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是一種遇見,卻無法預見
美好的生活,即將破滅,到底是誰辜負了誰?到底是誰婚前海誓山盟,是誰又在婚後始亂終棄?
是他,還是他。
第二天上了法庭,去做了一次人生告別痛苦的徹底「解月兌」,她們婚前沒有什麼共同的財產,而婚後呢?也是一樣。就只有一個愛的結晶-秦芯歆,還有一個未出生的女兒,有一些自己結婚的時候爸媽買給自己的嫁妝,但如今,這些嫁妝對蘇媚來說已經沒有什麼用處了,或許說她現在也是不會要的了。
無論秦叟是把它拿來送人,還是焚燒,她也不想管了。當然送人肯定是沒人要的,可她也不可能把這些嫁妝帶回娘家吧!肯定不會,這是絕對不可能發射管的事。
因為她不想讓自己的爸爸媽媽為自己的不幸福婚姻而悲傷、痛苦。像這樣的一段從美麗的相遇、幸福、坎坷而如今演變成了一場悲劇的婚姻,是已經到了破裂而無法彌補的時候,她是絕對不能讓那在蘇州老家的那一位有舊病的爸爸知道的,因為爸爸是不可能承受得了如此大的打擊的。所以她是不會把這些東西帶回家了,她不會讓爸爸媽媽知道她的不快樂!她不會要這些東西了。
至于她一直擔心的就只有僅僅兩歲的大女兒芯歆了。
當然,大女兒秦芯歆肯定是判給了秦叟撫養,這倒是讓她放心了一下,可是還是放心不下---,因為,她不知道女兒會被他和後婚怎樣的對待?可是她又不能把她帶走,帶在身邊時刻照顧,時刻呵護!
她---,現在的處境,現在的生活實在是艱難,她怕給不了她的溫暖和幸福,所以她沒有帶走她。
從此蘇媚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只無家可歸的孤雁一樣,陷入了生活的低谷,她是選擇離開還是繼續流下?留下來看看孩子是否受到惡打---
她現在唯一擁有的就只有自己舍命保下來的月復中血肉了,自己的婚姻生活發生了如此大的變化,她曾有過殉情的雜念在心間徘徊,但她一想到肚中的孩子是無辜的、無罪的。她決然放棄了輕生的念頭,再次回到人間,這孩子對她來說是她獲得重生的希望,如果沒有「她」的話,她可能早已經做出什麼傻事了,還能在人間嗎?
也許,人生所有的遭遇與苦難,只是上天對自己的無限眷顧與考驗,感謝上蒼讓我在苦難中獲得重生,獲得希望。
只要能活下去,即使悲傷也要堅強。生活縱然渺茫,但仍存希望!
她從渺茫中、悲傷中、痛苦中、絕望中,一步步走了出來,堅持著活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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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法院里的時候,秦叟對她提出了一個要求,提出在婚前替她爸爸住院期間所付的那一半醫藥費,也就是一兩萬塊的數目,要她償還。當時,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到什麼時候才能還請這點債務,但令她慶幸的是,他所提出的要求並沒有得到法院的認可,沒有申效。
像這樣無恥齷蹉的男人,可真是世間少有。怎麼會有這麼無恥的人呢?會向法院提出這樣的要求,但也好,並沒有得到申效。否則,溫軟的蘇媚此時還真的沒有這一筆資金還給他。
剛從法院一走出來,就有一名女子開著一輛車在法院門口等著了,一輛現代。看到蘇媚她們一走出來,這位女子就走出車來,上前走了幾步便牽著秦叟的手,兩人傳遞著甚是曖昧的神情,還接過了秦叟懷中的秦芯歆。
「吧唧」,這個女人便一口啄了上去,啄在了秦芯歆的女敕滑小臉上,她似乎有一種無奈和厭煩的感覺,可是她又說不出來,因為她太小,還不懂什麼叫人情世故、悲歡離合。
這時,這個女人無恥的說道︰「我的小乖乖,以後就是我這個新媽媽來照顧你啦!你可要乖乖的,听爸爸的話,媽媽才會給你買好吃的,好玩的,知道嗎?」說完,又輕輕擰了擰她的小臉,一臉壞笑。
蘇媚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場景,自己的心就像是被千萬把刀一刀一刀的深割一樣的劇烈痛苦,這種痛是一種揪心的痛,撕心裂肺的痛。這樣的痛,怎能是一般人所能承受得了的呢?別人橫刀奪愛,奪去了自己的丈夫,拆散了原本屬于自己圓滿而幸福美好的家庭。奪去了自己心愛的女兒,這種痛苦是比生活在地獄般還要痛苦,她此刻有一種想去跳樓的沖動,但轉念一想,自己不能去尋死。因為她必須對得起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這才是她有勇氣活下來的唯一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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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媚此刻才真正明白一個人面獸心的偽裝男人露出他那猙獰的面目的一刻竟然是那麼的可怕,現在她才真正的明白與領悟了曾經自己的母親對自己說過的那一句話︰「小媚,等你長大了,你會離開爸爸媽媽,要結婚,會擁有自己的家庭,但媽媽更希望你以後長大了就嫁在我們的家鄉,離我們近一些要好得多。爸媽想你的時候,也可以時常來看你,你也可以隨時過來看望爸媽,爸媽這輩子就只有你和你妹妹,姊妹兩個,我們不想讓你們------。」她知道媽媽是不想讓自己和妹妹嫁的太遠,不想讓自己和妹妹吃苦。
但如今,這些都已經是曾經了,是不可能再回到從前了,往事只能回憶,卻不能回去了。
因為她當初選擇秦叟的時候,舒菲就讓她慎重的考慮,而她卻說媽媽說的不是真的,她一直相信他不會背叛愛情,不會背叛婚姻。可如今媽媽曾經說的話已經變成了事實,不可否認的事實。
她現在才明白,媽媽的話才是真理。如果當初她願意听媽媽的話,也絕對不可能造成今天這樣的結局------。這樣悲慘而似乎已經無家可歸的結局。
她現在也不去管那個女人帶著自己的女兒的去向了,內心的悲痛已經佔據了那禽獸們的曖昧了,蘇媚此時又在心間再一次浮現了曾經媽媽對自己說的那句話︰「---你不要嫁的太遠,嫁的太遠了,假如某一天,你的老公欺負你了,不要你了。你又隔我們隔得那麼遠,爸媽也幫不了你出口惡氣,而你又沒有什麼哥哥弟弟,也沒有什麼親人能夠幫你出這口怨氣---,那你該怎麼辦?」
此刻,她想到這些似乎又已經開始絕望了,但是又不能絕望,頓時浮在心間!
世上的男人還能相信嗎?還能靠得住嗎?婚姻和愛情真能天長地久海枯石爛嗎?世上還有真愛嗎?
當然有,只是你還沒有遇到或找到對的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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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零鈴終不怨。
何如薄幸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
------納蘭容若
突然,古人的這首詞又出現在她的腦海,她終于感悟了這首詞的真諦。人生中的愛情是一場遇見,我們卻無法預見------,預料它的未來,沒法預料它的變化和發展,因為即使是計劃也永遠趕不上變化快。
愛,或許可以說是一場久別後的重逢,但是------,如果人生的相遇要是就像初遇那樣永遠美好,那生活會是怎樣呢?可人間事事難料,故人心易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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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離婚後,這件事她是絕對不能向爸媽或是妹妹說起的,雖然在離了之後,公婆也給了自己一些夠花的錢,但是對蘇媚來說,還是不夠花。
因為在這段時間,正是她臨近重要的孕育時間,正在需要得到人的呵護,可是,人有不測風雲,遭遇來的卻是這樣悲慘的結局,這樣的感覺,是一瞬間把人從天堂墜入了地獄般地痛苦。
她這段時間只能用婆婆給的那一點錢暫時在成都這兒租一間房子住下,生活幾天。順便也觀察一下女兒秦芯歆的近況,好讓自己將來離開這里的時候安心。
可這樣的日子,這樣的生活,又能維持多久?每天過著這樣極度悲傷的生活,還要在人家眼皮底下過著,回憶起秦叟和自己離婚的那一幕,他一走出法院,就有女人來接他,還開著車,可想而知,這連禽獸都不如的東西,簡直不是東西。他是多麼的喜新厭舊、貪圖別人的美色與榮華富貴,他是那麼的可恥可恨。
再想到他一走出來就被一個叫小芹的女人牽走了,還帶走了自己心愛的女兒,這怎麼能不叫人心痛難挨,就如同針一般的刺痛,深深刺痛心扉,心在流血,不停不止。
其實,她暫時在成都市外的小區租了一間房子住下,是為了看看女兒芯歆的生活狀況,看她過得好不好,她的後媽有沒有欺負她,但在這段時間里,蘇媚也並沒有發現有什麼意外的事情發生。
于是這時的她也就放下了心中的重擔,退了房租不辭而別,她也不想向對自己最好的婆婆辭別了,因為她怕一看到女兒芯歆,自己就會更加的不舍離去------。
就在她即將要離開這座城市的時候,她卻又遇到了自己的婆婆,周明月就站在她出門口的不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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