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轉角處赫然出現一個中年男子,長相秀美,身形挺拔,容貌與旁邊的男生有幾分相似。
由于他們處于一個極隱蔽的地方,所以,中年人來來回回掃視了一番也找不到目標。
最後,只得放棄打道回府了。
直至中年人的身影徹底消失,溫子琦才從草叢中小心翼翼地走出來,看也沒看段小花一眼徑直便走了。
「你爸?」看到男生自顧自地走了,段小花覺得不打听打听不八卦八卦實在是對不住剛剛的那一摔。
還別說,她親愛的**都開花了,就差沒結果實而已。
聞言,那漂亮絕美的男生淡淡地睨了她一眼,接著妖嬈輕笑:「怎麼?對我有興趣?」
是啊,對他的美貌有興趣,如果每天都能看到這張臉的話,段小花敢保證自己一定可以延年益壽的。
段小花被美男的笑意迷得神魂顛倒。
于是,下一秒,咸豬手企圖作奸犯科,剛剛模到美男的衣領,不想美男手形一動,瞬間便將她的雙手反扣于她的身後,接著 嚓的一聲脆響,段小花頓時痛得額頭直 冷汗,她的手竟然月兌臼了!
「月兌臼了!」段小花痛得出口便怒罵,「混蛋!」
這個美男居然是蛇蠍心腸,只模到他的衣領還沒開始吃豆腐呢就先下手為強,以強欺弱,太過分了!
聞言,那個美男輕然一笑,臉上絲毫沒有一絲愧疚感,他冷眼看著她:「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不要隨隨便便就見色起意。」
段小花雙手被他制住,動彈不得,敢怒不敢言,只好死命咬著牙齦憋出一句:「你……想多了!」
他竟然是故意的!
「是嗎?」美男淡淡地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地反問。
「啊」段小花又是一聲痛不欲生的尖叫,下一秒,卻發現自己的手臂被接上了。
抬手輕輕地甩了甩剛剛月兌了臼的手臂,段小花心有余悸地看了眼走遠的美男,恨得牙癢癢。
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突然手一頓,咦?手機呢?
四下掃視了下,發現手機正好好地躺在草地的某處角落。
趕緊跑過去撿起來,看也沒看手機的功能有沒有損壞,就把手機往口袋里一塞就朝外跑去。
「啊——」突然,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掠過上空,驚飛了幾對正在打情罵俏的鳥兒。
一只大過拳頭的老鼠正騎在垃圾桶上面,氣定神閑看著段小花,听到她的慘叫聲,還裝裝樣子地撓了撓耳朵,鄙視地看著段小花。
段小花連滾帶爬地往不遠處那個高挑縴細的身影飛奔而去,想也沒想便從後面緊緊地錮住了美男縴細的腰身,全然忘了剛剛他把自己的手臂月兌了臼的事。
其實對于段小花來說,如果給時間她選擇,她也會毫不猶豫地選擇跑向美男這邊的。
老鼠于她,恐怖程度勝過蛇蠍美人。
「那邊有老鼠,」還沒等美男開口,段小花便識時務地報上原因,看到溫子琦臉色怪異地看向她時,她又加了句,「在垃圾桶那邊。」
段小花自小便天不怕地不怕,唯獨對老鼠避之不及。
「拿開你的手。」聲音毫無起伏,冰涼冰涼的。
「不要!」聞言,段小花環在他腰上的雙手不松反緊,就算死她也要死在美男身上。
「你不拿開你的手我怎麼去幫你趕老鼠?」
「嘎?」段小花驚詫地抬起頭看向美男,接著受寵若驚地問,「你要幫我趕走那些老鼠?」
這麼好心?
「還不放開?」聲音清冷清冷的。
「哦。」段小花悻悻地應了一聲,不甘不願地收回了手。
溫子琦抬眼往垃圾桶看去,果然有一只老鼠蹲在上面,樣子有多悠閑就有多悠閑,絲毫沒有見到人的畏縮感,一副大大方方的模樣。
看到溫子琦往這邊走來,還張牙舞爪一副捍衛自己領土的姿勢。
很顯然,它把垃圾桶當成了自己的家。
眼看溫子琦往那邊越走越近,段小花不干了,她不悅地大叫︰「喂,別走過去了!」
對此,溫子琦置若罔聞,繼續朝垃圾桶走去。
隨著溫子琦的走近,那只老鼠叫囂得更厲害了,緊接著,又從垃圾桶中迅速竄出幾只,胡亂地四下逃竄。
媽啊,見狀,段小花嚇得大驚失色,拔腿就朝公交車站跑去。
靠,就知道那美男沒好事,居然竄通老鼠同流合污來對付她這個純良少女!
……
剛才還是零零星星坐著幾個人的公交車,現在早已是座無虛席,前前後後涌上來的人把公交車擠得像鯊魚罐頭。
各種體味在空氣中四處逃竄,渾濁得連呼吸都變得奢侈起來。
段小花感覺腦袋沉甸甸的恍如夢中,思緒像被一團麻線纏了個結實。
一到站,段小花便迫不及待地走了下去,生怕自己多呆一秒非殺人不可!
不知道是今早遇到的事太荒唐還是公交車的氣味窒息得讓她神經錯亂,居然走到校門口看到前面一個花花綠綠的背包在眼前晃來晃去後還來不及取笑,丫的才後知後覺地記起真它香蕉的郁悶背包都忘了拿!
段小花抬頭無奈地向校門口望去,金光閃閃的牌匾上書著‘青嵐高中’四個力拔山河的大字,上面還有a市前n任市長他老人家的尊名。
多年後,我總在想,如果我們的相遇,若是,或在車水馬龍的繁華街頭,然後穿過深秋甸金的河畔鄉間;或在月出日落的流火黃昏,跑過雨水飛揚又陽光灑意的林蔭小道。然後,你轉身,我抬頭,開始一段落英繽紛的故事,是不是便是兩個人一台戲?而不是,一本書,牽扯出幾個人的黯然神傷。我不是後悔,不是傷情,而是,我害怕,從此往後,再沒人唱,往日的歌。
——段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