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爺老屋的鑰匙,一直在許燕婆婆那里,這次便也沒有取得八爺的同意,一家人擅自搬了進去。
八爺的房子,有五六年沒人住過了,陰冷潮濕,讓許燕極度不舒服。
好在屋子倒也不少,許燕擁有一間**的房間。
也許是老房子設計的緣故,以前農村的老房子,設計上都有些問題,屋子的采光異常差,常常外面艷陽高照,屋里還灰蒙蒙的一片,看不真切。
客廳倒還算亮堂。
屋里的光線不好,電燈泡也不怎麼明亮,許燕曾經提議去買些新的燈泡,或者直接換成白熾燈,但一向節省的婆婆不同意,說是還能用的便將就著用了吧!反正也住不了多長時間。
許燕對精明能干的婆婆是有些怕的,自然也不敢忤逆了去。
這夜,睡夢中的許燕忽然听到一陣歌聲,一個年輕女子的歌聲,越來越真切,她便醒了過來。
歌聲是從隔壁婆婆睡著的屋子里傳來的,越來越近,然後似乎是那女子唱著唱著走進了她的房間。
許燕身上的汗毛直立,她用被子把頭一起蓋住,那聲音卻像是有意直直撞入她的耳朵。
唱的是很古老的歌,旋律很好听,卻是許燕從來沒有听過的。
奇怪的是,肚子里那個應該還未成形的小生命好像也能听到這歌聲一般,有了第一次的震動。
一點一點,她甚至能感覺到,他是那麼雀躍的和著這歌聲的節奏,在她的肚子里,仿佛跳起了舞蹈,拱起一個又一個的小包,一次又一次的舞動著。
許燕被這樣神奇的感覺震撼,忘記了恐懼,她把頭伸出被子,隔著被子手輕輕撫模向還在調皮的動出一個個小包的肚皮。
運動停止了,歌聲也停止了,仿佛她剛才經歷的神奇的一切都不過是幻境,甚至連她自己都懷疑是否真的發生過,孩子才只有不足三個月,按她了解的科學,孩子還未成形,如何知道動呢?
就在許燕失望又有些恍惚的時候,她看到,在她的床五米開外的地方,不知道何時擺放了一張桌子,桌子四個環角雕刻著精美的花開富貴圖案,甚至那桌子似乎也是很名貴的家具木材。
她仿佛聞到空氣中有一股淡淡的木香,清淡怡人。
桌子上擺放著一只精致的青花茶壺,一個青花茶杯,茶杯中裊裊的煙彌漫在屋子里,形成了似真似幻的感覺。
突然歌聲又響了起來。
而這次,她肚中的小生命並未隨著歌聲運動起來。
在歌聲里,有個穿著清朝華麗服飾的美麗女子緩緩掀簾而入。
許燕的房間並沒有門簾。可此刻,她卻分明看到,那似乎閃耀著亮光的珠簾在微微擺動著。
這是夜,她卻看到了珠簾在閃耀著亮光,一切似乎有些不同尋常。
女子款款而入,步伐輕盈,舉止優美,許燕看不清楚她的容色,卻隱隱覺得一定是個絕色美人。
那搖曳生姿的姿態,恐怕是所有男人都無法抗拒的美。
許燕忽覺月復痛,叫了起來。
婆婆聞聲趕了過來,眼前的迷霧似乎盡數飛快的散去,只有婆婆關切的臉近在咫尺。
「怎麼樣了?怎麼樣了?我的小孫孫沒事吧!」
許燕茫然的看看屋子,她在婆婆奔至床前的時候,小月復便不再痛了。
難道一切真的只是自己的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