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 ’的一聲刀被彈開,一蒙面女子持劍飛來一掌打在蝶留意身上,救走了景常楓。
蝶留意捂著胸口,蹙眉道「何苦呢?」
那一掌並不重,卻令她傷心。
走到安全的地方,蒙面女子松開了他。她撕下一塊衣角為他包扎傷口。
常楓蹙眉,卻不是痛,而是為面前這女子怪異的行為不解。她的眉頭也在皺,額間的細汗比自己的還多,好像受傷的是她一樣。
「姑娘?」
「……」
他的傷口包扎好了,蒙面女子松了口氣,轉身欲走。
景常楓道「多謝姑娘相救,不知姑娘芳名」
「不用謝,我……」蒙面女子忽然捂上了嘴。
但是已經晚了,某人已听出了她的聲音……
「南宮杳是你!!」景常楓激動地扯到了傷口,血液流出「我說過不想再見到你!!」
南宮杳回頭摘下面巾,但見他流血的傷口,關切道「你的傷口又流血了!」
她伸手想為他重新包扎,卻被他揮開。
景常楓指著遠方,無情道「不用你包扎,你給我滾!」
南宮杳含淚離開,然,又被他叫住……
「等一下」
南宮杳心中一喜,轉身向他走來。
只見他神色不改,甚至比剛才還要冷「凌少失蹤了」
「干嘛這樣看著我?」南宮杳臉上欣喜全無,怒道「你又懷疑我?!」
常楓道「除了你,我想不到其他人」
「呵呵,就因為我殺了你爹和周茗青,所以只要你身邊任何一個人出了事,你都以名正言順地賴在我身上!」
南宮杳哭了,委屈的淚水沾濕衣襟,她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多少次在他面前落淚,明知她的眼淚他不在乎,它還是落了下來。
見她落淚,景常楓的心忽感刺痛,一陣陣的刺痛。為什麼會在她的眼里看到委屈?難道自己真的錯怪她了?他被自己這心軟的解說怔住。
南宮杳擦掉自己的眼淚,倔強道「我現在就去把凌少找出來」
「你要去哪兒找?」常楓問。
「不用你管!」南宮杳足尖點地,消失在他的視線。
剛剛問她去哪兒,其實是關心她,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時至今日自己竟還在乎她。
……
「我今天在街上看到皇上新寵的陳妃,和素琴長得一模一樣」耳邊響起江凌少說過的話。
凌少會不會去皇宮了?陳素琴武功不弱,心計又重,凌少會不會有危險?
南宮杳越想越擔心,索性折了方向往皇宮去。
她的身後,一直跟蹤著她的蝶留意止住步子,將一只白鴿放飛到空中「小杳,我只能幫你到這里了」
白鴿飛到了醫廬。
周笑笑布了一桌子的好菜,拍手道「顧大哥,快來嘗嘗我做的菜」
「就來了」屋外燈由去正解下白鴿腳上的紙箋,打開︰南宮杳去了皇宮!
「顧大哥,你好慢啊」周笑笑走出門外。
燈由去迅速將紙條揉了,對她說「笑笑,顧大哥有事不能陪你,你自己乖乖吃飯」
燈由去牽了醫廬的馬兒,踏馬而去。
他的身後,周笑笑嘟著嘴,一臉失望「好吧」
遠去的身影漸漸縮成一個黑點,然後消失,留給人的是無限的淒涼。秋風吹來,笑笑瑟縮了一下,撫上雙臂轉身走回屋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