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他索性把工作丟到一邊,專心等她。
他待下屬嚴格,自己也一向以身作則,該處理完的工作,絕對不會拖到第二天。不過他可以晚上熬夜。
現在,他只想專心等她。
等了快有一個小時的時候,他看到剛成為自己老婆的小女人走出公司大門。
她身邊簇擁著幾個同事,一群人有說有笑地走向不遠處的公交站台。
他們還算幸運,等了沒多久,就等來了他們要坐的那輛車。
之後他就看著剛成為他老婆的小女人跟大家排隊上了車,刷卡,找扶手站好,好像完全沒想到中午他要說來接她的那句話。
他沒出聲叫她,也沒給她打電話。
公交車駛離的時候,他也發動車子,跟了過去。
正是下班的高峰時間,路上車很多,公交車開得緩慢,好像過了很久,才一站一站地停到她租住的房子附近。
之後他就看著她下車,沖還在車上的同事招手道別,走回她家,上樓。
再之後,他就一直在樓下等著。
從日暮西垂等到月掛中天,等了快三個小時,最後卻連通電話都沒有,只有她的一條短信。
看得出,那是很小心的措辭,像是怕激起他的怒氣似的,還隱瞞了一部分事實。
回復的時候,他剛開始打了很多字,可是滿屏幕的字,最後卻都被他一字一字的刪掉,發出去的,只剩一個「好」字。
那天晚上,在許依然回到嚴少衡那座別墅時,家里當然只有她一個人。
看電視的時候總覺得這樣的房子很好,有草坪有花園,甚至還有一個小小噴水池。
如果嚴少衡同意的話,她還想買一個雙人座的秋千放到院子里,滿足一下她從小到大的心願。
房屋的面積倒是無所謂,可她喜歡這種帶有很大庭院的房子。
她白天看到這座別墅時很喜歡,可到了晚上,整棟別墅里又只有她一個人時,就有點恐怖了。
院子里的每個角落似乎都藏著什麼,映在窗上的樹影婆娑看起來也像是鬼影重重。
尤其是她回二樓房間換衣服的時候,更是提心吊膽,月兌衣服時都要不時停下動作,伸長耳朵,留心屋里有沒有奇怪的聲音。
這麼大的房子,如果一樓有人闖進來,她在二樓,可能根本沒法發覺。
越緊張越容易亂想,許依然自己把自己嚇得半死,換好衣服後就抓緊手機,坐到一樓客廳的沙發里。
盯著門口的方向,擔心有人會從窗戶爬進來,就算是眼觀六路地盯著一樓所有地方,也擔心有人會從二樓潛進來。
偏偏這是獨棟別墅,而且為了住戶的隱_私考慮,每兩戶之間隔了有一段距離。
如果真有壞人闖進來,她呼救得再大聲,都不會有人听見。
正提心吊膽著,大門那邊突然傳來輕微聲響。
是誰?她好像沒听到汽車引擎聲,嚴少衡不是該開車回來?那這人是誰?
神經緊繃到極點的時候,門鎖轉動,大門推開,嚴少衡出現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