思。
愛莎不屑地「切」了一聲,不過看著夏未央的神色里隱隱地帶著些羨慕,這樣的成就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那是真正地可以跟艾爾斯並駕齊驅的人。
「央央……」他的寶寶,溫敬晨現在說不清楚心里是什麼感覺。
夏未央就是皇朝的QUEEN這是他絕對沒有想到的,他對于她能夠站在他的身邊而感到高興。他為她而驕傲,這就是他喜歡上的人啊。可是另一方面,他也有一些恐慌。這是不是說明,如果那天她決定離開他了,他是絕對找不到的?難怪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她的消息。再見到她的時候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我不是故意不說的。」她輕輕說道,有些小心地看著他有些繃緊的神色。他不高興了嗎?以為她在故意瞞著他嗎?
她只是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兩個人一開始的時候其實她並不確定兩個人能這樣一直走下去,所以並沒有打算交代出全部。而當兩個人決定就這麼過一輩子的時候,她又突然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以什麼樣的方式告訴他,于是也就這麼拖了下來。
「你生氣了?」看著他沒有開口,她再度問道。
「我沒有生氣。」他輕輕地嘆了口氣,終究還是舍不得她出現皺著眉頭的表情。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還有什麼沒有交代的?」
「沒了。」她乖乖地搖了搖頭,還真的沒有什麼其他的了。就這麼抬頭看著他。
看著她的眼神,他的心怦怦地跳了兩下,對于這種近乎于賣萌的表情他實在也沒有什麼抵抗力。原因無他,只在于眼前的這個人是她,僅此而已。
不自覺地伸手捏了捏她的臉,然後在听到一旁凱的咳嗽聲的時候,才突然回過神來。再看夏未央的時候,她的臉頰有些紅紅的,看著他的眼神里也帶著些控訴,讓他對自己剛剛的舉動有那麼一絲絲後悔。
「QUEEN果然還是好可愛。」紅影眼冒紅心地撲了過來,掛在了夏未央的另一側身上,臉也貼著她的臉蹭了蹭,一副大型貓咪的樣子。看得一旁的青焰一臉無奈,但是因為已經習慣了,所以也只能裝作什麼都沒看到。
而其他人就不是這個反應了,剛剛還一副女王範兒的人現在的這個舉動實在是讓她的形象有些瞬間破滅的感覺。
「皇朝麼,難怪了。」凱微微地嘆了口氣。他知道這個丫頭是很有本事的,只不過還是超過了他的預期。倒也難怪,這兩個年輕人站在一起,誰能說他們不合適呢?
紅影感覺到一股冷颼颼地視線對準了自己,抬頭看到溫敬晨的臉色的時候身子不由僵了僵。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自己會有一種心虛的感覺?
溫敬晨看著半掛在夏未央身上的紅影,看不清眸中的神情,只是心里多少有些不爽,那個女人把手放在哪里?貼那麼近干什麼?趕緊離遠些吧。或許是怨念比較深,所以身上有種莫名的冷意。
夏未央並沒有感覺到兩個人的「交流」,對著凱說道︰「大伯,你要為他求情嗎?」
凱微微笑了笑,搖了搖頭。
「嫂子,你怎麼知道大伯的事情的?」埃爾文對于這一點有些好奇。夏未央知道凱的行為才是他真正好奇的地方。明明就算是他了解到的情況也只是凱在跟維多合作。
「大伯受傷以後派人找到了聖醫治病,我從那里得到了些信息。我們在國內遇到的無論是車禍還是其他的什麼跟大伯昏迷的時間是吻合的,所以不可能是他讓人做的這件事。雖然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他,但是我得到的信息是不會有錯的。」
「聖醫?那個傳說中的醫療世家?」貌似那人跟黑道也有些關系。
「是啊,我的防身術就是跟他們學的。」夏未央解釋道。
「你們怎麼認識的?」
「我們是鄰居啊。嗯……怎麼說……青梅竹馬麼?好像也不太對。」她一時間找不到一個適合的詞語概括,卻忽然覺得腰間的手臂把她攬得更緊了些。
只見溫敬晨正看著她,青梅竹馬?這個詞可不是亂用的。「青梅竹馬?嗯?」最後的一個字拖得很長,帶著些威脅的意思。
「呃……不是,她是女生啦,你又不是沒有見過。」她最後的一句說的聲音很小,小到溫敬晨並沒有听清楚。不過知道對方是女人,心里難免平衡了些。
「高速上出事的那一天我就得到了信息,說是大伯做的這件事情。可是之後在得到了聖醫的答復的時候,卻又發現不太可能。那個時候我並沒有多想。可是在婚禮現場知道了敬晨跟萊格里斯家的關系的時候,我就不得不懷疑這件事情其實很蹊蹺。」她緩緩地說道。
「那次晚宴上的爆炸案恐怕也跟他月兌不了關系吧。」她說著,看向了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語的維多。維多似乎有許多需要消化的東西,一時間也並沒有什麼反應。
「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吧,把維多帶回去,至于怎麼處理,交給警方吧。」或許用法律的手段會更好些。無論是處罰輕了還是重了,他其實都有些難辦。
「堂嫂,你真的覺得這個人值得你信任嗎?」維多臨出門口的時候突然開口說道。「十年前的事情你真的不記得了嗎?還是說不想記起來?」
溫敬晨此時的臉色一變,給架著維多的兩人使了個眼色,讓他們立刻把人帶了出去。
夏未央听見了他的話,有些微微地出神,看不清在想什麼。
「央央,寶寶,你要相信我,我……」他還沒說完,就見她輕輕地搖了搖頭。她的腦中似乎閃現出了什麼,很難抓住。
「我知道的,我其實……」她說著抬頭看向他,向前走了一步,身子卻突然軟了下去。
他眼疾手快地一把抱住了她,以免她摔倒。再看向懷中的人的時候卻發現她已經閉上了眼楮,只覺得她與他的距離似乎一下子拉遠了。
「央央!未央!」一聲肝膽俱裂的聲音回蕩在整間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