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響,駕駛座那邊的車門猛地打開,撞上了師弟的手臂,打斷了他關鍵性的泄密。
司機冷汗連連地出來,拉住撞得七葷八素的師弟,連拖帶扛地把人帶走了。
他可沒什麼暴力傾向,只是當時情況緊急,他也只有這一個方法能打斷他說話了。
老板喜歡夫人的事,是個秘密——雖然因為某個原因,這秘密流傳的範圍有點廣,嚴家上下都知道了……
可是外人是絕對不該听到任何風聲的,這人怎麼會知道?
「他說你高中時喜……什麼?」等嚴少衡坐進車里,許依然一頭霧水地問他。
「希望杯數學邀請賽。」嚴少衡答得特別淡定。
「……哦。」初高中的時候好像是有這樣一個比賽的。
不過雖然沒听到那關鍵的半句話,許依然卻也開始覺得事情古怪了。
可能是因為今天從那個罕見牌子的巧克力開始,她頻繁地想到和听到高中生活,她突然就想起了剛搬回去跟嚴少衡同住的那天,她在他書房抽屜里發現的那張照片。
就是她穿著校服,在高中操場上拍的那張。
她當時以為是自己搬走時掉在哪里,前夫先生撿到後,隨手放在抽屜里的。
可是現在再一想,對前夫先生來說,是沒有「隨手」這種可能的啊。
他雖然不算潔癖,可是房間里一切物品的擺放都井然有序,而那張照片出現在他的工作區域,真的很奇怪啊……
其實說起來,那個抽屜就在右手邊,如果有人坐到位子上,開起來最順手的應該就是那個抽屜,所以她當時想找紙筆的時候,第一個拉開的就是它。
那里似乎應該放一些常常會用到的東西……
怎麼越想越離譜了?
雖然怪自己胡思亂想,可腦袋里有一個猜想卻不受控制地逐漸成型。
唉,她這是跟前夫先生住在一起太多天,也被「傳染」得智商退化了嗎?
一邊鄙視著自己,許依然一邊支支吾吾地問他,「原來你跟我是一所高中的啊。」
「嗯哼。」嚴少衡又是意味不明地應了一聲。
「那你當年……認識我嗎?」雖然不太可能,可總要問一下吧。
嚴少衡轉過頭來,莫測高深地瞥她一眼,「你有我有名嗎?」
「……沒有。」對啊,沒有。
許依然泄氣地低下頭,喃喃自語道,「你這麼有名我都不認識你,你怎麼可能認識我嘛。」所以絕對是她想多了。
不過問出確切答案來,心里也算了了一樁心事了……嗎?
不知為什麼,總覺得還是有點不對勁……
看著許依然又陷入了沉思,嚴少衡臉上露出一抹笑來,只是俊顏襯著那古怪的笑,看著有些……咬牙切齒的。
「是啊,我這麼有名你都不認識我。」
她每次路過學校一樓大廳都會偷瞄一眼光榮榜上左司辰的照片,卻從來沒注意左司辰左面他的那張,虧了他怕她看到自己疑似通_緝犯的報名登記照,還特地找老師商量,換了張很帥很像他本人的照片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