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喝藥了」周茗青端著藥遞到他嘴邊,景常楓笑了笑自己端來藥一飲而盡。
一旁的江凌少目瞪口呆,他肯定自己端來的是藥不是水,常楓怎麼自己端起藥來像喝水一樣喝了呢?
周茗青拿出一小包裹攤在手心,輕輕地打開來。
「是蜜餞啊!」常楓眼前一亮。
「恩,快嘗嘗,吃了就不苦了」周茗青拿起一個喂進他嘴里,兩人臉上均浮起幸福的微笑。
羨煞旁人,羨煞江凌少。江凌少見過恩愛的,卻沒見過這麼肉麻的。剛想溜走,卻被周茗青叫住。
「給我把笑笑和小顧找來,我一天都沒見到他們了」
「是……」江凌少不情不願地應聲道。
身後又是一陣爆笑聲,景常楓和周茗青居然邊拍著手,邊嘲笑他,景常楓果然是個重色輕友的家伙。
江凌少還未出門,門就被打開,周笑笑挽著顧邑城從門外走進來,手中還抱著一把嶄新的木琴。
「笑笑,你們去哪兒了?」
「顧大哥帶我去買琴了」周笑笑自豪地說道,鵝蛋臉上揚起幸福的微笑。
茗青接過她手中的木琴靠在懷里不停地撫模「我可以彈彈嗎?」
「當然可以」笑笑拿了凳子放在琴架底下,那場大火幸好沒燒壞這琴架。
周茗青端坐在琴架前,十指覆在琴弦上,一種久違的熟悉感縈繞心頭,手指不受控制地在琴弦上撥動,可
這曲子卻異常動听。
屢屢琴聲,悠悠揚揚,急時錚錚如飛瀑,慢時緩緩如泉流,琴音繞梁,經久不散。
常楓、凌少和笑笑皆陶醉其中,除了他,眾人皆醉他獨醒,也許這就是顧邑城吧。
一曲罷,眾人還未回過神,笑笑率先拍起了巴掌「姐姐彈的真好!」天真的臉上洋溢著燦爛的微笑。
景常楓驚詫「原來你會彈琴,還彈得這般好!」
「是啊,和素琴姑娘彈的一樣,不對,比她彈的還要好上幾千倍呢」江凌少也開始崇拜起她來。
「呵呵」周茗青不好意思地模模耳垂,尷尬道「我是即興而彈的」
即興而彈。顧邑城眼里閃過一絲憂傷,‘即興而彈’好熟悉的四個字。
「小顧你怎麼了?」彈琴的時候就現他在神游,至少不像江凌少那樣崇拜自己。
顧邑城微笑「沒什麼,我是在感嘆」
「感嘆?」
「恩」顧邑城環視四周,嘆了口氣,道「這樣的美曲,要是配上落花,會不會更美呢?」
「對呀,我喜歡桃花,最好栽在那兒」周茗青伸手指向遠處「如果那兒栽上幾顆桃花,風一吹,花瓣飄灑
到這里,多美啊」
「誰說花瓣一定會吹到這里,吹進屋子里也不一定啊」景常楓吱聲了,卻給人一種酸酸的味道。
「哎呀,我肚子痛,茅房在哪兒?」江凌少忽然捂著肚子叫囂。
周茗青指著剛才的方向說「對直走,再左轉」
「我先去了」江凌少的話語和他腳步一道移動。
良久,周笑笑看著江凌少遠去的方向好奇地問「姐姐怎麼知道那兒是茅房?」
周茗青笑嘻嘻地說「我瞎猜的!」
「瞎猜的?」景常楓挑眉,心中有些為凌少擔心。
「南宮府,我們就那一個地方沒去過,也許那兒就是茅房」顧邑城有意無意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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