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無聲,心上秋 第10章 疏影

作者 ︰ 離塵

「娘」她以為自己听錯了,但是又一聲「娘」

「景兒,真的是你!」她抱起他興奮地笑著

「娘,太好了,您還活著」他往她臉上親了一口

「恩」那日,是龍王硬把她的三魂七魄封住,待她下葬後又把肉身帶回,她才不至于到陰曹地府報道,可是孩子卻保不住了,吟可是很喜歡他的。

「對了,你怎麼來到龍宮的?」

「舅舅帶我來的,我會變龍哦,娘親,你看」說罷,他變成一條小白龍,繞著她游動。她很驚訝,忙問玉善平︰「他是怎麼回事,怎麼會……」

「我也不清楚,外公告訴我的」說罷,龍王就進來了。

「太外公」小白龍興奮地往他懷里鑽,同時變回了人形。

龍王笑得合不攏嘴「誒,外曾孫,太外公終于見到你了」

「外公」他們一起喊了一句

「外公,為什麼景兒這麼小就可以」

「哈哈哈,我迫不及待見到他嘛,所以就……」

「開掛了」

「什麼是開掛?」他們都疑惑地看著她

「不遵守規則」她白了他們一眼說

…………

「景兒!你去哪了,你讓整個太子府的人找了一天了你知道嗎」他不能讓他出事他是幕兒的兒子,是他們的兒子。

「舅舅帶我出去逛逛而已」他說完就走了,留下他在原地。

第二天,他又悄悄地出去,鳳簫吟跟在他後面,他卻在海邊消失了。他只能在那等,天黑了,也不見他,一回府,就看見他在那。

「你剛才又去哪了」

「我一直在府里啊」

「景兒,你有事瞞著爹對吧」

「沒有啊」

「你娘在哪」他去看過了,棺材里的幕兒已經不見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他準備離開

他立刻攔住他,說︰「你娘沒死對不對」

「笑話,我娘不是你親手埋下的嗎?」

「我看過了,你娘根本不在那」

「我什麼都不知道!」他推開他跑走了

「哥哥」他跑來看著他,好像他又病發了,全是顫抖著。他抱著他,像以前蘇幕遮一樣,然後給他喂了一顆藥,這是他太外公給他的。

過了好久,他才穩定下來,「弟弟」他抬頭看著他,說︰「謝謝你」

「我想娘親了」鳳瑤宏說,「你說娘親投胎了嗎?」

「哥哥……」他看著他在哭,有些內疚

「主人」一人半跪在地上

「事情辦好了嗎?」

「相信明天就可以引她出來」

「很好,明天,我將獲得無盡的生命,不久,鳳國,唐國,都將在我腳下,求饒」

女子表情沉重

他捏緊她的手腕,說︰「你是還想著玉善平」

「我沒有!」她應該是恨他的,恨他的懦弱,恨他的無情,而且,現在自己這樣,怎麼去見他。她用手模著自己半邊戴著面具的臉。

「沒有就好」

「主子,玉蝴蝶求見」

「那個笨女人,還有臉來見我,讓她進來!你先下去吧」

「是」她知道,這個男人是永遠帶著面具的人,經常是喜怒無常的。

「主子」玉蝴蝶半跪著

他微笑地走過來,低下頭,在她耳邊說︰「你知道你干了什麼嗎?」

她驚恐道︰「屬下不知」

「啪!」他毫不留情地甩了她一巴掌,她被打出去很遠,嘴角沁血。

「主子饒命」

他擦著她嘴角的血,說︰「你要殺蘇幕遮,問過我了嗎?幸好她沒死,若不然,就不是一巴掌那麼簡單了」

「又是因為蘇幕遮」她諷刺道,為什麼她總是要活在她的陰影下,是,她是派人去給她下毒,可是為什麼她不死。

他輕輕撫模她的臉,隨即大力捏起她的下巴,她感覺她的骨頭都要碎了。

「唐多令,他那是懦弱,風中柳,他那是傻,而鳳簫吟,他是不會珍惜,而我,會好好待她,讓她成為我的」他又說,「對了,忘了告訴你,能讓我擁有無窮的生命的東西,是她,能讓我變得更強大的,是她的血,所以,明天,她就會成為我的,世界,也是我的」他身上發出令人戰栗的黑光。

第二天,太子府

「太子殿下,大世子出事了」

「宏兒怎麼了!」他連忙跑過去

「哥哥,你怎麼了,不要動啊」景兒緊張地抓住他的雙手,不讓他去抓自己的眼楮。

「痛,我的眼楮」

「宏兒,景兒,你哥哥怎麼了」他蹲下問

「哥哥一直抓自己的眼楮,他說很痛」

「太醫呢,太醫沒有來?」

「太醫說要讓劉庸來,他們幫不了哥哥」

「劉庸呢!」

「臣參見太子殿下,兩位世子」一個黑發黑瞳的青衣男子走進來

「劉庸,快看看宏兒」

「是」他仔細地看著他的眼楮,搖搖頭

「你搖什麼頭,只告訴我,怎麼治」

「世子的眼楮——廢了」

「什麼!」他不敢相信「有辦法治嗎?」他懷著一絲希望

「有,不過——很難」

「怎麼個難法,只要能救宏兒」

「太子殿下,您听說過御龍氏嗎?」

「御龍氏?」

「帝舜氏世有畜龍,及(有)夏孔甲,擾于有帝。帝賜之乘龍,河漢各二,各有雌雄。孔甲不能食,而未獲豢龍氏。陶唐氏既衰,其後有劉累學擾龍于豢龍氏,以事孔甲,能飲食之,夏後嘉之,賜姓(氏)曰御龍」

鳳簫吟沒有說話,他雖然不相信一些神妖魔鬼,魑魅魍魎的,但是他示意他說下去

「在下不才,正是御龍氏劉累的後代,世子的眼,可以用龍眼來替代」

「龍眼,上哪找龍眼」

「太子,臣在你的府中發現有龍的氣息,請容許臣觀察幾天,好抓住那條龍」景兒不知名地看著他

「若真如你所說,你醫好了宏兒,我定重酬」

「謝太子」

龍宮

「娘,娘,哥哥出事了」

「宏兒怎麼了嗎?」

他把事情原委告訴了她

「不行,我得回去一趟」

「娘親,你不能去,劉庸正等著我們呢,娘親,把景兒的眼楮給哥哥吧」

「不行!你留在這,哥哥,幫我看著他」

「你要救他?用你自己的眼楮?」玉善平說

「他已經是我的孩子了」她一說完就走了

「宏兒」她心疼地看著床上睡著的小孩,正緊皺著眉頭。

「娘?是你嗎?」她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被人捂住嘴巴,拉了出去。

「娘!」我又在做夢?

她被拉出去後,身上被倒了些刺鼻的水,她感覺一陣暈眩,倒在地上,犄角,尾巴,全都長了出來,最後變成了一條龍,她想走,想喊鳳簫吟,但是一些符咒貼在自己身上,她既不能動,又說不了話。隱隱約約,她看見鳳簫吟從遠處走來,吟,她在心里呼喚。

「當真有龍」他看著眼前藍色的龍說

「太子殿下,龍眼」他遞上一把刀

他接過,看著她純淨的眼楮,是哀怨,還是悲傷?

「她會死嗎?」

「不會」

他遲遲未下手。

「太子,世子不能等了」

他一听,急忙狠下心。

她眼前的鳳簫吟變得血淋淋,然後,一片黑暗,她流不出眼淚了,她本來就自願給宏兒眼楮,只是為什麼是他,他讓自己陷入黑暗。

劉庸醫好鳳瑤宏後帶著蘇幕遮走了

「爹,娘呢」

「你娘回來了嗎?」他激動地問

景兒看見他哥哥眼楮好了,立刻明白了,「你總是問我娘親在哪,她在你面前,她就在你眼前!」

「你是說……」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就是那條龍,娘親在哪!」

「什麼!」他奔潰了,真的奔潰了,他親手挖了她的眼楮!

「娘親在哪!」他又問

「劉庸,劉庸」他馬上跑去劉庸府里,景兒也跟上。

變回人形的蘇幕遮害怕地縮在角落。

「吱呀」一聲,門開了,她不知道是誰,更害怕地往後縮。

很安靜,很安靜,安靜到她以為那個人已經走了。

忽然,她給人抱在懷里,「放開我,放開我」她害怕地掙扎著,害怕地拍打他

他沒有說話,直接覆住她的嘴,她反應更強烈,手指在他臉上留下兩道血痕,他眼里滿是嗜血,懲罰性地咬了一口她的唇,一股血腥味在她嘴里散開,他在舌忝著她的血,然後放開了她,將她輕輕放在床上,蓋好被子,在她耳邊輕輕地說︰「幕兒」

「謝……大哥」她不敢置信

「現在,我是——鳳蕭凌」

「你還是瞞了我」然後她又听到一聲開門的聲音和關門的聲音。

「好好照顧她,要是她有什麼閃失,唯你是問」

「是」女人開門進去

還是心軟了嗎?他自嘲

劉府

「我們大人辭官回鄉了」門口小廝說

「這麼急?」

「娘親到底去哪了」鳳瑤景緊張地說

「幕兒在鳳蕭凌那」玉善平忽然出現說

「幕兒怎麼會在三弟那」

「他已經不是你的三弟了,現在,他是——魔」

「幕兒會有危險」

「不會」

「為什麼」

「因為他想要的,是幕兒。幕兒的血,能讓他更強大,而且……」

「而且什麼?」

玉善平看著他說︰「他想擁有無盡的壽命,所以,他要」他頓了一下,「和幕兒**」

他的身體顫抖了一下,說︰「幕兒會死的,他這樣對待她,幕兒會死的,如何才能殺得了他,如何殺他!」

「我也沒有辦法」玉善平懊惱道,又說,「我可以去問外公,龍王」說罷就消失了

「景兒,我是不是一個很失敗的丈夫」

「爹,我們回去等舅舅」他拉住他的手。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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