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場喜事又成了喪事,素琴死了,景夫人這心里堵得慌,景媛在府中安慰她。常楓和凌少將素琴的棺木抬至府外。
忽然一陣疾風吹來卷起了千堆樹葉,塵埃彌散。常楓和凌少皆揚袖遮住臉,不讓風沙漫進眼里。
「怎麼突然刮這麼大風?」常楓問。
凌少答「不知道啊」
「咚」的一聲棺木倒了,素琴的尸體滾了出來。
景常楓急忙將她抱回了棺木,歉聲道「素琴,對不起」
‘吧嗒’一滴水從樹上掉下,滴在景常楓的臉上。
常楓顧不得擦拭,和凌少緊忙將棺木扶正了,繼續前進。
幽冥宮
南宮杳躺在床上,目光空洞無神地望著屋頂。蝶留意幫她處理了傷口,那一劍刺的不深,是血流了太多,導致她現在虛弱至極。
「小杳,你感覺怎麼樣了?」蝶留意小聲問她。
南宮杳枯涸蒼白的嘴唇張開,吐出一個字「痛」
「哪里痛?」蝶留意小心又緊張地問。
「這里」南宮杳伸出另一只沒受傷的手指著心口的地方「痛,很痛」
蝶留意眼眶濕潤了,身體的傷,來的雖快,但時間總能讓它愈合,而這心上的傷,難啊!
「姐姐」門外一個嬌小的黃色身影出現。
這聲音是……笑笑?南宮杳空洞的眼楮頓時有了些顏色,身子在蝶留意的攙扶下坐了起來。
周笑笑看了看蝶留意,顫顫的金蓮還是走了進來,來到她身邊。
「你醒了?」南宮杳嗓音干澀。
「恩」笑笑點頭。
「對不起,我不是你姐姐周茗青」眼淚順著未干的淚痕再次滑下,是歉疚,是難受,也是一種罪過。若不是她,周茗青便不會死,周笑笑亦不會家破人亡。
周笑笑吸了吸鼻子,忍著淚,道「我的家沒了,已經不是什麼大小姐,而且我已經不富裕也沒錢了,你不會嫌我窮,不要我這個妹妹了吧?」
「笑笑……」南宮杳緊緊的抱著她哭泣「謝謝你,謝謝你原諒我,謝謝你還把我當姐姐,我一輩子都不會嫌棄你」
不知是被氣氛感染,還是被良心譴責,蝶留意忽然心中一直被什麼東西堵住了,悶的慌。
兩個月的時間以改變很多。比如氣溫的改變,這個夏,很短,短到來不及炎熱已到了涼秋;再比如景夫人,素琴死後就抑郁臥床,至今病魔纏身。
佞臣自當道,君主愛美人。僅僅兩個月,不僅城里變化大,皇宮也是瞬息萬變。
江凌少和景媛在藥鋪為景夫人抓藥,忽然一大批官兵將百姓攔至道路兩邊,中間寬敞敞的大道只一頂華麗的轎子通行。
江凌少擠在人群中拍著一個年輕男子的肩膀,問「這是什麼情況?」
男子並未回頭,指著正向自己這邊而來的轎子,說「這是皇上新寵的陳妃,貌若天仙彈的一手好琴,甚得隆恩」
「……听說皇後就是她弄死的」男子小聲在他耳邊透露。
身旁的婦人搗了一下男子的胳膊,厲聲道「胡說什麼,不要命了!」說話的婦人顯然是這男子的妻子。
「陳妃?」江凌少模著光滑的下巴,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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