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被綁著的那兩人一個神色呆滯,另一個面如白紙,兩人都並無掙扎。又听得那面如白紙的艱難地顫聲開口說道︰「阿……阿……爹,我……我與……阿弟都……都中了……中了邪女……的邪蠱……」
原來這兩人皆是青苗大長老的兒子,難怪花里木會如此激動。青苗巫女花錦兒凝神望了幾眼那阿金與阿燦,忽然月兌口說道︰「是冰尸蠱和噬魂蠱!」然後怒眼瞪著白蛉兒道︰「白蛉兒,居然對阿金和阿燦下了這兩種苗族禁忌的邪蠱,你太狠毒了!」
白蛉兒也不在意,只是說道︰「花錦兒,別跟我說什麼禁忌什麼邪蠱,你這青苗巫女不敢用也就活該你們青苗倒霉!對于我白蛉兒來說,只要是能對付得了你們這些自命正統的青苗族的苗蠱,就沒有什麼邪蠱不邪蠱,你花錦兒有本事就把這些人的苗蠱給解了!」
花錦兒搖搖頭道︰「白蛉兒你當真是喪心病狂了,禁忌邪蠱必須要用施蠱人的精血作蠱引方有可能解開,對中蠱者和施蠱者都是危害極大,任何人都沒有好處!」
白蛉兒面色不善的說道︰「只要能把你們青苗一族踩著腳下,我白蛉兒喪心病狂一回有如何!」
青苗大長老听到自己的兩個兒子中的竟然是苗族的禁忌之蠱,關心愛子的安危的他心中早已亂了方寸,老人再次沖著白蛉兒怒問道︰「白蛉兒,你到底想怎麼樣?!」
白蛉兒冷冷一笑,說道︰「我想要的好辦,只要你們這幫青苗的長老和花錦兒在你們的青苗石前面以蠱起誓,承認我們白苗才是苗族正統,從今往後要以我們白苗為尊,這樣我便替你們青苗中蠱的族民把蠱解開。」
白蛉兒這話剛出,青苗那邊的所有人都變了色,想不到白蛉兒野心竟如此大,長老以蠱起誓,其誓言是整個苗族生生世世都不得違背的。如此一來,他們青苗就要和被他們一直瞧不起的白苗一族互換位置,甚至地位要比原來的白苗低得多了。
大長老花里木想也不想,馬上罵道︰「呸!邪女休想我等青苗子弟做你們白苗的奴隸!」其他的長老也紛紛怒罵白蛉兒「異想天開」、「不要臉」等等的。
白蛉兒也早料到青苗的這些長老不可能輕易答應的了,也不著急,見她手腕一抖一帶,在听到一陣銀飾的清脆響後,她聲手心中就多了一條五彩斑斕的蜈蚣出來。
本來一直在一旁不出聲的張立恆見到白蛉兒手中這條蜈蚣的時候也差點驚得叫出聲來,他從沒見過這樣一條彩色的大蜈蚣,料想其必定是劇毒無比。單是遠遠的這樣看到就已經讓人心里發毛了,那白蛉兒居然能若無其事的把它捧在手心上。
白蛉兒一邊把捧在手心的彩色蜈蚣撥弄著,一邊想著大長老花里木問道︰「花老頭兒,你可認得這是什麼?」
花里木是青苗的大長老,對苗蠱毒蟲有很高的見識,他見到白蛉兒的那蜈蚣後也不覺打了個冷顫,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這……這是我們苗族至毒的五色蜈蚣……你……你想拿它……做……做什麼?」
白蛉兒似乎很滿意大長老的這表現,繼續問道︰「假如我說你們青苗要是不答應我剛剛的條件,我就把它塞到你們那些中了我苗蠱的青苗族民的肚子去,你信不信?」
大長老瞬間臉色被嚇得煞白,然後又猛地吼道︰「你不能這麼做!」
白蛉兒一雙媚眼蠱惑的望著大長老說道︰「想要保存你們青苗族民的周全,那你們就爽快的答應我剛剛所說的條件吧!」
大長老一想到白蛉兒剛剛所提的那個條件,那可是關乎青苗一族世世代代的事情,是斷無可能答應她的。大長老這時候猛地想起自己青苗一族已經請來了「神王使者」相助,哪里還用得著受制于這白苗邪女,馬上決斷地說道︰「白苗邪女,你就死了這條心罷,我們青苗一族不會向你們白苗邪巫低頭的!」
白蛉兒听罷,想不到這青苗大長老花老頭如此硬氣,口中連說三聲「好」字,然後沖著大長老說道︰「花老頭,既然你這麼硬氣,那我就先能你的兩個兒子開刀!」說罷手腕一轉,一手抓過那面如白紙的阿金,舉起五色蜈蚣就要往阿金的嘴巴中塞進去。
本已經臉色白如紙的阿金看到白蛉兒要把五色蜈蚣塞進自己的嘴巴時候,驚得額上登時留下豆大的冷汗,眼楮里滿是極度驚恐的神色。大長老也想不到白蛉兒會一下就拿自己的大兒子出手,口中馬上失聲叫止道︰「不要,不要……」而白蛉兒卻毫不理會,並沒有停下手。
這時候張立恆也看不下去了,這白蛉兒竟然如此狠毒,這樣的一條劇毒蜈蚣塞進人的肚子里哪里還會有命。他一模背後的問天劍,正要出手,只見到一個頭戴青花頭巾的身影先向著白蛉兒撲了過去。
那人便是大力苗使花古木了,只見他從青苗的人群中一躍而出向白蛉兒撲去,口中大喝道︰「白苗邪女住手!」
白蛉兒一直都在提防著青苗的人會出手,所以花古木剛剛躍出來她就已經察覺到了。就在花古木躍到半空中的時候,白蛉兒突然轉身,對著花古木左手中指一屈一彈,一縷暗白色的煙氣向著花古木的臉上飄射了過去。身後的青苗巫女花錦兒見狀馬上對花古木喊道︰「小心白蛉兒蠱毒!」花古木在半空中還沒來得及反應,一不留神就被白蛉兒的這一縷煙氣正正撲在了臉上。
當花古木聞到了一陣特異的氣味時候,心中就已頓感不妙,不等他多想,下一刻他的身體便沒了氣力,只是借著後勁向前摔了下去。
花古木一下就摔在了白蛉兒的眼前,白蛉兒馬上對身後的白衣人叫道︰「把這青苗的大力苗使也給綁起來,看青苗還有什麼法子!」
青苗巫女花錦兒一見花古木在半空中摔了下去,便知道他已經著了白蛉兒的道,心道一切都晚了!就在白苗中的兩漢子上前想要架起花古木時候,這邊張立恆一個縱身便到了花古木身旁,手中問天劍橫出一劍,那兩白苗漢子一下後退不及,兩人胸前衣衫同時被問天劍劃破。
白蛉兒也沒料到青苗中間這個滿臉胡子的人會突然出來使劍阻撓,當初她見張立恆衣著並非青苗打扮,又見他一直在一旁沒有出聲,只道張立恆是青苗在深山中雇來當苦力的山民,也就沒有過多的留意他。現在見到張立恆一劍逼退了自己白苗中兩名經過巫咒的巫漢,這才開始重視他起來。
不等白蛉兒多細想,張立恆就已經把癱軟在地上的花古木抱回了青苗這邊。青苗的一眾長老見到他們的「神王使者」出手後,紛紛都松了一口氣,大長老更是在心中默念「青苗神王有眼庇佑青苗一族」。青苗這些人中只有巫女花錦兒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而是在張立恆剛花古木抱回時候就急急去到他們身邊,探看起花古木來。
白蛉兒一臉警惕的望著張立恆,開口問道︰「你不是青苗一族的人,你究竟是誰?」
張立恆手執問天劍道︰「我是張立恆,確實不是青苗一族的人!」
白蛉兒一听張立恆果然不是青苗一族的人,心中微微松了些,又道︰「既然你不是青苗一族,請你馬上離開這里,不要多管我苗族的閑事!」
張立恆皺眉道︰「我雖然不是苗族之人,但你這樣不講道理胡亂用……用毒蟲害人不對,我不能看著你害人!」張立恆本來想要說白蛉兒用毒藥害人來的,但又不知道那是不是毒藥,只好就說她手上那五彩蜈蚣的事兒了。
這時候青苗中大長老也開口了︰「白苗邪女,這是我們青苗神王派來的使者,特地來懲戒你們這些禍害青苗一族的白苗邪巫的!」
白蛉兒冷哼一聲,她是不信什麼青苗神王派來的使者這一說法的,知道張立恆是青苗江湖中請來的幫手,于是對張立恆說道︰「看來你是要幫他們青苗一族的了!」
張立恆見白蛉兒這般狠毒,自然就把她歸為壞人一類,現在壞人作惡,身懷正義之心的他自然是要出手懲戒壞人的了,對白蛉兒的話也不否認,于是說道︰「不錯,我是要幫他們!」
白蛉兒心中冷笑,江湖中人武功雖高,卻也躲不過我的一身蠱毒,說一聲︰「看你有多大的本領來幫青苗這些殘兵敗卒!」說罷故技重施,手中的五彩蜈蚣又要向阿金的口中塞去!
張立恆見白蛉兒又要作惡,想也不想,身形一閃,一下便到了白蛉兒身前,手中問天劍向著她手中一挑,五彩蜈蚣一下辨別削成了兩截。這時候花錦兒正在替花古木解蠱,見到張立恆又要靠近白蛉兒,他也不清楚張立恆這「神王使者」本領如何,也馬上出聲提醒道︰「使者小心白蛉兒下蠱!」
再說白蛉兒被張立恆一下欺近了身,心中也是一慌,想不到張立恆的身形竟然如此的快,白白被他削斷了一條五彩蜈蚣。白蛉兒不敢再大意,他見張立恆削了自己手中的五彩蜈蚣後,還有出手去搶阿金和阿燦兩人,知是機會,兩手對著張立恆身上臉上抹出了五種顏色的煙氣。白蛉兒這一出手便是五種蠱毒!
張立恆輕易便把阿金和阿燦兩人從白苗手中多了過來,等他回身時候卻聞到了一陣陣特異的氣味,也不多想,直接就提著阿金阿燦兩個回道青苗這邊。
花錦兒親眼見著張立恆中了白蛉兒的幾種蠱毒,白蛉兒的下蠱之術她是清楚的,當張立恆回到來自己這邊的時候,忙問道︰「使者,你可還好?」
白蛉兒見到張立恆中了自己的多種蠱毒,當時心中也冷笑︰就算是花錦兒你同時中了我的幾種蠱毒,一時三刻你也解不了,更別說你這個江湖中人,就等著受死吧!
張立恆听到花錦兒問話,愣了一陣,才愕然道︰「我?我很好啊,能有什麼事?」
這時候白蛉兒和花錦兒都傻了眼,她們以為張立恆從白苗那邊回到青苗已經是強撐著的了,想不到過了一陣看他樣子還是若無其事般的。兩人的心中同時道︰難道他的身體蠱毒不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