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兒••••••玥兒••••••」,斷斷續續的低喃從慕容明熙的口中傳出。
玉蕊寒緊緊的攥住慕容明熙的手︰「明熙,我在這里,明熙。」
慕容明熙緩緩睜開眼楮,玉蕊寒那梨花帶雨的雙眼就這樣映入了慕容明熙的眼簾,慕容明熙慢慢的伸出手,拂去玉蕊寒眼角的淚,心疼的說︰「乖,不哭了。」
玉蕊寒的心情稍稍平復,對慕容明熙說︰「明熙,你可听說過懸壺醫仙?」
慕容明熙也知道玉蕊寒話中的意思,眼角再次閃過不悅,那懸壺山莊所在之地,豈是她一個小小女子可以進入的。
「明熙,相信我!」玉蕊寒緊緊握住慕容明熙的雙手。
慕容明熙心知玉蕊寒的倔強,就沒有再多說些什麼,算是默認了。
離百花盛宴還有一個月左右的時間,玉蕊寒知道必須在此之前趕回,否則事情就難辦了。
喬裝打扮之後,趁著月黑風高就離開了奡都。
奡國、華國、成國三國雖然緊緊相連,但是兩國之間隔著天然屏障,那就是兩處迷霧森林。林中毒氣彌漫,機關遍地,殺機重重,還有無數毒物出沒,可謂凶險至極,而偏偏在這兩處森林中,有兩閣兩莊,位于奡國與成果邊界的是收集天下情報的天下閣和非常神秘的離心閣,位于奡國與華國邊界是以醫術聞名的懸壺莊和殺手組織無情莊。
玉蕊寒出了京城之後感覺一直有人跟著她,聞到空氣中那淡淡的蘭花香,心中也有個答案了,朝著暗中跟著自己的人打了個手勢。
走了一段路之後,冷輕歡忍不住,便現身出來,正在洗臉的玉蕊寒看著水中男子的倒影,大叫了一聲。
「你誰啊?」玉蕊寒瞪著自己那水靈靈的大眼楮,好奇的問道。
冷輕歡看著玉蕊寒那毫不做假的樣子,也不禁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有些不確定的問︰「你不認識我?」
「我當然不認識你了,難道我應該認識你嗎?」
冷輕歡在京中暗中尋找冥魂殿那個神秘女子數日,可是卻沒有半分消息,那日偶然間看見玉蕊寒的背影感覺有幾分熟悉,便留心起來,可是相府的崗哨完全出乎他的預料,只能無功而返,今日好不容易逮著機會,定要探個究竟。
「你好漢看看,我啊。」
「我再怎麼看也不認識你,你認識我嗎?」玉蕊寒反問道。
冷輕歡听到玉蕊寒的問話,總不能說她是冥魂殿的主母吧,無憑無據還不得把人家小姑娘嚇死啊,想了一會,記起之前名震三國的天音曲,開口說︰「你不就是那個彈奏出天音曲,名震三國的小丫頭片子嗎。」
玉蕊寒沒想到時隔這麼久,還會有人跟她提及天音曲,便是非常無奈,點了點頭。
「難道是我認錯了,可是不可能啊」,冷輕歡一邊撓著腦袋一邊說著。
「你說什麼?」
「沒什麼」,冷輕歡心中還是不太確定,不過發現這個小丫頭還是挺有趣的,暫時先決定跟著她了。
「你這是準備去哪里?」冷輕歡好奇的問,這個方向,如果再走下去,那可就要出奡國了。
「跟你有關嗎?」玉蕊寒絲毫不給冷輕歡面子,噎的他一時說不出話來。
玉蕊寒說完之後,就自己騎上馬,自顧自的走了。冷輕歡不知從哪里弄了一匹馬,跟在她的身後。
「你不要老是跟著我好不好」,玉蕊寒有些不耐煩的說。
「這路又不是你家的,你走得了,我自然也走得了」,冷輕歡對在玉蕊寒面前扳回一層面子,很是得意。
玉蕊寒知道他說的話在理,也就沒有反駁,心想就當多了個保鏢唄。事實上,冷輕歡不僅當了她的保鏢,還是個很合格的保鏢。
玉蕊寒心中著急,快馬加鞭的走了五日就到了迷霧森林。
玉蕊寒下馬之後,欣喜萬分的往林中跑去,下一秒就被冷輕歡猛地抱起,一個轉身落到了地上,再看她剛剛踏上的地方已經陷了下去,心中一陣虛驚。
「你準備去懸壺莊?」冷輕歡在跟著玉蕊寒的時候,就大體猜到了她要去的方向,只是對懸壺莊還是無情莊並不確定,但是看到她剛才那欣喜若狂的樣子,就知道該是去懸壺莊,救人的吧。
玉蕊寒知道闖破這迷霧森林還需要冷輕歡的幫助,便點了點頭。
冷輕歡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對這個小丫頭不放心,一個不小心就幫著她闖陣去了。
冷輕歡一邊闖著陣一邊撓著頭,自言自語著︰「奇怪,怎麼會這麼像呢?」
「像什麼?」
「這里的陣法和隱世桃花林的很像,倒真是巧了。」
玉蕊寒想著隱世家族和四大山莊都源于蓬萊,怎麼可能只是巧合呢,這冷輕歡看著挺聰明的,怎麼關鍵時候這麼糊涂啊。
出了森立之後,通天梯映入眼簾,玉蕊寒很是開心,對冷輕歡的看法更是大有改觀。
冷輕歡也看到了傳說中的懸壺莊,一時得意忘形了,沖到十分之一的時候,就被一群白衣飄飄的女子給逼退了下來。
白衣女子各個武功卓然,每一個與冷輕歡幾乎都不分上下,冷輕歡對付起來有些稍微吃力,玉蕊寒則是趁機溜了上去。
「何人擅闖懸壺莊!」
玉蕊寒在走到門前的時候,被三個白衣女子持劍攔住,面上的寒氣絲毫不比手中的劍的寒氣差。
玉蕊寒挑出袖中的紫色水晶玉佩,手掌的的玉佩中間晶瑩剔透,內有虹光縈繞,中間一朵牡丹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女子看到玉佩,神情立刻變了,恭敬地說︰「小姐先到前廳等一會,屬下這就去請莊主。」
「不用了,你們直接帶我去找姐姐就行了。」玉蕊寒俏皮的說道。
玉蕊寒看到一身艷紅的朱砂,難掩欣喜。
「師姐!」玉蕊寒歡快的跑到朱砂的身邊,和小時候一樣,每次一旦惹怒了血衣師兄的時候,就跑到師姐這里,這樣師兄就不忍心訓斥了,這一瞬間,玉蕊寒有一種回到過去的感覺。
朱砂看著懷中的玉蕊寒,嘴角勾起一抹寵溺的笑容。
「今天怎麼想起來了?」
玉蕊寒听到朱砂的話,笑容立刻沉寂了下去,一臉嚴肅的跟朱砂說︰「師姐,我想請你跟我去奡國。」
玉蕊寒向來知道自己師姐的性子,要是僅憑自己的一封信,還真沒有把她請來的把握呢。
「什麼人,非要你親自前來呢?」朱砂同樣也知道玉蕊寒的性子,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血衣師兄在你心里是什麼人,他在我的心里就是什麼人」,玉蕊寒這已經是找了一個比較矜持的理由了。
朱砂看著玉蕊寒,曾經在自己的懷中依偎撒嬌的小姑娘如今也長大了,一眨眼竟然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了,不由得一陣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