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世紀筆記 第33章 熟人

作者 ︰ 圓鍋騎士

不好意思,昨天有點忙,抱歉了。

由于怕那群強盜去而復返,克萊夫只是在卡伊利村休整了一天,便帶著奴隸們踏上了返回城堡的路,留下的空村莊,他並沒有焚毀這里。因為他回去後會向這里分派一位領主,幫助他管理這塊地區。

早在沒拿下巴特斯鎮的時候,克萊夫就已經許諾,冊封比利為騎士,並且給與他封地,但是最經一段時間比利一直需要鎮守巴特斯鎮,所以這件事一直拖到現在,不過他打算這次回去就讓克里去替換比利。

這是爵士大人給他的建議,一個統軍的將領不宜長期鎮守在一個地方,防止他經營自己的勢力,導致領主的在該地區的權威下降。這個建議克萊夫很贊同,他剛得到領地的時候,曾經有過獨裁的想法,因為領主分封制的害處實在讓人頭疼,這也是克萊夫為什麼遲遲沒有冊封騎士的原因。

不過這一次卡伊利村民們的表現,讓他明白了古時候那些皇帝們為什麼終是要冊封藩王了,難道真的是那些皇帝們腦殘了?不,那些開國皇帝那個不是千古奇才,他們怎麼會想不到藩王的危害,但是他們卻不得不做。

第一是和自己打江山的新兄弟們,怎麼著也要封賞一下,表示一下。第二就是國家剛剛掌控,治理地方的官員不夠,統治者又害怕手下將領在某地呆的久了,生出了不臣之心。放任不管的話,地方又容易滋生禍亂。

這樣一來,和自己有血緣關系的兄弟對自己的忠誠就要保險了很多,哪怕這些兄弟的後代謀反,推翻了他的子孫政權,但是這個天下還是他們家人的,這就是為什麼歷史上藩王作亂的例子數不勝數,後來的王朝還是一如既往的冊封藩王的原因。

克萊夫也面臨了這樣的煩惱,剛開始時,他自是覺得手下的人才太少,著重點也是軍事上面,沒有感受到領地人民的心態。但是這次出行卻讓他明白了,自己才剛剛統治這里,前統治政權對這里的影響力依舊強大,甚至在民眾的心里,前統治政權比自己更加有威信,這才讓他下定決心分封領主來替自己管理村莊。

歸途很平靜,面對人數眾多,還有大批士兵的隊伍,強盜們總是會小心的躲避,不會去踫這些能磕掉牙齒的硬骨頭。連日的大雪也終于停了,溫暖的陽光從雲層里照射下來,讓克萊夫有些陰霾的心情好了一些。

由于回來的途中有了家眷以及奴隸們,所以克萊夫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到達雄獅堡,寒冷的天氣讓不少沒有御寒衣物的農奴凍死了,不過這一點都不能打動現在的克萊夫。經過了戰爭洗禮的克萊夫心如磐石,能夠打動他的情感的只有有限的幾樣東西,比如那個走出城門來迎接他的女人。

「親愛的,擔心死我了。」見到克萊夫騎著馬到來,內希張開了雙臂撲了上來,被下了馬的克萊夫一把抱在懷里。

猛親了內希幾口,克萊夫拉著她來到了馬車前說道︰「我來給你介紹我的父親還有母親。」

听到了克萊夫的話,內希頓了一下,臉上的笑容也僵硬了,露出了忐忑的表情,她雖然有一半的外族血統,但是從小就在神聖羅馬帝國長大,同時也信仰基督教,她明白自己這樣的人要和一個貴族家庭結合的困難,而且這個貴族還是一個擁有領地的實權貴族!所以她有些不安,害怕克萊夫的父母會不同意她和克萊夫在一起。

「沒事的,我已經和他們協商好了。」拍了拍內希的手,克萊夫安慰道。

克萊夫的安慰讓內希的心里安定了下來,她深吸了一口氣,收起了臉上的忐忑,露出了一絲貴族化的微笑,這是她長久以來練習的結果。就在這個時候,馬車厚厚的簾子被挑了起來,衣著華麗的爵士大人伸出頭詢問道︰「克萊夫,我們是不是到地方了。」

「是的父親,不過這里已經沒有雪了,需要您和母親下車騎馬。」克萊夫捏了捏內希的手,恭敬的說道,因為他為了方便雪地行走,帶去的馬車都是用雪橇代替輪子的馬車,而爵士大人帶來的馬車被丟在了卡伊利村。城門口的積雪早已經被奴隸們清理干淨了,雪橇馬車當然沒有用途了。

「我知道了。」爵士大人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內希,溫和的笑了一下後開始招呼爵士夫人下車,騎馬的雷奧已經在馬車邊準備攙扶了。

「參見爵士大人,爵士夫人,我叫內希,是克萊夫的戀人。」等到雷奧將爵士夫人攙扶下馬車後,內希急忙松開克萊夫的手,行了一個淑女禮,她最近訓練的成果很不錯,至少在言行上看不出她是一個粗魯的佣兵。

「你好,內希小姐,我是克萊夫的父親,這是他的母親,對于克萊夫的選擇,我們不會干預,至于你能不能成為他的妻子,這是你們自己的事。」爵士大人微笑的點了點頭,很和藹的和內希交談著。

不過他也沒有和內希交談很久,就將爵士夫人推了出來,女人之間總會有一些話題。對于這個兒媳婦,爵士夫人很不喜歡,但是在爵士大人嚴厲的目光下,爵士夫人還是帶著笑容拉起了內西德手,並且竊竊私語起來。交際手腕,是貴族必須掌握的本領之一。

見到母親沒有為難內希,克萊夫松了一口氣,笑著從雷奧的手中接過已經睡著了的小卡琳帶著爵士大人一行人步行入城……爵士大人很興奮,一路上都對宏偉的城堡贊不絕口,雖然這座城堡只修建了一座城牆,他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宏偉的城牆,但是這卻是他們家族所擁有的第一座城堡,所以爵士大人的情緒一直有些亢奮。

水泥鋪成的道路早已被奴隸們打掃干淨,不過道路兩旁卻堆積了不少的雪堆,如果不及時清理的話,這些大雪堆至少也要到來年的入夏才能完全融化,所以城堡的管事們正驅趕著奴隸乘著天晴清理積雪。

「嗯?父親,你抱一下小卡琳。」突然,克萊夫在打掃積雪的奴隸里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這讓他愣了神,急忙將手里已經醒了的小卡琳交給爵士大人,向那個人走去。

「真的是你!可萊絲!你怎麼會在這里?」奴隸完全沒有憐花惜玉的概念,這個瘦弱的女人跳著一根克萊夫‘發明’的木制扁擔,籮筐里添滿了融化成冰的雪塊,沉重的份量壓的這個瘦弱的女人直不起腰來,地面又很濕滑,這讓這個女人走起來也踉踉蹌蹌的,克萊夫急忙上前扶住這個好像隨時都要倒下的女人,驚訝的叫到。

「克萊夫!見到你太好了……」可萊絲看到克萊夫後,眼楮紅了一下,隨即就暈了過去。這個女人就是克萊夫最初遇到的商人的女兒,可是克萊夫不明白的是,她明明是啟程去了東方,怎麼會在這里,不過可萊絲已經暈了過去,克萊夫急忙抱起她招呼大家往城堡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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