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宮人們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紛紛炸開了鍋,一個二個慌亂奔走,不知是去傳御醫還是去做甚。
他疾跑著抱住龍笑笑,龍笑笑雖受了重傷,卻意識清醒,她仰著躺在何梓修懷里,任由月復部的血液似泉水般汩汩冒出,她強笑著,扯著他的直綴衣襟,「喂,何梓修,你可真心待朕?」
何梓修見龍笑笑仰躺在他懷中竟還有力氣說話,詫異之下下有些心疼,皺眉道,「別說話,當心觸著傷口,疼不死陛下。」
對哦,人不論在呼吸還是說話之時,月復部會有微微的幅度隨著晃動。她親眼見著何梓修喜歡的那個青梅竹馬拿著一把小匕首,插入了她的月復部,悄聲無息,她甚至都未察覺到痛楚。只是那猛地一把,讓她意識到了現在的處境……
可是疼,她又怎會疼呢?
何梓修一把抱住她,想要將她摟****躺著,她現在身體狀況這樣真的不好。龍笑笑手中力度加大,一把拍開了他的手。瞪大了杏眸望著何梓修,企圖從他的眸里尋找一絲答案。
「你可真心待朕?」
他方才為什麼不回答她,為什麼,是怕了嗎,還是杜薇那個女人說中了?不可能!
何梓修皺眉,她龍笑笑還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狀況嗎?又見她如此執著,沉聲,道,「定然。」
她看了何梓修良久。
也許是今日殿外風大,猛然一咳,大股大股的血液奔涌而出,她指著何梓修,終是有些不能相信,「你,咳咳,若真心待朕,怎不同她……咳咳,婚約,咳咳……」
這下輪到何梓修睜大了眼,完全像听聞天方夜譚一般,縱使龍笑笑沒說話他也知道了下句。「陛下別說話,扯著傷口。」
幾番咳嗽加之流血甚多,龍笑笑雙唇已開始發白,臉色幾近死人的蠟黃,此時御醫才匆匆而來。他擱下急癥箱,將箱中緊急療傷的金瘡藥翻了出來。
龍笑笑急促的喘著氣,她已經沒多少力氣說話了,既然執意要問個緣由,還是等上了藥再說。
此時福寧側殿門「啪」地打開,一白衣男子擰著藥箱闖入房內,大吼到,「慢著!」
所有人還未反應過來他便攔住了御醫的手,將擅自拿過金瘡藥,粉末倒了出來,又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朝粉末中滴了一滴,那些白色的藥粉在碟中隨之勻開來。
瓷碟中的粉末依舊呈現原來的顏色,隱隱珠光流動,甚至更細膩了些許。
大致是在試探有毒無毒,不過貌似是多慮了,朝宣國陛下太醫殿中的御醫可都是精挑細選的,怎會有不軌之徒。
他轉而又將金瘡藥交還給那個老御醫,不知在包裹中翻動著什麼。堂而皇之坐在殿中,還是重病的陛下窗前,真是膽大!
那人龍笑笑認得,是十問,摘星國半癲子游醫。可他怎會在此?
何梓修眼見十問擅意妄為,絲毫不把這宮中的人放在眼里,當下有些慍怒,「你是何人?竟敢擅闖福寧殿,動陛下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