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有一個朋友,準備的時候,正好接了他的電話,順便邀請過來一起熱鬧。」杜錫蒙解釋了句,頓了頓,突然想到了什麼似得,補充了句,「單身。」
兩個字,譚雲深刷的直接朝著杜錫蒙看去,眼神犀利的堪稱世界第一獨門暗器暴雨梨花針。
說到單身,單溪夢一下子來了興致,開口便滔滔不絕,「雲深你都二十六了,也該為你自己的終身大事著急著急,今晚幫你約的這個,你是臨時加班,我理解,可你別以為逃過去了,明天,還替你約!人是律師,脾氣好,長相好,身家好,身材更好。哦,對了,老公,你說今晚要來的這個朋友,也單身?和你那個當律師的朋友比起來,哪一個好一點?不如,今晚我們也給雲深和他撮合撮合?只需要他看上雲深,別管雲深對人家怎麼看就是了,要是成了,那就是好事,不成的話,明天再約那個律師?」
「你把人律師當備胎了?」杜錫蒙眉毛一挑,然後沒再說什麼,轉身又往廚房進去準備東西。
單溪夢嘿嘿的看著譚雲深笑了兩聲,似乎還沉浸在自己包辦譚雲深終身大事的興奮當中,一臉的得意,好幾分鐘以後,才說進廚房去給譚雲深洗水果墊墊肚子。
譚雲深直接當了甩手掌櫃,坐在客廳里按著電視看著不知所雲的電視,再無聊,她也不會去廚房當小兩口的電燈泡,她有自知之明,進去了,她也是不招待見的。
電視里放著只要看了第一集的第一分鐘就能猜到之後要演什麼的泰劇,譚雲深一邊順著灰姑娘遇見王子的思路猜著情節,在連中了幾個情節以後,不禁有些沾沾自喜,卻又覺得有些無聊。
這個世界上,哪里去找那麼多對灰姑娘鐘情的王子?似乎在泰劇里,遍地是王子。
門外的門鈴突然響了起來,廚房里的單溪夢朝著譚雲深嚷了句讓她去開門,譚雲深這才結束了很無趣的自我娛樂起身往門口去。
大概是單溪夢的惡趣味,所以,鞋櫃上擺著幾尾熱帶魚,見人,受驚似得突然猛擺動魚尾游動了起來。
譚雲深一手去開門,一手在浴缸上輕輕的點了點逗弄了一下,緩緩轉過頭去,看向站在門外的人——杜錫蒙口里的鑽石單身漢。
「臥槽!見鬼!」
一眼,嚇得譚雲深反手就將門踫的一聲關上,嘴里也沒忍住謾罵了一句。
關門的聲音太多響亮,以至于將廚房里的人引了出來。
單溪夢手里還拿著半個哈密瓜,站在客廳,她的身後是雙手還在滴水的杜錫蒙,兩夫妻兩聲都寫滿的不解。
「譚雲深,吃了雄心豹子膽把我家大門當什麼了?」單溪夢問,「剛不是有人按了門鈴?不是讓你開門嗎?」
「我開了!」譚雲深辯解了句,「但是,又下意識的關上了。」
腦子里回想那一張令她訝異的臉,譚雲深吞了口唾沫,一臉幽怨的問,「杜錫蒙,該不會這麼巧,你請的朋友叫陸輕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