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依然還在心里感慨,就听到身邊的男人笑得陰凜凜的,「哪個學校的不重要。」
啊?「為什麼?」
「因為他馬上就要在家自學了。」
「……自學?」
「對,自學,」收起了臉上的危險笑容,現在的嚴少衡看起來十分淡定,十分溫和,「大哥會親自輔導他。」
「……」打了個寒顫,許依然開始為小九默哀了。
而另一邊,剛扛著女友逃出「險境」的小九突然也打了個寒顫。
怎麼感覺暴風雨將至……救命啊!
事實證明,嚴少衡今天跟「師兄」這個詞是很有緣的。
在安全通道里「懲罰」了自己不乖的老婆一番,他牽著臉紅紅的老婆,快步走向自己的車。
正午時分,太陽毒辣,路面上也幾乎沒有人,所以沒人看到他們手牽手地出來。
嚴少衡的司機下來給他們開車門,順便近距離圍觀了一下老板的臉色。
真是……「春」風得意啊……果然是只有在面對夫人的時候,老板才有這種滿面春光的模樣。
許依然的一條腿剛邁進車里,就听到了激動得快要哽咽的哭喊……一點都沒夸張,真的快要是哭喊了——「師兄!」
嚴少衡今天對這個稱呼有點敏_感,臉色立即黑了幾分。
外面太熱,嚴少衡先把許依然塞進車里,關上車門,之後才轉身面對來人。
因為激動,剛跑過來的白臉男人臉色泛紅,「師兄,真的是你!」
咦,這人有點眼熟啊,不就是剛才在超市結賬時,排在她後面的男人嗎?
許依然趴在車窗邊,又囧又好奇地向外張望。
這是嚴少衡的另一個崇拜者嗎?應該是,隔了一層防彈玻璃,都能感受得到那澎湃的熱_情啊……
「師兄你可能不認識我我是小你一屆的師弟你看這是咱們高中的校徽這些年我一直戴著!」白臉男人激動地一口氣說下來,連標點符號都沒帶一個。
可能是怕嚴少衡不信他,他還扯著胸口的那塊布料,給他看自己的校徽。
這下嚴少衡的臉徹底黑了……
而車內的許依然看著那眼熟的校徽,震驚了。
這是他們高中的校徽啊,她還一直留著呢!
嚴少衡跟她是一所高中的?
許依然震驚的時候,白臉男人還在繼續激動,「師兄對不起我太激動了你別嫌我說話嗦你不知道你對我影響多大我高三那年你回來做的那場講座簡直是改變了我的人生觀……」
听到這里,他後面又說了什麼,許依然就沒太听清了。
回學校做講座?這根本不像嚴少衡會做的事啊!
說好听了是內斂低調,可是實話實說的話……前夫先生他是個很不喜歡這類麻煩的人,現在公司里所有類似新聞發布會的事,都是推給他的堂弟們去做的,哪怕是讓他到現場去晃一圈,好歹讓記者拍到一張照片,先生他都不肯給面子。
而且嚴少衡比她大一歲,應該也是比她大一屆,那那場講座,應該就是做給他們這一屆學生听的……有這回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