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月婉轉一笑,對著江君說道「誰沒事要你自殺啊,這兩次也都是我順手而已。要不是我過來看望我一個生病的同學,可能還遇不見你呢。」
「那等我這邊安穩了,咱們倆一定得好好喝一頓。」江君說道。
「恩。」趙月點了點頭。
「走吧,我帶你看你的小情人去。你心里肯定得急死了吧。」
「額,我說我沒有,你信嗎?」
「你說呢?」
「不信。」
陳曉潔的病房距離江君的病房不算太遠,也就間隔五個屋子。沒一會,江君就在趙月的攙扶下,來到了陳曉潔的病房。現在的江君腿腳有些不方便,之前出事的時候,就膝蓋就狠狠的撞在了車門上。至于怎麼和白雪解釋,這可不好辦啊。
陳曉潔的病房是單人間,屋子倒是也干淨。外面一件不下雨了,陽光懶散的灑在了陳曉潔有些紅潤的臉頰上,顯得格外的唯美。
江君一下就沖到了陳曉潔的身邊,靜靜的觀察起來。
「醫生說最好讓她在調理一段時間,畢竟因為血液流失過多,身體太虛弱了。」趙月的聲音從江君什麼響了起來。
之前的一幕如同放電影一般,一段段的都浮現在了江君的腦海里,尤其是當看著腦袋不停流血的陳曉潔,江君的心里別提多難受了。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優柔寡斷,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粗心,也不會讓陳曉潔變成這樣。
一切的一切,都怪自己。
兩行清淚順著江君的臉頰就流淌開來。這麼長時間以來,江君哭的次數可以說是比以前加起來的次數都多。尤其是一想到陳曉潔是因為自己才成這樣的時候,心里更是如同刀絞一般。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江君握著陳曉潔的手,不停的搖著頭愧疚的說道。
「雖然我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事情,但是,我感覺這個女孩不會恨你的。畢竟我也是個女人。」趙月站在江君的身後說道。
江君沒有理會趙月的話,現在的他,根本沒有其他的想法。還是不停的喃喃道。
忽然,握在江君手心的小手動了動。
江君心里一喜,抬頭一看,此時的陳曉潔正吃力的舉著手,向江君的臉模去。眼神中心疼的神色一覽無遺。
江君趕忙就抓住了陳曉潔的另一只手,在陳曉潔疑問的目光下,慢慢的把陳曉潔的手放在了被子里。
「你不是個喜歡哭的男人。」陳曉潔虛弱的聲音在整個病房里回響了起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我就是心疼……」江君低著頭,看著陳曉潔清澈的眼楮,居然一時間不敢直視起來。
陳曉潔輕輕的抽出了被江君摁住的手,還是緩緩的放在了江君的臉上,眼楮流露出了一副輕松的神色。柔女敕的手掌輕輕的撫模著江君。
「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陳曉潔的眼淚也流淌了出來。輕輕的搖著頭說道。
一時間,整個病房里的氣氛,顯得那麼的安謐,溫馨。
「咳咳,那個,不好意思,打擾一下。」趙月忽然說話了,把兩個正沉浸在溫暖世界的人給拉了出來。
江君趕忙就放下了陳曉潔的小手,隨即老臉一紅,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呵呵,我忘了介紹了,這位可是咱們兩個的救命恩人,叫趙月,曉潔,你不知道,趙月已經救過我兩回了。」
陳曉潔看了看趙月一眼,眼楮彎成了一副月牙狀,輕輕的點了點頭,表示問好了。
趙月笑了笑,隨即把腦袋轉向了江君說道「這麼好的姑娘,給你真是白瞎了。」
「什麼叫白瞎,咱雖然沒啥錢,但是這個潛力股的名頭,可實實在在的是躲不過去的。」江君沒好氣的說道。
「行了,沒空跟你閑扯,趕緊去吧住院費給交了,我沒帶那麼多錢。要不是我認識這家醫院的院長,那你們兩個可就危險嘍。」趙月靠著門說道。
「額,不好意思,我剛才給忘了,總共多少錢。」江君打了個哈哈說道。
「也不多,才一萬三,」趙月故作語氣輕松的說道。
「什麼?」江君差點一口氣沒背過去,一萬三,這還不多?那什麼叫多啊。」
「原來是一萬五的,這也就是院長是我叔叔,不然的話你還得多掏。」趙月白了江君一眼說道。
「好了,我衣服兜里面的卡里有錢,密碼是198938,你去刷一下吧。」躺在病床上的陳曉潔對著江君輕輕的說道。
江君可不樂意了,老臉頓時繃緊起來,嚴肅的說道「怎麼能用你錢呢?我江君在窮這點錢也是能掏得起。」
「哦?是嗎?」陳曉潔臉上忽然掛上了一絲玩味的笑容。
這時的江君心里不由得打起鼓來,要說錢的話,江君還真就沒多少,現在手里的錢也就是4000多塊錢,這一萬三,上哪湊去啊。
趙月也是有些詫異的看了看江君,似乎是很好奇江君的積蓄有多少。
「那個,你等等我啊。」江君拍了拍陳曉潔的肩膀,準備向外面走去。
江君剛要起身,就感覺一只小手拉住了自己,回頭看了看,陳曉潔的小手抓住了江君。
「我了解你,咱們兩個,還需要那麼生分嗎?這錢,你要是不用,那這醫院,我就不住了。「陳曉潔作勢就要起身,卻被江君一把給摁了下去。
「好好好,我用還不行嗎?」江君語氣無奈的說道。心里對陳曉潔的體貼很是感動,畢竟是趙月在這呢,以陳曉潔對江君的了解的話,是指定能想到江君現在沒錢了。說這話,也是說給趙月的,或許是跟趙月剛才的眼神有關系吧。
下樓結了帳,江君順手還去飯店打包了一些飯菜回來,都是小時候陳曉潔愛吃的,尤其是紅燒肉,那個時候江君家里沒有錢,還沒有吃過,就是陳曉潔抱著一小盆紅燒肉頂著大雪請江君一起吃的。
想想那個時候的陳曉潔,對待江君的關系,還真是無微不至啊。
剛走上了樓,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閃過,走進了一間病房里。隨後,一個戴墨鏡的男人也跟了進去。
江君笑了笑,這還真是冤家路窄啊,剛才走進病房的人,可不就是那天在妹妹醫院遇見的那個打劫的嗎?怎麼能在這遇見他呢,想到這里,江君把飯菜都交給了一邊的護士保管一下,自己拎著個木頭凳子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