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韶華神色凝重,陣法師在大陸上原本就稀少,幻術師更是少到了極點,這些強大的力量都匯聚到了一個人的身上,那人是正是邪,是敵是友都不知道,對于幕國來說,是一個危險的存在。
其實表面上都說不能讓陣法師使用禁術,但是在各國競爭越來越激烈的情況下,已經沒有什麼能夠阻擋實力的步伐了。
一切都是以實力為主,所以每個國家多多少少都會私下訓練一些陣法師,犧牲別人來換取更強大的力量。
顧韶華不知道那個人是不是幕國的人,也不知道那人會不會傷害百姓,他只知道,若是能夠為他所用,那就留下,若是不能,那麼就不能留!
幻術一詞對于墨傾月來說也不算是新穎,古墓中既然有陣法,那麼有很多時候也會有幻術。
曾經有人說過,把陣法與幻術結合起來使用,那效果是無可匹敵的,在幻境之中就安靜的死去。
甚至有些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那麼莫名其妙。
她也曾遇到過好幾次,每一次都是死里逃生,穿越之前的那次也是。
因為歷來幻術稀少,所留下的古籍也不多,她自己所總結出來的一個方法就是心智一定要堅定,不要被迷惑。
幻術這種東西,主要就是勾起你以前的傷心的回憶等等,或是讓你的腦海中浮現出最害怕的人事,從而迷失心智,導致瘋癲。
深沉一點的幻術可以攝人心魄,控制人的心智。
不過一般這種幻術要用一些東西做介質,比如黑衣人手上的那只木蕭。
以黑衣人的熟練度,幻術和陣法已經修煉的很不錯了,若要打起來,也是一流的高手。
墨傾月嘆了口氣,回去一定要告訴顧七夜,這回有的他忙的了。
「你還沒有告訴我,為何你會陣法,還懂幻術?「顧韶華眸色深沉,看向她的目光中無形之間給人一種強大的壓力。
墨傾月一愣,好好的回想了一下,她沒有在顧韶華面前設過陣法,更沒有在他面前說過幻術,他應該是指踫上黑衣人時破解黑衣人陣法的事情吧。
這個事情隨便扯個理由就可以,她當下答道︰「我不會什麼陣法幻術啊,我只是看到那人吹簫就能吸引那麼多靈獸的心魄,打斷他吹的話應該就會停止,沒想到他還是陣眼,我還順道破了這麼強大的陣法。「
事實上她是知道那個陣法而沒想起還有幻術,現在這番話也只是顛倒了一下,相差不大,她也說的臉不紅心不跳的,沒有半分違和感。
在顧韶華再度打量之下,也不知道他是信了還是沒信,此事也沒有再提。
經過這一系列的事情之後,整個路程也過了近五分之四,從一開始四周都是高階級的靈獸一直到低階靈獸,在他們討談論一段時間之後,他們已經到了整個森林的十分之一。
剩下的路程他們交流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瑣事,而後面的那些人硬是沒有說一句話。
早在墨傾月走在前面的時候,顧韶華就在他們周圍施了一層靈力,隔絕聲音。
後面的只看到他們兩人在前面竊竊私語,雖然听不到內容,但是心里倒是震撼不小。
倒不是有多了解顧韶華,而是有些事情,他們也是看在眼里。
他從來就沒有對哪個人,哪個女人那麼熟絡。
平時除了公事外,連話也不想與旁人多說一句。
在他們這些人看來,他是孤獨的,而且他們覺得,大概普天之下,沒有人比他更孤獨了。
從昨天到今天,自從這個女子出現之後,殿下的表現超乎了他們的認知,看來,好事將近了。
很快,隨著時間的流逝,終于出了森林,墨傾月突然有種豁然的感覺。
顧韶華是個精明人,知道這樣明目張膽的送她回去一定會惹出事非來,也沒有強求。
這正合了墨傾月的意,道別之後她就直奔將軍府了。
她正想在偏僻的地方翻牆進去,不過在將軍府最偏僻的地方有兩個人在那里站著,靈力二階左右,一身黑衣。
听到他們在談話,談話內容中還有她,她也就不忙進去,躲在牆外听。
「哎,你說昨晚我們沒有把墨嫡小姐抓走,那老婆子還會不會給我們錢?「
「你笨啊!你今早沒听說墨嫡小姐失蹤了嗎?就算昨晚我們沒有看到人,但是目的還是達到了,待會那老婆子問了,就說是我們干的,還怕拿不到銀子嗎?「
「對哦……來了,那老婆子來了!「
墨傾月偷偷在牆外用石頭撬開一個磚塊,看里面的情況。
不遠處有一個衣著華麗的老太婆向這邊趕來,手里拿著一個錢袋。
墨傾月仔細一看,居然是跟在墨傾心身邊的玉嬤嬤!
在那兩個人談話的時候她就知道大概是怎麼回事了,現在看到玉嬤嬤出現,這幕後的指使者除了王媚兒也沒有其他人了。
什麼?墨傾心?
別逗了!墨傾心本就是王媚兒的一顆棋子,玉嬤嬤也是王媚兒派過去的,以墨傾心的腦袋,還沒有深沉到這種地步。
她雖是王媚兒的親女兒,可是卻沒有繼承她母親的精明腦袋。
「給,昨晚的事情做的很好,這些銀子都是你們的。「玉嬤嬤走到他們面前把那袋子遞出去。
不過,遞到一半又拿了回來,道︰「你們的嘴巴可得看緊點,沒準會抓到你們,別把我供出去!「
那兩人看到這些銀子早就眼饞了,忙道︰「那是那是,我們不會說的。「
說完就把那包銀子搶了過來,在手上顛了顛,心想還真是重啊。
另一個人也湊了上來,把那包銀子打開,剛剛打開就有類似于粉末的東西噴到他們臉上。
下一刻兩人就睜大了眼,捂住脖子,恨恨的看著玉嬤嬤。
而玉嬤嬤人老見的事多,陰陰的笑了一下,轉身就走了。
緊接著,那兩個人居然慢慢的開始腐朽,化為了一堆沙,風一吹,就徹底消失在原地。
墨傾月在牆的另一面看的背後發涼,這種死法連尸骨也沒有留下,和許多禁術都相同,而這種不是禁術,而是毒藥。
那粉末才是至關重要的,簡直是殺人于無形。
王媚兒真是喪心病狂,她終于知道為什麼這麼多年來她做過許多事情墨百揚卻幾乎沒怎麼懷疑過她,因為王媚兒從來都不會留下任何威脅到她的人。
沒有證據,自然就無從下手,而且在她那里,要一個人從這個世界徹底消失很簡單。
看來,她的對手不是個簡單的角色,要想王媚兒也受過墨傾月曾經受過的哭苦,還不能急于一時。
反正她也不急,留著個仇人慢慢玩,也不會無聊。
王媚兒一家欠她的,她會一點一點的還清。
失蹤的動靜這麼大,她偷偷回去是不可能了,要回去,也只能走正門。
她打了個哈欠,慢悠悠的走向大門,裝作很害怕的樣子。
嫡小姐失蹤是大事,畢竟身份擺在那里,墨百揚又出動全府去尋找,府里都亂作一團了。
那門衛看到墨傾月立馬就去稟報墨百揚了,就算不認識墨傾月那張臉,但是墨傾月眼角的那個標志他還是認識的。
墨傾月立馬就被迎了進去,剛進入墨百揚的院子墨百揚就迎了出來,滿心的焦急︰「月兒,你這是到哪里去了?有沒有受傷?怎麼回事?「
一連三個問句問出來,墨傾月倒是在心里冷冷的笑了,此時墨百揚的表現在她眼里也不過是做做樣子。
行啊,要做樣子我陪你便是。
墨傾月當場便擠出淚來,哭的異常的凶猛。
墨百揚把她帶進屋里坐著,一邊問她怎麼了,一邊安慰她,一時間有些手忙腳亂。
其實墨傾月總共才流幾滴淚,看上去已經向快要哭暈似的。
在她覺得差不多的時候才打住,停了下來。
「爹爹,好可怕,他們好可怕!昨天你們走後有兩個人闖進我的屋子,說什麼不關他們的事,是有個嬤嬤叫他們那麼做的。然後把我帶走了,那里是什麼地方我不知道,黑漆漆的一片。他們把我丟進去,就沒有出現了。不管我怎麼叫也沒人,就在我以為我要死了的時候,發現在牆角有亮光,我用石頭砸啊砸,終于砸出了一個洞,就逃了出來。爹爹,我好害怕,好害怕!「
墨傾月臨時編了一個故事出來,反正那兩人都死了,王媚兒要對證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月兒不怕啊,他們有沒有對你做什麼?「墨百揚說著便去查看墨傾月的手,看見墨傾月手臂上的守宮砂還在之後松了一口氣。
墨傾月搖了搖頭,眼楮睜的大大的,十分可憐。
「那麼他們有沒有提到那個嬤嬤叫什麼嬤嬤?「墨百揚再次詢問。
墨傾月似乎很吃力的回想了一下,道︰「好像,好像叫玉嬤嬤。「
玉嬤嬤?墨百揚心里一跳,似乎知道是誰要害墨傾月了,他說了,以後再有誰傷害墨傾月,他一定不會放過那人!
只是現在,他沒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