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主洪荒]元起洪荒 第35章 第一世2

作者 ︰ 天之木

無名樓中,一個身著青衣的約莫二十一二年紀青年,匆匆走過後園走廊,略顯急促的腳步,帶起的風將走廊欄桿上緊緊纏著的花葉也吹得搖搖欲晃,點點花瓣灑落而下。

然而,青年的注意力並不在這上面,他眼中露出焦急神色,熟門熟路地拐了個彎,就到了一間屋門外。

「公子,祁平回來了。」恭敬的聲音自屋門外響起,驚動了屋內正在午休的人。

「大哥!」听到祁平的聲音,祁安興奮地喊道,忙用手推開門扉,伸長脖子就往外看。

「是祁平麼?進來吧!」還是睡意朦朧的祁元,听到祁平的聲音也很高興,這表示,他已經平安順利的回來了,也說明,他可以正式醫治予琮了。

——小樓里的藥材早就在之前被來求醫的人給用光了,雖然也讓他們花費了一大筆不菲的診治金,但因為這個,差點救不活予琮,看來,下次他們再來時,價錢還要調得更高才行,祁元毫無愧疚的遷怒著。

「祁平,一切都好吧?」雖然知道,但祁元還是多嘴的問了下一路上的狀況。

他們主僕三人之間的感情,顯然很深。

「讓公子擔心了,一路平安,並沒有事。」祁平感動的回答道,他走進屋內,習以為常的坐在祁元床邊不遠處的椅子上。

「就是啊!公子,我們一個叫祁平,一個叫祁安,加起來就是平安,這還能有事,都對不起老爺夫人給我們起的名字!」祁安一臉理所當然,覺得老爺夫人真是深謀遠慮,給他們兄弟起這樣的名字,福氣滿滿!

「你呀!」笑著搖搖頭,祁安真是個開心果,總是能逗他開懷。

「公子多笑笑才好,這樣有益身心健康。」祁平看著微笑的祁元,忍不住出聲說道。

一直以來,他都對公子的身體不放心,氣不得,累不得,憂不得,思不得,公子這一生,已經夠苦了,索性,還有他們陪著他,他一定不會辜負老爺夫人的期望,照顧好公子。

「對了,大哥,你在外面可有什麼稀奇的事,說來听听。」祁安似突然想起一般,對祁平說道,就連祁元也是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半臥在床上,原本還半睜半閉的眼楮,也都睜得大大的,縱然看不見,也表示了他對此的期待。

「祁平,你就說說這一路上遇到的,不管是江湖還是朝廷,都可以。」祁元開口道。

「是,公子。」祁平頓了頓,說道,「要說稀奇的事,我在途經汾陽的時候,倒還真听說了一件。」

看弟弟祁安眼中的期待,還有公子微微側起的身子,祁平繼續說道︰「汾陽朱府的主人大壽,結果有人送來了迎親喜帖,目標是朱府女眷。」

「那又怎麼了?女子到了一定年齡就要出嫁,有人來迎親,不是很好麼!」祁安說道,不以為然,這算什麼稀奇的事。

祁元卻懂祁平話中的意思,既然是稀奇事,那問題可能就出在迎娶的人上面。

果然,只听祁平又張嘴說道︰「可關鍵是,迎親的人,來自關外,而且,他的目標,並不是朱府大小姐朱七七,而是另有其人。」

「我記得,朱府的女眷,除了那些丫鬟,好像就只有一個朱大小姐了吧?」略顯疑惑,祁安猜測,那人該不是看不上朱大小姐,反而看上朱府的丫鬟的吧!

「沒錯,可那關外之人,想娶的,是朱七七的母親——李媚娘!」放下手里的茶杯,祁平一句話道破天機,卻把祁元和祁安雷得不輕。

「噗——!不是吧!這李媚娘都死了好些年了,他娶個鬼呀!」祁安一口噴出嘴里的茶水,驚叫道,難道,這是要上演一出人鬼情未了?

祁元以前就听祁平提起過朱府,汾陽首富,甚至是天下首富,這些名頭統統都安在朱府主人朱富貴身上,可見此人家中之富裕,便是他藥谷,也稍遜一籌。

至于李媚娘這個女人,听聞曾是絕世美人,可惜,紅顏薄命,當初,為了挽救她的性命,朱富貴還帶她到過藥谷,只是這女人求死心切,藥谷便是再醫術通天,也救不了一個已經心死的人,往後,藥谷與朱府便再無交集。

「祁平,那個要迎娶李媚娘的人是誰?」

「家世上能敵得過汾陽首富朱富貴的,還是在關外,自然,就只有一人了。」

這是……祁元、祁安心中紛紛冒出一個名字,也對,關外霸主,恐怕就只有他了吧!可是,他是怎麼和李媚娘扯上聯系的?

「是快活王!」祁安首先叫出聲來,而祁平的點頭,更是證實了他的猜測。

「所以,現在江湖上都亂了起來,我看,我們還是閉門謝客算了。」祁平憂心忡忡地打算著,江湖一亂,死傷的人就多了起來,到時候來這里求醫的人肯定也會增加,若是讓公子忙壞了,可怎麼辦?

「也好!」一道平淡的聲音響起。

本來已經做好繼續勸說公子,公子不听,就去想辦法解決來求醫的人的祁平,忽然听到公子的聲音。

這是……同意了?

祁平怔住了,以前也有這樣的時候,可公子興趣在醫藥上面,有人免費試藥,還倒貼錢,所以公子並不曾同意過他的提議,這還讓他好一陣捉急,這……這怎麼就同意了?

可以想象,本來已經做好長篇大論來勸說公子,連公子接下來會怎麼拒絕的方式都已經想了無數種,壓根兒就沒想過公子會同意的祁平,心里的落差是有多大。

公子這是……轉性了?

不,他寧願是自己幻听了!

「你沒听錯,」見大哥楞得把心里想的話都不知不覺說了出來,深知公子這麼做的原因的祁安再一次確定了廂房內那名男子的重要性,對祁平實施了又一次打擊,「公子確實同意了,所以,要麻煩大哥了,安排好人手,莫要讓那些亂七八糟的人來打擾公子。」

在祁安心中,凡是讓公子有勞累危害的人,都是需要防備的,那些前來求醫的,明顯就在此列。

一番吵鬧後,見已經睡不下去,祁元便吩咐祁安將輪椅推到後園,後園很大,花草卻不多,只是零星幾簇,還都是一些不甚名貴卻生命力頑強的野花,園子中心是一個石桌,沒有凳子,顯然是考慮到坐著輪椅的祁元,石桌旁還有一顆大樹,是常見的銀杏,銀杏葉和銀杏果皆可入藥,所以當初決定種什麼樹的時候,小小的祁元干脆就翻開醫書,指著大大的銀杏二字拍板決定就是它了。

一晃,都十幾年過去了,曾經矮矮的小樹,現在都長得這麼大了,推著輪椅到銀杏樹旁,祁元伸手輕輕的撫模著樹皮,好似老朋友一般,充滿了懷念。

好一會兒,祁元才緩過來,他平靜了下心情,沖著不遠處的牆壁開口說道,「予琮你也出來透氣?」

牆壁後面,從陰影處走出來一人,白色里衣,外面套著白色外套,面色冷峻,卻不乏一些蒼白,明顯是失血過多引起的,祁元雖然看不到,但他感覺得到予琮的氣息有些虛弱,忙招呼他做下,至于祁安,當然是去搬來凳子,然後又被祁元當做電燈泡給打發下去了。

「……你怎麼知道是我?」身體微微僵住,半晌,予琮開口詢問道。一個雙目皆盲的人,竟然可以發現藏在牆後的他,況且,他還是有武功的。

不知道這是巧合,還是他真有發現他的辦法,若是前者,那還好說,若是後者,他卻是要想辦法解決,不然,如果任誰都能發現他,他學武功還有什麼用!敵人早就能殺死他了!

「予琮莫怪,你身上藥味較濃,我這小樓,祁安祁平雖接觸過藥材,但他們的氣息我都熟悉,唯一不熟的,就只有予琮你了,所以才有此猜測,若是予琮你不喜歡……」歪頭想了想,祁元也找不到好辦法了,他感覺靈敏是天生的,又不能自我控制,誰知道會惹他不高興呀!

松了口氣,予琮不再追究,不是有意的就好,他雖然手段狠辣,但卻並不希望用在祁元身上,這人,待在他身邊,就連心靈也舒適了,好像被淨化一般,自……長大後,他很少有這麼閑適的時光了。

「予琮來嘗嘗這糕點,祁安親手做的,他的手藝可比外面好多了,來,很好吃的。」

知道予琮不愛說話,祁元自己找著話題,天可憐見,這糕點,可是祁安為他特意去學的,就怕自家公子不喜歡,可這會兒,被攆下去的祁安,是看不到自己辛辛苦苦的成果,被自家公子借花獻佛,用來討予琮歡心了!

果然,這個男人就是生來跟他作對的!

他一定會找出證據,證明他的危險性,至于這之後,該怎辦,祁安表示,他還沒想好!

默默吃著糕點,明明不喜歡甜食,可看著對面那人一副期待的神情,予琮還是把盤子里的糕點全部吃完。

「怎麼樣,很好吃吧,我就知道,連我都覺得好吃,不可能你不喜歡!」他完全忘記了自己嗜甜如命的性格是多麼與眾不同,可惜,唯二知道的,祁安渾不在意,祁平並不覺得有什麼大不了,也就沒一個人提醒!

園子里,樹下兩人之間的氣氛出奇的和諧,連帶這石桌和銀杏樹,都被渲染成一幅畫,恬淡美好。

廚房,正在高興公子把糕點全吃光了,打算再接再厲,繼續做的祁安,被祁平堵住。

「小安,那個人,是怎麼回事?」祁平嚴肅的問道,他可不是他弟弟,在外面接觸得多了,自然知道什麼人有什麼樣,那人,一身氣勢分明就是久居上位才形成的,而且他足夠年輕,說明他的家世極好,而且絕不是江湖中人,朝廷中,也至少是一二品的大官員,才能讓他在這般年紀,形成這麼強盛的氣勢,不怒自威。

這是個極度危險的人,不管是他自己,還是他身邊的。祁平心中對此人作了個重中之重的記號,他出現在小樓,也不知是故意還是偶然,看來,要想辦法查一下他的身份了。

「哦,你說他呀!」祁安放下手中的面團,一說起那人,就心中有氣,「他可尊貴了,公子都不讓怠慢的,什麼好的都緊著他來,哼!還不是仗著公子對他感興趣!」

「你說公子對他……感興趣?這是怎麼回事,你給我好好說!」拉著祁安到一處牆角下,祁平仔仔細細、翻來覆去的問了個遍,直到什麼都問不出了,才放過祁安。

而留在原地的祁安被問得眼冒金星,心中對予琮的怒氣又深了一層,跺了跺腳,才冷哼一聲離去。

在他們二人都離去後不久,牆角處,一個身著黑衣,帶著銀質面具的人忽然出現,四處探查了一番,才又消失不見。

黑夜,祁元等人都已經在各自房間熟睡,屋內病床上,正閉目睡覺的予琮,突然睜開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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