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吃這麼點怎麼行,哥,你再多吃點兒。」夏悅看著還剩大半的餅干,擰眉道。
「不吃了,我飽了真的,悅悅,你趕緊吃吧。」蘇宏揚無力的搖搖頭,如今食物本來就稀缺,更何況他們還身處野外,萬一將食物吃完了,他們上哪再去找吃的去,而且也不知道六子他們什麼時候才能找來,在這種情況下能節約一點兒是一點兒。
夏悅顯然也明白這個道理,抿了抿唇,垂下眼簾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終究自己還是沒有告訴他其實食物很多,夠她倆吃很久。不是不想說,而是說出來了又該如何解釋自己能裝下如此多的食物?
隨意找個借口敷衍蘇宏揚?想想可能嗎?人蘇宏揚可不是糊涂人,就那麼容易被糊弄嗎?不懷疑自己才怪。
雖然內心有些愧疚,但夏悅還是堅持自己的底線。懷壁其罪的道理她懂,系統君和她之間的聯系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對外說出的秘密,即便這個人是蘇宏揚,是自己喜歡的男人,她也不會告訴他。
她不想拿這事兒當成對她倆的考驗,說她沒信心也好,說她自私也罷,總之,她是不會拿這個冒險的。
不得不說在這一點兒上夏悅還是相明智的,如果她真的因戀愛而沖昏了頭腦,貿貿然然將隨身系統貢了出來,系統君不止會對她失望,更是說什麼也不會原諒她的。
沒有吃太多,差不多半飽夏悅便將余下的幾塊餅干收回背包里,拍了拍身上的餅干屑,她從蘇宏揚懷里坐起身,看了眼洞外,雨勢似乎越來越大,估計一時半會兒是停不了。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下雨,夏悅感覺洞內越來越潮濕。而且蘇宏揚的臉色也越來越蒼白,上前握了握他的手,手掌冰冰涼涼的,掌心微濕,暗道不好。
生怕他著涼的夏悅,趕忙月兌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他身上。不想,剛準備搭在蘇宏揚又被他拒絕,直說自己不冷。
被夏悅一聲斥責,怒瞪著他道︰「能不能好好听話。」蘇宏揚這才乖乖收回了手,任由夏悅將衣服輕輕搭在他身上,嘴角還揚起幾絲溫柔的笑意,一雙鳳眸興味的看著她,他就知道,他的丫頭表面看起來很溫馴,實則脾性還是很大的,一旦將她惹毛了,她就會炸毛。只是一慣將自己深藏于人前,才會給人一副乖巧听話的感覺。
不過這樣也很好,至少,只有自己才能看到她真實一面,這種感覺很不錯。
夏悅看著蘇宏揚氣定神閑的樣子,輕嗔了他一眼,返身又從背包里拿出一塊小小的干毛巾,走到洞口就著雨水浸濕,擰干後再回到蘇宏揚跟上,仔仔細細的抹著他的臉龐,蘇宏揚舒適的嘆了一口氣,「我的乖寶就是好,總是知道我需要什麼。」
「少貧,別動,還沒擦干淨呢。」
陡然听到「乖寶」一詞,夏悅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人,還是那個一向嚴謹的蘇宏揚的,怎麼這麼,這麼肉麻,嘖,她現在能反悔麼?
蘇宏揚注意到夏悅臉上一閃而過的嫌棄,眼眸微眯,這是不喜歡自己對她的昵稱嗎?
哼,既然這樣,他還偏要這麼一直叫下去,挑了挑眉,蘇宏揚道︰「嗯,乖寶說不讓動我就不動。」
「乖寶乖寶的您能別這麼叫我嗎哥?受不啊有木有。」夏悅撫了撫身上的疙瘩,一臉郁悶道。
「不能,我很喜歡這個稱呼,乖寶乖寶,我的乖寶貝,不好嗎?」蘇宏揚越叫越滿意,一邊說還一邊點頭。
「不好不好,我不喜歡,哥,拜托,換個啦?行嗎?」夏悅驚恐的搖了搖頭,抓著蘇宏揚的衣角祈求道。
「不好,不行,我就這麼叫了,你受不了也得受著。」見夏悅一再拒絕,蘇宏揚倔脾氣也來了,和夏悅大眼瞪小眼道。
「真霸道,算了算了隨你吧。」看蘇宏揚的神色就知道他是鐵了心要這麼叫自己了,夏悅還能怎麼辦?爭也爭不過,打也打不過,只能委委屈屈接受了,內心還草小人有木有。
「哼,還有,以後不準叫我哥,叫我揚。」蘇宏揚得寸進尺道。
「叫哥不是一樣的嗎?」突然讓自己叫得如此親密,夏悅還真有些不適應,扭扭捏捏不願意。
「當然不一樣,你現在是我的女人,怎麼能叫我哥。乖寶,听話,叫我揚。」說著說著蘇宏揚一臉期待,他是真的很享受這種與愛人之間的親密,這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新鮮感覺,只覺得全身心都在沸騰,愉悅不已。
夏悅看他這樣,拒絕的話頓時說不出口,張了張嘴,終是喊了出來,「揚,揚……」
叫完夏悅便覺得不好意思,忙低下頭掩飾自己內心的羞澀。
「哎,乖寶,乖寶,我的乖寶。」蘇宏揚傻呵呵的望著她,嘴里不斷呢喃著屬于他倆之間的甜蜜的稱呼。
入夜,天色開始暗沉,蘇宏揚仍是無法動彈,今晚注定是得在這山洞里過夜。
夏悅決定弄個火堆,一來可以取取暖,二來,也能恐嚇恐嚇那些黑夜里吃人的野獸。
所幸洞里有不少樹杈,夏悅圍著洞里走了一圈全撿了起來堆在一起,還是老辦法,淋了點油澆在樹杈上方,打火機一點立即冒出熊熊火焰,火焰把狹小的洞穴照的通亮,一絲絲溫暖也縈繞在蘇宏揚和夏悅心頭。
就著火堆,夏悅煮了兩碗泡面。說到這兒,夏悅還真得感謝蘇宏揚那個萬能包,能不繡鋼飯盒都有,不然,還真吃不了這熱騰騰的面。
先喂蘇宏揚,最後再解決自己的,夏悅撫了撫滿足的胃,甚是愜意。
蘇宏揚白天一直強撐著沒睡,這會兒吃飽了倒是開始覺得腦袋發沉,也不知是身體的緣故,還是身邊是自己的心上人讓他卸下了心防,不知不覺間竟然倚著夏悅的肩膀睡著了。
夏悅見了只是溫婉的笑笑,動了動身子讓蘇宏揚靠的更舒適方便入睡。而她自己則完全沒有睡意,拿著樹枝戳弄山洞里的火堆,火焰勃發著越燒越旺,外面的雨也小了些,淅淅瀝瀝的像小調一樣奏進自己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