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都不喜歡讓人看不透的女人,難怪歐陽岩對你另眼相待。」陸輕舟對譚雲深的怒意當做不知道沒看見一樣。
「呵~」譚雲深冷笑,「能被人一眼看透的人,那該是多膚淺。」
說罷,就轉身準備離去。
「著急什麼?」陸輕舟拉住了她。
低頭看著自己禁錮著譚雲深的手臂,陸輕舟的眉頭,微微一皺,然後松開,隨之松開的,還有他的手。
譚雲深得到自由以後,看也未再看陸輕舟一眼,便直接轉身回到屋子里。
夏夜,似乎變得更加的悶熱起來,風吹在他穿著短袖的皮膚上,有些燥熱。
陸輕舟站在陽台上抽起了煙,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他自己稍微的靜一靜。
他知道,今晚的他,在譚雲深面前失態了。
三十歲的他,早已經不是什麼毛頭小子,他已經好多年沒有像今晚這樣情緒失控。
如譚雲深所言,兩人只不過萍水相逢,只不過,恰好認識同一個朋友,他有什麼資格去管譚雲深的事情。
可偏偏,面對譚雲深,他職場上的冷靜全他媽進了邊上的垃圾桶去了,不見了。
他像個二十歲的少年一樣,沖動,易怒,多管閑事,更甚至,有那麼一刻,很想拆穿她的偽裝,很想看看,譚雲深的表皮底下,究竟裝著一顆什麼樣的心。
很少有女人,會像譚雲深一樣讓他這麼好奇,這麼失態,這麼失神,甚至,這麼的看不透。
煙盒已經空了,可陸輕舟卻發現,心情,並沒有如他所願安寧一些,一回頭,看見坐在客廳里的女人的背影,將最後一口煙吐出,胸腔,一如既往的煩悶。
陸輕舟在陽台站了有二十分鐘,等他回到屋子里的時候,杜錫蒙兩夫妻已經收拾完畢,他知道,也是時候改告辭了,畢竟,單溪夢是孕婦,她需要早點休息,而不是能和以前一樣,再叫幾個人來打麻將或者打牌一直到天亮。
「雲深,你是開車過來的,正好,你送輕舟回去,我記得,你們順路,好像住的地方很近,就差一條街。」杜錫蒙一邊將身上有些可愛的草莓圍裙摘下一邊沖著從陽台走進來的陸輕舟看去,緊接著聞到了陸輕舟身上的一股煙味,有點嫌棄,「才一會兒,抽了多少煙?一身的煙味,不記得你煙癮這麼大啊?」
單溪夢懷孕以後,杜錫蒙就乖乖的把煙給戒了,他可不想老婆孩子吸入他制造出來的二手煙。
陸輕舟笑了笑沒解釋,只是看向譚雲深,問道,「你住哪?」
「檀香小區。」譚雲深扁扁嘴答著。
「檀香小區?」陸輕舟自己念了一遍,隨之笑道,「真是順路,我在一街之隔的華庭,那就麻煩譚設計師送我一程了,腳不方便,所以自己沒開車來。」
譚雲深心里當然是一百個不願意了!
要是沒有陽台上那些爭執,她自然不會如此小氣,可關鍵是,她現在還在氣頭上呢。
可一想,兩人住的地方,真的就這麼巧的這麼近,陸輕舟又是杜錫蒙的朋友,還是杜錫蒙開的口,她要是拒絕,又太不近人情了。
最重要的是,導致陸輕舟腳不方便不能開車的罪魁禍首是她自己。
譚雲深磨蹭了幾分鐘以後才點點頭,兩人便離開了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