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江湖 第八十一章 長江邊上

作者 ︰ 小龍子

張立恆與龍門二怪求左閔右以及獨行俠關白離三人偶然之下在荊襄小鎮白水集結識,獨行俠關白離感激龍門二怪與張立恆出手使他從糊涂中清醒過來,龍門二怪對張立恆一手高絕的莫名劍法更是佩服不已。

這四人個個互相有心結交,在白水集的一間酒館中開懷暢飲,就連一向不怎麼飲酒的張立恆的也舉起酒杯與他們三人飲至微醺。

第二日,同為西南人士的龍門二怪和獨行俠關白離結伴會西南,而張立恆與他們的方向不同,只得與他們在白水集處就地分別了。

張立恆與龍門二怪和獨行俠道別一番,然後繼續啟程往江南的方向而去。

張立恆走的多是山路,對于他來說,施展開輕功倒也十分方便。他一邊展著輕功,在山邊踏著石頭樹干而過,一邊手上也沒有閑著,拿著問天劍又開始揮舞起來。

自從上次張立恆嘗到邊展著輕功趕路便揮灑武功的樂趣後,這次他又在做起了同樣的事情來。而且最重要的是,張立恆在昨天與關白離交手時候,他感覺到自己的莫名劍法那一瞬間進入了一個很玄妙的境界,他想現在再施展一遍試試看。

張立恆一邊踏著輕功,一邊運起莫名劍法的心法,手腕問天劍翻動,一招接一招的莫名劍法抖出。霎時間,劍氣翻涌,穿梭于林間時候,蕩起一片枯枝敗葉。二十一式莫名劍法轉眼使完,張立恆卻把身形止住,沒有再繼續前進。

張立恆把問天劍收了,回頭看了下剛剛使劍時候的進過的痕跡,雖然動靜亦不少了,卻不怎麼滿意。因為他剛剛在使動莫名劍法時候,卻沒了昨天與關白離時候的感覺,感覺使出來的威力也遠比不上昨天時候所使。

他不知道是哪里不對,于是又再一次揮動問天劍,一招一式的把他那莫名劍法使了出來。劍影重重,劍氣翻涌,劍法由頭至尾無一處遺留,卻依然尋不回昨天的感覺。

張立恆心中郁悶了一陣後,很快又釋然,練武不能強求,或許昨天的只是偶然施為,自己現在莫名劍法的造詣比之半年前也已經有了長足的進步,短時間不好再奢求更大的進步,那樣容易適得其反。

想通了這些,張立恆也不再糾結于此,再次踏起輕功上路。

日間趕路,夜里練功,這已經是張立恆固定的趕路模式。他這樣幾天之內走過了幾百里的路程,不經意間,他已經到了長江的邊上。

張立恆想著如今到了長江邊,就不用在四處亂跑,時而山間時而林中的容易迷路。現在只要找一個船家,乘船沿著長江而下,就必定能夠回到江南蘇杭。

張立恆沒有再繼續施展輕功,而是慢慢的沿江岸步行,看在哪里能遇到船家渡口。他就這樣走著的時候,卻听到前方不遠處似是有江湖中人交手打斗的聲音,卻不知道是什麼人在此處打了起來。

張立恆不是個愛多管閑事的人,他知道江湖中的恩怨很難說得清,不可輕易插手于其中,但他好奇心緊,只想去看一看也無妨。于是張立恆足尖輕點,縱身而起,展著輕功循著打斗之聲去了。

張立恆幾個起落便見到了前方柳林中間有幾人混斗在了一起,他把身形無聲無色的停在了離那些人不遠處的一株柳樹上,伏在期間借著柳葉的遮擋偷偷地觀察起交手打斗的這些人。

只要細看一下,便不難看出,那交手的幾個人中,有三個人時一伙的,他們三人聯手圍攻余下的那人。張立恆心想,這怕不是什麼切磋武藝之類的交手,不知道他們之間是有什麼恩怨,值得三個人齊手去對付對方一人。

張立恆沒有多想,屏住呼吸繼續看下去。他終于看清楚,那三人聯手所對付的,竟是一個與自己看上去差不多大的白衣青年,圍攻的三人皆是四十歲上下的中年人。張立恆這時候心中不禁疑惑了,他們三個中年人會和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人有什麼恩怨?

張立恆雖然沒有看清楚身形不斷變動的那三中年人的面容,但從這幾個人的招式動作來看,並不是同一個路數的武功。但那三人個個的武功都不低,和張立恆前幾天才分開的龍門二怪相比也差不了多少。

不過饒是如此,白衣青年在三個人品字形的圍攻之下,依然氣定神閑,招式沒有一絲的慌亂,應付自如,看得出這白衣青年的武功著實不低。又听到白衣青年一邊與三人周旋,一邊開口說道︰「在下與幾位素未謀面,不知道是何處得罪了幾位,使得幾位要與在下在此處過不去?」

白衣青年的話音剛落,對方那三人中有一人出聲回道︰「嘿嘿,小子你的確不曾得罪我們,但並不代表你與我等就沒有過節!」

白衣青年但憑著一雙手掌就與對方三人打了個半斤八兩,听了對方的說話後,又再出聲道︰「我看三位的武功路數並非出自同一門派」說時側身一閃,出手與其中一人對了一掌,把那人擊退了兩步,然後繼續說道︰「你使的是五行門五行掌法!」罷了又左挪一步,沖剛剛要攻他下盤的那人道︰「你這是祁隆派的腿功!」

「你這是摘星指」「這是五行掌中的雙掌拍門」「神行腿鯉魚躍龍門」「摘星北斗七指」

白衣青年一邊與他們三人悠閑拆招一邊如數家珍般把他們的武功招式點出來,中間還不時出手反擊,令在不遠處的張立恆看得佩服不已。張立恆開始時候看到白衣青年被三個人圍攻時候還為他擔心了下,想不到這青年不但武功俊俏,而且還有過人的武功見識。張立恆心想要是自己在那三個人的聯手之下,也做不到白衣青年那般從容瀟灑。

又听到三個中年人中不知道是哪個用一個甕聲甕氣的聲音開聲說道︰「劉家小子,你不要以為認得我們的武功就可以嚇到我們了,我勸你還是乖乖的束手就擒罷!」

白衣青年道︰「原來諸位認得在下,但在下只認得三位的武功,卻不知道三的姓甚名誰,更不知道在下什麼時候同時得罪了三個不同門派?」說時候手上又和那使五行掌法的拆了兩招對了一掌。

這時候那三人沒有再和白衣青年打話,那使五行掌法的對另外兩人出聲道︰「不要再和他拖拉了,你們兩個倒是把看家本領拿出來,處處教我與這小子正面交手,你們卻在一旁不肯用全力是是意思?!」這人話音剛落,另外有一人馬上說道︰「祁老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以為我就沒有出力,我的摘星指每一指花費的內力不比你的五行掌少!」說話的使的正是摘星指法那人。末了那使腿功的那人一邊出腳一邊甕聲甕氣的說道︰「祁老三你說話不費勁是不是,明知道這小子難搞,就別那麼多廢話!」

看來那三人並非是十分齊心,聯手久攻白衣青年不下時候,你一言我一語的埋怨起其他兩個人起來。他們便要出手對付白衣青年一邊說話難免會分些心,這樣一來,白衣青年應付起來就更加輕松了。

白衣青年趁著對方三人出聲斗嘴之際,身形突然之間加快,像是一團白影在那三人之間來回出招。那三個人被白衣青年一下子打了個猝不及防,剎那間個個手忙腳亂起來。

只听到白衣青年「著」「著」「著」三聲,他的三個對手分別都中了一掌,三人同時被白衣青年的一掌拍退了二丈有余,三人被拍中的部位引得周身真氣一陣震蕩,竟一時間平息不下來。看著白衣青年行雲流水般連出三掌,掌掌皆拍中三人的同一處地方,準確無比,張立恆在心中夸了一句「漂亮!」

在對方三個中年人運氣調息之際,白衣青年沒有趁機繼續向他們出手,而是一躍躍開七八丈遠,跳出了三人的包圍圈子。

張立恆伏在柳樹中看著白衣青年一人擊敗了對方圍攻的三人,正在心中對這白衣青年佩服時候,忽然听到白衣青年開聲道︰「在樹上的那位下來說話罷,你在上面趴了那麼久難道不累?」

張立恆一愣,他輕輕扭頭向周圍的掃視了一遍,這柳林中除了自己一個在樹上趴著外,並沒有其他的人了,白衣青年難道指的是自己?

接著又听到白衣青年直接沖自己這邊叫道︰「閣下若是再不出來,在下只好出手得罪了!」

張立恆這下不用多想也知道白衣青年說的是自己了,只是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發現自己的,當下也沒有打算在藏下去,于是縱身一躍便落到了地上。

白衣青年看到張立恆時候,心中不覺一怔,他還以為那是剛剛那三人的同伴,想不到從柳樹上下來的人卻是個與自己年紀相仿的青年。但亦對張立恆開聲道︰「這位兄台,你剛剛一直躲在那樹上,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他這麼問張立恆,心中已經是把張立恆與圍攻他那三人區分了開來。

張立恆不想讓白衣青年誤會,趕緊說道︰「這……這位兄台,不要誤會,我剛剛路過時候听到這邊有打斗的聲音,一時間心中好奇,所以才到那樹上偷偷看是怎麼一回事,絕無其他的意思。」

白衣青年看張立恆的一雙眼楮清澈無比,語氣又是十分誠懇,當下亦信了九分,但想到剛剛被自己各自拍中一掌的那三人就要調息完畢,也不和張立恆多說,只是說道︰「既然這樣,那兄台就請自便吧,再留在此處怕會惹上麻煩。」

張立恆也不打算參合到白衣青年與那三人的恩怨之間去,然後一抱拳道︰「倒是讓兄台見笑了!」說罷轉身便要施展輕功離開柳林這里。

在張立恆轉身的剎那,白衣青年的目光不小心看到了張立恆背上的問天劍,心中一陣狂震,忙出聲叫道︰「兄台請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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