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結了半天最終陸懷還是下了車,然而剛下車,陸懷猛的感覺小腿一疼。
「啊!!!」控制不住大叫出聲,陸懷下意識低頭一看,他的小腿處赫然被人抓開了三道又長又深的口子,還不斷往外流著鮮血。
怎麼回事?他被攻擊了?可……環顧四周,卻又驚恐的發現什麼也沒有。
太怪異了!!!!
「陸懷,受傷了?」沈斌豐暗道糟,顧不得許多快速移到駕駛座,一眼就看到陸懷正在流血的傷口,「快上車。」
果然,自己不好的預感應驗了,這地方,定是藏著什麼他們不知道的危險。
正準備將陸懷拉上車,剛要關上車門,突然,夏悅感覺到一陣心驚肉跳,而就在她一愣神的功夫,一道黑影突然從陸懷身後躥了出來,如同敏捷的獵豹般,一下子撲到沈斌豐身前。
這黑影行動起來無聲無息,動作又極其敏捷,夏悅發現的時候,它已經伸著爪子狠狠的撓了沈斌豐一下。
沈斌豐悶哼了一聲,捂著受傷的傷口,俊臉皺成了一團,顯然被抓得很疼。
「隊長!!!!」夏悅擔憂的看著他,同時舉起手中的唐刀警惕的看著車內。
該死,到底是什麼,她的地圖竟然顯示不出來這個東西,太奇怪了。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是的,它一定不是喪尸,而是一只動物,但具體是什麼,她不知道。
「沒事兒,md,大家小心,這東西速度很快,不要被它抓到。」沈斌豐好久不曾被傷過了,沒想到這一次竟然被一只不知明的動物傷到,氣得咬牙的沈斌豐暗暗決定等抓到它,一定要親手宰了它。
正說著,沈斌豐又感覺空氣中傳來一陣波動,「來了!」
大喝一聲,沈斌豐下意識頭向後一仰,躲過了空氣中凌厲的攻擊。
大概是沒想到沈斌豐躲閃得如此之快,那東西沒傷到沈斌豐,反而因為沖力的慣性撞到了車窗玻璃上。
「砰!!!」的一聲,躺在副駕駛椅上的沈斌豐陡然感覺胸膛上有什麼,立即偏過頭對著蘭縴道,「縴縴,我胸口的位置,綁住它。」
「沒問題!!!」蘭縴應道,縴手一揚,一道綠影閃過,唰唰幾下纏住了那東西。
讓他們驚愕的是,明明縴縴的藤蔓成功纏住了,卻什麼也沒看到,只能看到藤蔓不停的動來動去。
「難道,是隱身異能???」夏悅瞪大眼,不可置信的望著那撲騰不止的藤蔓。
「估計是……」蘭縴眨了眨眼,一臉茫然。
沈斌豐咳了幾聲,翻了個白眼咬牙道︰「姑娘們能先解決它再聊嗎?它一直在我傷口那里動來動去,我很疼。」
「啊,對不起對不起,馬上。」反應過來的夏悅紅著臉,利落一揮手。
「噗嗤!!!!」
細小的金錐很完美的刺進那隱藏起來的身體,沒一會兒,金錐刺進去的地方開始慢慢流出血液。
很快,只見蘭縴的藤蔓抖了抖,然後一個雪白的身影出現在他們眼前。
尼碼,竟然是兔子???
眾人無語的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沒想到末世前溫馴圈養的家兔,竟然會變異到襲擊人。
沈斌豐氣惱的撐起身子,抓起那只兔子搖下車窗準備扔出去,不想,潘長飛慌忙阻止,「等等老大。」
「嗯????」不解的看過去,沈斌豐不明白潘長飛想干嘛。
「老大,這是兔子哎,這麼肥,我們,我們是不是可以帶回去,吃了???」咽了咽口水,潘長飛腦子里不斷回味著末世前吃過的兔子肉是啥味道,再看著眼前這只死透的兔子,更是讒得口水都快冒出來了。
「這……」沈斌豐想了想,還真行?但是問題是,「這變異兔人吃了沒事嗎?會不會感染?」
眾人聞言,沒有一個能回答,因為他們都不知道。
沈斌豐糾結了,「那這只兔子留還是不留。」
「留。」
「不留。」
這是蘭樺和潘長飛同時說出的話。
潘長飛瞪了蘭樺一眼,「為什麼不能留,又沒說一定不能吃,萬一能吃呢?丟了豈不是可惜。」
「但你也沒說一定能吃啊,你也知道不確定啊,萬一要是我們吃了感染變異了呢,這個責任你來負責是嗎?」蘭樺不服的吼道。
「我,我……」潘長飛確實無法承擔這個責任,于是被說得啞口無言,氣得臉通紅,兀自瞪著蘭樺不放。
「好了好了,你們倆別吵了,要我說隊長我們還是帶回去吧。」夏悅無語的看了看蘭樺和潘長飛他倆,在潘長飛得意的眼神和蘭樺憤慨的眼神中繼續道︰「我們先帶回去,先問問基地有沒有人了解到底變異動物能不能吃,如果能吃,那我們就有了一頓肉,如果不能吃,再扔也不遲。」
「悅悅說的是,那好,就這樣決定了。」沈斌豐贊同的點點頭。
「嗯,隊長,我們還是先換輪胎吧,有備用胎嗎?你和陸懷倆人都有傷,得趕緊回去處理。」夏悅看著沈斌豐和陸懷的傷口道。
「是啊是啊。」蘭縴也一臉擔憂的看著他們。
「有,不過陸懷和我這樣子肯定是沒辦法換了,這樣吧,蘭樺,長飛,你們倆打開後車門把備用胎拿出來換上,陸懷,你先去後面休息。」沈斌豐疼得一抽一抽的,但仍是強忍著沒有表現出來。
陸懷也知道自己的情況不適合干這活,沒有倔強的死撐,走到門的另一邊剛好和下車的潘長飛、蘭樺踫個正著。
潘長飛、蘭樺沒有說什麼,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有時候男人無須多說,只需一個眼神,就能懂得對方意思,他們之間就是如此。
潘長飛和蘭樺拿出放在後面的備用胎、千層鼎,以用一些換胎的用具,正當他們拿出輪胎準備換上時,一直靜靜停在後面的那輛越野開了過來,開到他們並行的位置時,駕駛座的位置突然探出一個男人來,「兄弟,你們沒事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