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撥開雲霧見天日的感受,前方濃濃的霧氣散去,眼前的景象讓眾人目瞪口呆,這是一座氣勢雄渾巍峨的古山,此刻眾人站在山頂遙望,不由目瞪口呆。
「那是普通的草?」有人怪叫道,看著眼前的一幕心中大驚。
其手指所指的地方被大片青草覆蓋,那是放大的青草,在外界中本沒有如此高大,此刻卻堪比參天古木,每一株草都傾斜著,有一股黃色的風吹過,那些高大的青草被吹倒一片。
「那是什麼風?」有修士皺眉,祭出一件低品寶器試探,那寶器沒入風中,那修士眉頭一皺,他發現那低品寶器沒入黃風中如泥牛入海不見了蹤影。
噗!
下一刻,那修士臉色一變,嘴角溢出血來。
「怎麼回事?」有人問道。
「那風有古怪,生生磨滅了我在那低品寶器中留下的神魂烙印。」
「那絕不是普通的風,只能依賴于寶器來試探,可惜不到蛻魂境的神魂強度無法將神念探出體外,否則這風的奧秘會被解析。」有人目光爍爍,盯著那一波一波的黃風,此刻那風只在山腳下流動,爬不上高山。
咻!咻!咻!
有人升起,在高空中離去。
「我們也散開吧,走,也許能得到些造化。」
「好,這大碑界地域極大,上次我便進來過,對于一些地方我還是比較熟悉的。」有人大叫道,吸引了不少人加盟,前提是付出些代價來換取消息。
「小兄弟,我這有一份大碑界的地圖,這大碑界有極多凶險之地,看你年輕,想來也是第一次踏入,也許能幫助你呢?」這是一個褐色衣袍的老者,此刻取出一張地圖,那地圖上有起伏的曲線,有著頗為細密的標注。
「只需要一件中品寶器。」老者繼續說道,面帶著笑容。
但許陽臉色一頓,看了看老者,重復著問道;「中品寶器?」
「沒錯,小友,這個大碑界凶險之地極多,雖然有造化,但有命奪取才是最重要的,老夫不會騙你的,一件寶器而已,身外之物,換一張地圖能保住你的命,沒有命怎麼去尋造化,是不是?你若不要,我給別人了。」老人說著就要離開,一會兒慢一會兒快。
「我沒有中品寶器?」許陽說道。
「沒有中品寶器我還能白白給你不成,真是扣到家了,你就把命丟在這大碑界吧,不見。」老者眼珠子瞪圓,胡子氣得一翹一翹的,不再理會許陽直接飛走。
許陽無奈只好跟隨著那些留下來的修士,他對此地一竅不通,只能用「陌生」這二字來形容。
「這大碑界我倒是知曉一些安全的地方,那些地方我上次來的時候做了標記,有即將成熟的寶藥出世,那個地方有一只古鱷蟄伏,我們聯手將它擊殺,寶藥歸我,那古鱷的軀體以及其他東西你們自己分。」一個臉色有些蒼白的黃發青年有氣無力的說道,使得眾人都望了過來。
「若你們不跟我走,我也無所謂,我拿寶藥,其他東西歸你們,你們不損失什麼,也不會冒險沖入未知之地丟了性命。」他繼續說道,隨即低頭不再理會眾人。
「此地不是妖獸不能進來嗎,為什麼有古鱷?」有人抓住那黃發青年話中的關鍵部分。
黃發青年眉頭抬頭,懶洋洋地說道︰「大碑界為古老大能開闢,為一方**的小空間,既然為一方空間,這麼久遠還未破滅,自然會有一些生靈誕生,或者說那些生靈都從外界引進來,這些生靈都被這大碑界同化了,不會受到壓制。」
很多人點了點頭,對黃發青年的話表示贊同。
「我們跟著你走吧,反正不能瞎跑。」有人提議,顯然不希望冒險,尋求造化但不能丟掉性命,讓自己置于險地。
「我們同意跟著你,走!」
「好,一起走!」
……
眾人都表態,許陽也在其中。
這地面成黑色,如黑色的墨水染成,有一種詭異,眾人來到一汪黑色的泥漿潭,若人不仔細看會將這漿潭看成干硬的地面,實際上它很粘稠發軟。
黃發青年浮于天空,正是他帶著眾人來到此地。
「繼續前進,寶藥就在前方。」他面目嚴肅,此刻向眾人招了招手。
不一會兒,有一股濃郁的香氣自前方傳來,在遠處的黑色泥漿上方有一株形似荷花的寶藥,那寶藥扎根于黑漿中,根睫不再汲取各種精華,此刻已然成熟。
「那是淨土寶荷?」有人激動的大叫起來。
許陽一怔,他知道這種頗有名氣的寶藥,這寶藥此刻成熟,是一株中品巔峰的寶藥,這種寶藥可煉體,因其可淨化體內的污濁之物,使血肉骨三者聯系更加緊密,可強化肉身。
「沒想到是淨土寶荷這種罕見的寶藥,堪比一些上品寶藥啊,若是放在拍賣場中,定然會有人以大手筆買下。」有人嘀咕道,目中閃過一道精光。
「淨土寶荷……」
……
有人意動,對那亭亭玉立散發藥香的成熟寶荷有了興趣,開始的口頭協議開始動搖。
「我覺得我們可以從新商議一下,這寶藥不是一般的寶藥,能夠煉體,我覺得即便那古鱷軀體以及其他的東西都比不上這寶藥,價值要差上許多。」有人在人群中陰陽怪氣道。
黃發青年目光移向眾人,臉色冷如冰塊,此刻嘴角若因若無的帶了一絲笑意。
「早知道你們這些人靠不住,既然你們這麼貪心,那麼只有將你們血祭了,哈哈哈哈……」那黃發青年狂笑,手中出現一個古樸的陣盤。
許陽瞧見那陣盤臉色一變,不顧其他,身後鯤鵬翅一閃,向著遠處遁去。
那黃發青年臉色一變,將陣盤甩了出去。
那陣盤快速放大將十三人收了進去。
「這是什麼?」
「該死的,是血祭的秘器,各位聯手用自己最強的手段轟開一個口子,否則我們都得死。」
「該死,惡毒的人,竟拿我們進行血祭。」
「啊……」
……
陣中不時傳來陣陣慘叫聲,那陣盤內模糊一片,有血色觸手不時顯露,不一會兒,那陣盤發出 嚓聲,有修士渾身染血沖了出來,氣息萎靡,還未反應過來便被一道紅光斬了頭顱,尸身墜落在黑色泥漿中。
有六道人影沖出被黃發青年斬殺,有七人在陣中消失,一滴赤紅如鑽的精血自破碎的陣盤中飛出被那黃發青年擷取到手。
吼!
有一只體型健碩如牛,渾身黑色鱗甲,黃色眼珠的鱷魚沖出,被那殘破的陣盤困住,那陣盤中有著六具無頭尸體,此刻那鱷魚撕扯著血肉,狼吞虎咽起來。
黃發青年將那淨土寶荷摘下放入早已經準備好的玉盒中,看著許陽離開的方向,眸中凶光閃動,說道︰「跑掉了一個,不過無關緊要,但那種速度,是秘法還是什麼?」
說著他將手中七人匯聚的精血團取出三分之一傾注入古樸血祭陣盤中,不一會兒,那古鱷被殺。
呼!
許陽長呼一口氣,看著那黑色泥漿所在的方位,那陣盤他見過一次,正是那隕落的元液境修士困住血人的陣盤,或許陣法不同,作用不同,但許陽也不會將自身置于其中親自體會那陣盤的妙用。
「或許那些人都被坑殺了。」許陽低語,此刻孤身一人,一路上極速飛行,看著眼前的平原眸中帶著慎重。
那平原一眼望不到邊,平原的地面呈褐色,各種植株成血色,許陽扎了進去,此刻踩在干硬的地面上。
砰!
許陽一腳踏在地面上,地面裂開但下一刻卻自行愈合,與之前無異。
「咦,有古怪!」許陽蹲來,地面裂開能夠愈合。
許陽再次用力一腳踏裂地面,那地面還未來得及愈合,許陽又踐踏了下去,那裂縫中有一股綠色的液體,那液體在幫助地面自行愈合。
「真是奇怪。」許陽看著地面,看著高大的植株,看著那綠色液體,心中忽然有些發毛。
「地,皮。」
「液體,血液。」
「植株,毛發。」
「這是……」
許陽感覺有一股涼氣自腳底升起,但一會兒那股涼氣散去,這只是他自己的心理作用,此刻他移動腳步,在植株間穿梭,想發現些什麼。
忽然他感覺手臂一松,那神藤如龍盤旋著,在各種植株間亂轉。
許陽訝然,自在戰場上那神藤左右逢源,汲取了不少血液,沉睡了些時日,此刻竟然自主復蘇,似有什麼東西使得它蘇醒了過來。
那神藤食靈樹的蘊生物,可不斷進化,有同植物一般成長的空間。
此刻它發出一道微弱的意念,讓許陽心頭一跳,直勾勾的看著那神藤。
「你說前方有東西對你有益?」許陽試探的問道。
那神藤來回甩動軀體,發出如鞭子抽動般的脆響,似在回應許陽,這一舉動讓許陽越發驚訝,驚訝于那神藤的靈性,不同于寶器,算是一種生靈,為食靈樹的延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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