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立恆體內得了怪男人的這股熱流真氣相助,不消片刻,全身的寒氣竟全部轉化成了自身真氣收歸與丹田之中,這時候張立恆感覺丹田中的真氣比之前幾日充盈了許多。
怪男人把手收了回去,問道︰「寶貝徒弟,怎麼樣,現在沒事了吧?」
張立恆的身體在這一陣寒氣退去後不但沒什麼不適,反而感覺更加精神了,奇怪的道︰「前輩,我已經沒事了,我的身體怎麼會這樣子的?」
怪男人不好意思的說道︰「都怪師傅沒說清楚,師傅也是昨天突然就起來,剛剛寶貝徒弟你吃的那魚對我們練武之人可是大有益處。那魚吃多了後,會使身體產生寒氣,我們可以在這股寒氣擴散之前用內功把它化作真氣收為己用,從而增進內功修為。」
張立恆剛剛身體中那股寒氣就是因為吃了那六條多羅魚所產生,上一次可能是因為他進食的量比較少,所以才沒有出現今天這種情況。
怪男人還是有點不放心的問道︰「寶貝徒弟,你還是仔細的運氣看看,那些是不是已經全部轉化成真氣了?」
張立恆不用再催動真氣來檢查他已經能清楚地感受得到體內真氣的充盈了,不禁對那水潭的這些魚的神奇功效感到吃驚,若是一直吃水潭里的這種魚,那豈不是不用修煉就能不斷提升功力了?
張立恆的這種想法的確很理想,但卻不現實,因為他的這個想法是分本不可能實現的。首先,單是這能養出多羅魚的黑水寒潭除了他現在看的這一方外,恐怕天下間也再找不出第二方黑水寒潭了;其次,一個人修煉的功力是不可能一直靠外物來提升的。當一個練武之人的內功修煉到了一定程度的時候,因為不少經脈是先天閉塞的緣故,內功修為就很難再進一步。練武之人若想要使得內修為進到一個更高的層次,除了是不斷通過自身的努力去打通那些阻塞的經脈和封閉的隱穴外,依靠任何外物都是沒用的。像多羅魚這種輔助之物,只是能為練武之人提供真氣的補充,若是在經脈尚未打通的情況下而強行增加真氣,只會適得其反,造成經脈受損甚至爆裂。
張立恆對怪男人回道︰「我體內的寒氣的確已經全部感覺不到,應該就是轉化成真氣了。」
怪男人听了這才放下心來,重新坐到張立恆的一邊,他突然又想到了什麼要跟張立恆說,可話到了嘴邊卻忘記了是什麼,急得不斷地扯他亂糟糟的頭發和胡子。
張立恆見到他這個樣子,不解的問道︰「前輩你這是怎麼了?」
怪男人板著焦急漲紅了的臉說道︰「我明明記得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寶貝徒弟你說的,可是我想在又想不起來是什麼。」
張立恆大概已經是習慣了怪男人的一驚一乍,所以听到他把要說的話忘記了也不覺得太奇怪,不過這話倒讓張立恆自己想起了他也有話要跟怪男人說,于是說道︰「前輩你先不要著急,慢慢的你就能想起來的了!現在我先跟你商量些事情好不好?」
怪男人听了張立恆有事情與他商量後,馬上又停下手坐好道︰「寶貝徒弟你有什麼事情要和師傅商量的?你說吧!」
張立恆見怪男人這麼鄭重其事,心中也有些許不好意思,畢竟自己要說的只是很小的一件事
張立恆對怪男人說道︰「前輩,那個……你以後能不能不要總是點我的昏睡穴?」
原來張立恆要和怪男人商量的是這事,但也難怪,張立恆都已經被怪男人點了三次的昏睡穴而睡去了。
怪男人听完「呵呵」的笑道︰「原來寶貝徒弟你不喜歡這樣啊,那師傅以後就不點是了!」
張立恆心中有些無語了,睡覺雖然很多人都喜歡,但是大概誰也不喜歡自己突然間因為被人點了穴道而昏睡了過去吧?
怪男人又說道︰「但寶貝徒弟你以後可要听師傅的話,每次用完藥後可要好好休息才行,那你身上的傷才能很快痊愈。到時候等你身上的傷全好了後,說不定就能想起師傅來了!」原來怪男人這麼著急要治好張立恆身上的傷打的是這個主意。
張立恆听到怪男人說以後也不點他的昏睡穴,而且怪男人這也是為了他的傷勢著想,所以當下馬上就點頭答應了。同時張立恆也松了一口氣,終于不用再擔心自己會冷不防就昏了過去了,那感覺真心不好。
這時候怪男人又突然開聲叫道︰「我想起來了!」
張立恆是真的已經習慣了,對于怪男人這次的一驚一乍他一點也不驚訝,只是平常的問道︰「前輩你想起來什麼了?」
怪男人沒有馬上回答,只是開始在他自己身上模索起來,一會後,他從衣服內找出了一個紫色的小瓷瓶來,這紫色小瓷瓶正是他特意從那個岩洞中取來的。他拿著小瓷瓶對張立恆高興地說道︰「寶貝徒弟,這是我特地找來的治你傷勢的好東西!」
張立恆有些不解,問道︰「前輩,你不是說我現在身上這些泥巴就是很好的療傷藥了嗎,你這又是什麼?」
怪男人搖搖頭道︰「不是不是,這和那黑乎乎的泥巴不一樣,這是用來幫你大腿和胸口還有胳膊的骨頭快點恢復的好東西!」
張立恆一听,這才想起自己的雙臂也是一直也沒有知覺,也不知道是受了多重的傷,于是開口問道︰「前輩,我的胳膊是不是傷得很重,怎麼我雙臂到現在也使不上一點力氣?」
怪男人輕描淡寫的說道「哦,寶貝徒弟你的雙手沒收什麼傷啊,都挺好的,只是在肩膀的地方月兌臼罷了,接上就沒什麼事情了。」
張立恆沒想到自己手臂只是月兌臼了,他見怪男人把身上其他的傷都治得好了不少,就是自己的手一直都是這樣上不上力氣,還以為是因為傷得太重沒法治。張立恆馬上問道︰「前輩……那你怎麼不幫我接上的?接上了好歹我吃東西也不用麻煩你啊!」
怪男人看著張立恆說道︰「本來師傅是想在你睡著了的時候給你接上的,免得寶貝徒弟你醒著接會疼,但你睡著了後師傅又不知道怎麼的就忘記了。所以干脆就等你身上其他的傷勢痊愈後慢慢再接上好了,反正寶貝徒弟你吃東西有師傅我喂你,不急!」
張立恆被怪男人這做法弄得有些哭笑不得,馬上說道︰「前輩你還是現在幫我接上吧,別等以後了!」
怪男人瞪大眼楮問道︰「寶貝徒弟,現在你醒著接不怕疼麼?」
張立恆忙說道「不怕不怕,前輩你先在就動手吧!」相比起自己現在這樣躺著,和能有一雙完好的手臂可以用,挨一點疼算的了什麼。
怪男人嘟噥道︰「上一會師傅幫你接骨頭的時候寶貝徒弟那可是疼醒了的……」但他還是準備幫張立恆接上月兌臼的手臂
怪男人出手如電,兩聲「 嚓」的聲響,一下子就把張立恆月兌臼的雙臂給接上了。
接上手臂這兩下的瞬間確是很疼,但張立恆好歹也是個江湖中練武之人,這程度的疼痛他還是能夠忍受下來的,那一陣的疼痛張立恆只是眉頭皺了皺就過去了,只不過是怪男人太溺愛的緣故才會怕疼到他的「寶貝徒弟」而已。
月兌臼的地方別接上後,張立恆試著慢慢的動了動雙臂,發現兩只手除了因為長久沒活動而有些麻痹之外,其他的什麼問題也沒有,也果然是可以使上力氣了。他雙手有了力氣後就不想再這樣躺著了,雙手支撐著地面就開始要起身來,盡管扯到身上其他的傷口疼的直皺眉頭,但最後張立恆還是用他剛恢復的雙手把他這泥人身體支撐坐了起來。
怪男人這次出奇沒有阻止張立恆做這麼打的動作,應該他也知道張立恆身上的傷勢已經好了不少。等張立恆坐了起來後,怪男人馬上又拿出那個紫色小瓷瓶,把它遞到張立恆的手邊說道︰「寶貝徒弟,你趁著現在把這里面的藥丸吃了!」
張立恆接過小瓷瓶,問道︰「前輩,這里面是什麼藥丸?」
怪男人捋著他亂糟糟的長胡子,自豪的說道︰「這里面裝的可是龍虎駁骨丸,對跌打骨傷靈效的很!這藥皇宮大內才能找的到,平日都是煉制給皇帝皇後他們用的。」
張立恆想不到這小小的瓷瓶里的藥丸還有這麼大來頭,他細看了下這精致的紫色小瓷瓶,果然不是民間之物,又好奇的問道︰「前輩,那你是怎麼弄來的?」
這下怪男人又被問啞了,想了好一陣也想不起來,他也只是知道自己有這藥,于是說道︰「師傅也忘記了……寶貝徒弟你就別管它怎麼來的,只要它對你的傷勢有好處盡管吃的是了!」
張立恆看怪男人這樣子,肯定又是記不起來的了,自己再問也是徒勞。他打開小瓷瓶,就有一陣濃郁的香味從小瓷瓶傳了出來,然後倒出來了三顆紫紅色的藥丸,也不多想,就要往嘴里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