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錦天見她醒了,將手中的一本書放下,拿起一杯早已準備好的檸檬水遞到她的朱唇邊,溫柔而又霸道的說︰「都喝掉,你渴了。」
寧靖乖乖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喝完,終于最後明白了︰「老公我們在飛機上嗎?」
「恩,錦氏的私家飛機。」
「所以我們今天要遨游夜空嗎?」寧靖一邊說一邊往窗外瞄︰「哇,是月亮哦,月亮好大啊,真漂亮,真想把它抓進來,問問它吳剛和七仙女到底在鵲橋上做什麼?嘿嘿。」
錦天扶額……。他的寶貝永遠要這麼的單純的問出這種問題嗎?
好吧,錦天把寧靖怎樣都當成了單純。
在日本私人飛機比中國的要開放,當飛機停在北海道,寧靖才知道原來錦天不是住在飛機上看月亮偷窺人家吳剛一家人呀。
錦天沒有帶寧靖在錦氏集團的酒店下榻,而是帶她去了北海道著名的望樓溫泉酒店。
這里是日本政要最喜歡下榻的酒店,8層樓只有40個房間,每個房間都很大,很舒適,是日本著名設計師五十嵐的杰作。房間並不嬌嬈,反而黑與銀的設計顯得那麼的剛強冰冷,就好像寧靖面前的男人一樣。然而這樣的剛硬之中,竟然有著溫泉之水。當寧靖把自己埋在溫泉之中時,心里甜甜的。越是剛強的世界,當你得到溫暖的時候,就越是珍惜,就好比寧靖珍惜錦天一般。
錦天靠著木質的柱子,看著寧靖泡在氤氳的水中,她一會兒看看天上的月亮一會兒又向他笑著要水喝。
錦天弄了個小木板,將寧靖想要的東西都順著水流劃過去。而自己,則開始給寧靖畫像,他想要用這種方式紀念這一刻,等到天荒地老時,撫著她滿頭的銀發,給她講當年的一切。
溫泉水熱,卻沒想到北海道這個季節竟然已經下雪。天上雪花,花瓣飄落,盈盈灑灑,寧靖抬起小臉張開雙手去感受冰雪的味道。
玩的開心了,便從溫泉中站起來,整個曼妙的身體在月華的照射下仿佛鍍上了一層光暈,**著身體與雪花玩耍,純潔的仿佛初生的謫仙。
錦天看的驚呆了,一瞬間他恍惚覺得這個女子要離開他要變成雪花飛走了。
他放下畫筆,三兩下走入溫泉,從背後環中他的寶貝。月光下,兩個人**著身體,女人被男人緊緊的抱著,世界仿佛在這一刻定格,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
「永遠不要離開我。」為何他會如此的患得患失,為何他覺得總是這麼的不真實,仿佛她不曾真的出現在他的世界,明明就在身邊為何他覺得怎麼抓都不能真的抓住她。
直到她仿若仙子一般的聲音在他的身邊繚繞︰「老公,我們生個孩子吧。」
錦天身體為之一振,他不敢相信的看著她的寶貝,她背對著他,可是這個小小的身體竟然看起來這麼的堅強,屬于女孩特有的堅強。他愛憐的抱住她,緊緊的,沒有一點空隙的身體與身體相交,充滿寵溺的說︰「你才18歲,還是個孩子。」
她不是18歲,兩世加起來她早已度過了兩個18歲。
「我想要我們的孩子,即便有一天沒有我,你也不會孤獨。」她知道他心里不踏實,不是來自于兩個人的感情,其實他們的感情是極篤定的。她知道,他的那種不踏實完全是來自對未來的一種恐懼。而那種恐懼,或許是因為這個奇妙的世界似乎知道她是重生而來。
所以她想要留下一個他們的孩子,這一世如果兩個人必然要死一個,那麼她希望那會是她。她要這個男人好好的活著,她要這個男人幸福的走下去。
「胡說!好好的怎麼想起說這個?寧靖,我警告你不許有下次。不許在這樣,听到沒有。」暗夜里,雪花紛飛,溫泉中四目相望,他扣著她的下頜,她為不知道的未來而留下了淚。
于是他驚慌了,失措的不知如何是好。一只手擦著她的淚一只手將她攬進懷中,抱著她泡進溫暖的水中,仿佛泡進了他的胸膛,緊張的說︰「我弄疼你了嗎?別哭了,以後不要惹我生氣,我就不會弄疼你了。你要乖,知道嗎?」
他總是那麼的會拿捏分寸,哪一次曾真的弄疼過她嗎?她在他的懷里蹭著,嘀嘀咕咕的如嚶嚀般的說著︰「我再也不惹你生氣了,你也不許再欺負我。」
錦天輕咬了一口懷中寶貝粉女敕的唇瓣,看似掠奪看似霸道卻又帶著隱隱的寵溺道︰「欺負你是我的最愛,我舍不得不欺負。」
女孩的嬌羞與羞澀讓寧靖微微的低下頭,無論多少次的歡好,也無法讓她在眼前的男人面前奔放,無論多少次的甜蜜也不能抑制她在他吻她時那種微微的發抖。
雛鳥一般的寧靖,總是最大限度的讓錦天疼惜,卻又總覺得無論怎麼疼怎麼愛,還是想給她更多。
他輕輕的給她按摩著肌膚,每一寸每一處,借著月光的包圍,兩個人沉浸在相互的溺愛中。
直到寧靖沉沉的睡去,錦天眸中流轉著寵愛的眸光,一探手拿起身後的浴衣,將她包裹好。錦天**著身體,踏著木地板上早已積起的北海道之雪,迎著漫天飛舞的潔白雪花,將他的寶貝帶回到柔軟的床上。
看到寧靖熟睡著還習慣性的蹭蹭他的手,錦天寵溺的笑了笑。穿好衣服,走出房間,欣長的身材迎風而立,獨沐著月色光華,慵懶的靠在木頭柱子上,點起一根煙,淡淡的煙霧飄散在天空中,錦天有些失神的凝望。
為什麼,那種不踏實的感覺越來越濃烈,為什麼他總覺得將要失去什麼?
結婚吧?那種東西有用嗎?他早已認定了寧靖,他從不擔心寧靖會不愛他。
那麼他擔心的是什麼?
生命的凋零!
錦天猛然睜大眼楮,清明的眸中閃著寒光。他知道了,他擔心的是寧靖的生命,明明很健康明明很年輕,可是他就是擔心。難道這就是患得患失?難道這就是愛的終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