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還沒升起,有人就早早起床,這對一個懶蟲來說是多不容易啊。
周茗青一大清早就端著藥罐子往常楓房里走去,熱騰騰的藥味彌漫著她走過的整條路。
走廊前,江凌少倚在欄桿上攔住了她的去路,聞著那濃濃的藥味,眉頭不禁打了個結「你不是還想給他灌
藥吧?」妖魅的聲音夾著諷刺響起,讓人听著心里很不爽。
周茗青擰眉,糾正道「不是灌藥,是喂藥,小顧說了每三個時辰一次,你別擋著我啦」
「你別徒勞了,我可比擬了解常楓,從小到大,他是寧願病死也不會吃藥,更別說這麼難聞的藥」江凌少
手掌在鼻間不停地揮扇著,故作夸張道「昨晚他是昏迷不醒被你灌了藥,現在他清醒著,指不定你這藥怎麼
端進去的,待會兒再怎麼端出來,哈哈……」
妖魅的臉上浮出的訕笑,很是欠扁,江凌少安慰似的拍著她的肩膀,道「敢不敢跟我打賭?」
「賭什麼?」
「一百兩」
周茗青倏然警戒,眯眼瞅著他,問「要是你輸了怎麼辦?」
「哈哈哈哈……我怎麼會輸」
和常楓打賭,他就從來沒輸過,這次更不可能輸給一個丫頭,更何況還有誰比他更了解景常楓呢?
周茗青最見不得有人在她面前囂張,跟何況是這種欠修理的人。
「我要輸了,給你一百兩黃金,你要是輸了……給我做奴隸,怎麼樣啊?」
要賭就賭大點的,周家是沐陽城的富,這點黃金老爹應該能拿的出來,倒是這家伙……到底值不值這麼
多黃金呢?
「黃金吶,好,成交!」你輸定了,江凌少在心里竊笑。
周茗青嘲諷似的端著藥從他面前飄過,心里卻暗想「誰輸還不一定呢!」
景常楓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稀稀拉拉的幾顆殘星,手撫上胸口,思考著一些事情︰爹的死,《景睿手記》
,竇巫以及他的熔冥烈焰掌,這其中究竟生過什麼事?
一股濃濃的藥味撲鼻,常楓皺眉,思緒被拉回。周茗青放下藥罐,將藥罐上的碗拿下,再將罐中的藥汁倒
入碗中。
看著黑糊糊的藥汁,聞著漸濃的藥味,再听著周茗青端著藥碗步步朝他靠近的腳步聲……景常楓突然升起
了恐懼感,閉上眼楮裝睡。
「常楓,該喝藥了」周茗青的聲音出了奇的溫柔,听的人心都快化了。
景常楓緊閉的眼皮動了動,依舊不睜開,天知道,他有多恐懼喝藥。
那藥聞著頭暈,喝著想吐,想起昨晚被灌下的藥,他在夢里不知吐了多少回。
茗青知道他早醒了,只是逃避喝藥而裝睡,江凌少說的果然不錯,可也不見得她一定會輸。
「本來想找你聊聊天的,可你總是不醒,現在這藥都不燙了,唉……我去熱藥,你好好休息吧」
周茗青故作嘆息,端著碗正要離開,手下卻被人拉住。
「我也想和你聊天,既然藥不熱了,就擱著兒吧,我們聊天啊」景常楓拉著她的手,笑的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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