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愣什麼。」
「不愣什麼,那還不快走?」
「走?去哪?啊對對對,太初是該回廂房歇息了。」
太初說著幾步一個轉身, 一聲撞到了門邊上。
這娃真可愛,彩衣忍不住笑了一下道︰「不是讓你回廂房歇息。」
太初又愣了︰「不回廂房?哪娘娘要太初去哪?」
「當然是回龍溪宮啊,經過一晚之後,上官澤的那些眼線估計已經撤了,再說你的身體也恢復得不錯,難道還不能輕松應付麼?」
太初這才恍然道︰「對,太初得把剛才知道的事情跟皇上商量了,否則天下將毀在那上官澤之手。」
「去吧。」彩衣揮了揮手,然後又指了指道長的下巴。
太初才知道原來剛才殺那宮女的時候,飛濺了兩滴血星粘到了他的脖子處。
抹去之後,朝彩衣禮貌的點了點頭,夸步出門,幾個跳縱便從屋頂消失了。
*******
翌日。
舊帝入土,新帝登基,八方諸侯接到聖旨後,紛紛進京朝拜。
司馬楚從太後寢宮出來之後,剛換上干淨的龍袍,結果便讓上官澤的人給請上了朝堂,迎接八方諸侯。
期間,言語皆由上官澤所擬,司馬楚也不過是照本宣科,在眾多諸侯王的眼中,他十足一個傀儡皇帝。
八方諸侯進貢的進貢,哀悼的哀悼,那上官澤一直陪在司馬楚的身邊,與八方來客攀談。
其實是司馬楚陪在上官澤的身邊,因為發言客套的,全是那上官澤給包了,而且大多數諸侯也只跟上官澤聊,拍他的馬屁。
司馬楚感覺自己就是多余。
一直忙碌了一天,直至天黑,與一眾諸侯王用過晚飯之後,才回到了龍溪宮,回到了屬于他的地方。
「皇上,奴婢已經把熱水準備好了,皇上請沐浴更衣吧。」
「不用了,出去……」
「是,皇上……」宮女和奴才們都低頭退出了龍溪宮。
「哎,真累……」司馬楚往龍□□一躺,便不想再爬起來。
這個傀儡皇帝做得真窩囊,跟在那上官澤的旁邊簡直是丟人現眼。
可若是表現得強勢一些,又怕那上官澤由此有所起疑,對他母子不利。
因此便只好裝軟弱,裝無能,裝沒有他上官澤不行。
面對這麼多的諸侯和大臣,司馬楚第一次發現,原來裝無能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因為以他的性格來辦事的話,那些取笑他,小看他的人必定要被打得皮開肉綻。
可現在他必須要裝軟,所以說,整天偽裝自己,比什麼活兒都累。
「吱~」一聲響,窗戶開了。
一道白影從窗戶外邊飛了進來,立于司馬楚的身旁。
「師傅?你的傷……」
「皇上,多虧了皇後,臣已無大礙……」
司馬楚睜大眼楮道︰「皇後?師傅你是說……傅彩衣?」
太初道︰「是啊皇上,除了她,還能有誰?」
司馬楚之下倒真的是覺得意外了,道︰「朕還以為那個女人就只懂得戲弄人搞破壞,沒想到,她還懂得醫術?」
太初見司馬楚這麼一說,想了想道︰「皇上,其實……皇後是一個很不錯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