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趙天嶼慢條斯理地伸了個懶腰,轉過頭朝段小花輕松自如地一笑,徑自轉過身率先往集中營走去,走了幾步,又悠然自得地舉起一邊的手臂在空中若無其事地擺了擺,懶懶地說:「走啦,不要在那里為我感到心疼,我不需要這些。」
段小花動作干淨利落地從草地上長身而起,抬手胡亂地拍了幾下衣服上的草屑,收回多愁善感的情緒,對著趙天嶼遠去的背影振振有詞地嘻嘻一笑:「世人都說‘來而不往非禮也’,你難得向我吐露內心獨白,我也該有所表示下的不是?」
「再磨磨蹭蹭,某人恐怕要過來逮人了。」吊兒郎當帶著戲謔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段小花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抬眼往溫子琦的方向看過去,頓時,無語問蒼天。
那邊,溫子琦正慵懶地斜靠在一棵樹旁悠哉游哉旁若無人地把玩著手機。
那樣子清爽愜意得就像他是在獨自暢歡,那有半點對她‘望穿秋水’的跡象?
段小花在心底兀自郁悶了一把,前一秒還示意她過去,下一秒就把她置于九天之外,他還有沒有誠意?
心懷不滿地抬腳蹭了過去,走近他身邊的時候,正愁著如何開口,溫子琦卻突然抬起頭來。
看了她一眼,然後從草地上動作干淨利落地站了起來,側過頭看向段小花,悠然一笑,說:「听說這一處附近有不少奇形怪狀的野果,種類繁多,你要不要去過一把癮?」
「真的?」聞言,段小花黯淡的眸子頓時熠熠生輝,一副躍躍欲試急不可待的樣子,「我最喜歡逛山采摘野果了,那我們快走吧!」
一邊說一邊抬手推著也溫子琦的身子就要往樹林里走去。
相比于段小花的迫不及待,溫子琦倒是挺從容不迫的。
他無奈地轉過身,抬手輕而易舉地把段小花不安份的手牢牢制住,措辭有序地說:「我們是單獨行動,還得向組長知會一聲,在這等著我,我過去看看。」
「也對。」段小花後知後覺地意識到,服從地點點頭。
過了一會,溫子琦從集中營那邊緩步走了過來,段小花看過去,單希藍那個女人正瞪著一雙噴火的眼楮射向段小花,她知道,自己去逍遙快活了,卻留下她這個組長在這里仗守陣地,這女人絕對是顯山露水的嫉妒!
只是,讓她心下抑郁難平的是,這女人沒膽子對著溫子琦發泄自己心中的憤懣,卻毫不避諱地對她段小花噴火苗,單希藍居然懼怕溫子琦?
對于這種稀少罕見的現象,第一時間閃過段小花腦海的就是這個結論,這個欺軟怕硬的孬種!
不過,對于單希藍這種**luo的挑釁,段小花理所當然的是以牙還牙。
她快捷地跨前一步,****親熱地挽過溫子起的手臂,然後笑意盈盈地轉過頭看向那個女人,接著眉毛一挑,心花怒放地看著那個女人有苦難言的樣子,只覺腳下一個輕飄飄的,于是小人得志地隨溫子琦走進了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