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一日,**新房終于裝修好,準備搬家過去。那邊家具家電什麼全是新的,**租房里面這些東西,也不好往那邊拿。
反正租房的時間還有將近兩個月,東西先放在這,以後要麼扔給房東,要麼賣到二手市場去,不過也賣不了幾個錢。
新房喬遷,按照這邊的風俗習慣,是要找一些親朋好友「燎鍋底」。
所謂的燎鍋底,就是搬家的時候,鍋一定要最後進屋,然後拿出從舊房子鍋里烙了一面的鍋盔,在新房的鍋里再烙另外一面,直到烙熟。
然後炒菜做飯,所有前來祝賀的賓客,都要吃一個鍋盔。意味著把舊屋里面的喜氣財氣都搬到新屋來,親朋好友一起分享。
現在沒這麼麻煩,一般就是一起用新鍋做一頓飯而已,大家也不會大清早趕在日出的時候就開始搬家,而是選擇的上午十點,正好趕上吃午飯。
今天恰好是周末,公司連值班領導都來了,加上鄭凱夫婦,鄭蕾父母,林明金玲,黃志航等人,足足擺了兩張桌子。
鄭母非要按照傳統來,昨晚上就準備好面,今天早上就在家里烙了幾十個單面鍋盔,到新房以後,趕緊繼續烙,加上鄭蕾、金玲、蘇紅等人,大家一起動手做飯,鄭父又特意在外面飯店定了幾個主菜,剛剛十一點,就開席了。
「張總,今天你喬遷,第一句話你不得講講啊。」業務經理王正龍說道。
大家七嘴八舌的起哄,**趕緊端杯站起來。
「首先感謝大家今天來家里。說實話,擁有一套江邊的新房子,一直是我最大的願望。如今,在各位親戚朋友同事同學的支持下,我終于是完成了這個夢想。按照咱們東北人的習俗,第一頓飯,一定要在家里吃,我也不會做飯,阿姨、大嫂、金玲嫂子、蕾蕾,你們辛苦了。今天,請大家分享我們的喜悅,讓我們開懷暢飲,不醉不歸,干了!」
「干!」
兩桌人共同舉杯,干了第一杯酒。然後話題就聊開了,大家越聊越開心,越聊越放肆,李欣然就大聲問**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我是時刻準備著,但是得先把蕾蕾帶回家,讓我父母見見,然後雙方老人商量一下才行,不是我能決定的。反正我的宗旨是,老婆最大,老公第二。」
鄭蕾坐在**身邊,偷偷擰了他一下。**表面上鎮定自若,依然跟大家談笑風生,但是手還是忍不住抖了一下。
鄭父鄭母听到**這麼說,心里也很開心。暗自盤算,暑假的時候,就讓鄭蕾跟**去京城,拜訪**父母,如果談的好,今年就把婚結了。
「對了,二哥,你和金玲嫂子什麼時候結婚啊,你們可是我和蕾蕾的媒人,總不能走到我們後面去吧?」**施展禍水東引之術,成功轉移大家視線。
「是啊,林總,你也是咱們公司領導,有股份分紅的,這還沒結婚,能讓人相信你願意為了公司奮斗一生嗎?」李欣然大聲說道。
「李總,好像你也沒結婚呢吧?我們已經商量好了,十一,大家都準備好紅包啊,我們可等著你們的紅包出去旅游呢。」林明十分不要臉的說道。
「你也好意思開口,哪有預定紅包的?」李承龍笑罵道。
「對了,欣然,你沒打算趕緊找一個啊,也老大不小了,真準備三十歲再嫁人啊。」李承龍說道。
「找一個哪那麼容易。要麼比我有文化,要麼比我事業強,否則怎麼壓得住我?這樣的男人,都四五十了,上哪找合適的?」李欣然嘆了口氣說。
她這個月也不是沒去相親,但是對方要麼被她氣勢壓的抬不起頭,要麼是個糟老頭,就沒一個合適的。
「怎麼就沒有合適的,你不要照著張總找,你照著我這樣的找不就行了?我老婆當年還不是比我掙得多,長得也漂亮,都說鮮花插在牛糞上。嫁給我怎麼樣,牛糞有營養,多滋潤啊。」業務經理孫立剛說道。
「吃飯呢,你怎麼那麼惡心!還有,不要拿我跟張總開玩笑,咱們公司雖然不禁止辦公室戀情,但是可明確規定,不準**領導!」李欣然笑罵道。
鄭蕾這時候眼神中透漏出一絲遲疑,然後很快消失。
大家嬉笑怒罵,一直吃到下午一點多,然後一起下樓,小區里面有一個棋牌室,大家準備打麻將去。
鄭蕾等幾個女人留下收拾,就連李欣然都跟著留下幫忙。鄭蕾幾次開口想問李欣然,最後都忍住了,可能問出來會更糟。
四桌麻將支開,還是在一個屋子里,打麻將的時候還不耽誤聊天。只是大家都很規矩,每個人都取了一些籌碼放在盒子里,最後走的時候按照籌碼輸贏算賬,這是棋牌室老板要求的。
**很想笑,要是對方知道,這里面有一個是市局副局長,就不會這麼擔心了,市里的有哪個片區的派出所敢抓副局長,一個大耳瓜子抽過去,就能讓對方下課。
說起來黃志航這人雖然嫉惡如仇,但是對于這種小賭等不危害人命的事情不太關心,他偶爾也會打打麻將,只是時間不多而已。
「老弟,明天晚上跟我走,我介紹你認識幾個人,這次事情成了,明天上任,還要多謝你的幫忙。四萬。」一邊打麻將,黃志航一邊跟**聊天。
「說的什麼話,這不是咱的本行嘛。再說也沒幫上什麼忙,主要是領導信任你啊。三條。」**回答。
「三條別動,我踫,二餅。」鄭凱攔住李承龍想要模牌的手,踫上三條。
一直打到晚上七點,**他們輸贏也不太大,大家主要是聊天來著。
晚飯定在飯店,家里可做不起了。鄭父鄭母已經帶著小寶先回去睡覺。小寶已經放暑假,明天不用上幼兒園,所以在爺爺女乃女乃家住幾天。
晚上又是吃吃喝喝,**白天說了,誰都不能開車,代駕那個錢,比打車都貴。所以吃到晚上九點多,**挨個把他們送上出租車,然後才拉著鄭蕾的手回家。
「蕾蕾,我們搬新家了,高興嗎?」
「嗯。」
「嗯是什麼意思,听起來你情緒不是很高啊,是怎麼的了,忙裝修太累了?」**關心的問。
「沒有。」鄭蕾小聲回答。
「那怎麼了,你說啊,是不是誰欺負你了,我去削他。」**有些急了。
「沒事,就是累了,我們回家。」鄭蕾挽著**,上車。她沒喝酒,可以開回家。
晚上自然又是一夜**,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鄭蕾已經去上班了。他們學校還有最後兩個星期,一星期考試,然後批卷還要一個星期,七月中鄭蕾才能真正放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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