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
「嗯?」她正在想事情,所以沒注意那聲音中的危險。
很好,這小女人又開始忽視他。
這次嚴少衡一改往日的狂野派作風,沒再把人壓在身_下用力吻住,而是很紳士很優雅地靠在椅背上,就連聲音都是從容而淡定的,「想好了嗎?今天晚上怎麼吃。」
「……」許依然正在喝果汁,差點被這淡定又邪惡的問題嗆到。
這不就是他在安全通道里問的那個問題嗎?!
再說這種「吃」還有什麼可討論的,難道還可以事先計劃「吃」法嗎?
啊……她在想什麼啊!許依然連忙把腦袋里浮現的邪惡畫面趕走。
可是嚴少衡說的根本不是「吃」的方式的問題,而是……
「是今晚只吃一次,一次吃一夜……或者是次數不限,吃滿一夜,看發揮情況決定吃多少次?」
完全是學術討論的口吻,嚴少衡撐著下巴,很有「鑽研精神」地詢問她。
「……」或者是她現在就把他打暈拖去賣了,以後再也不要看見他!
竟然還要「看發揮情況」……
他這麼淡定地問著這麼邪惡的話,實在是太考驗她的心理承受能力,讓許依然的臉紅得快炸開了。
可嚴少衡就是有本事保持平靜神色,繼續用學術討論的口吻說,「不如就不限次數,吃滿一夜吧。」
「吃滿一夜」……他就不怕x盡人亡嗎!
許依然很想把人拎起來,用力在車窗上摔幾下,看能不能摔得他恢復正常。
但是這當然只能是想象……
偷瞄了一眼車門,發現中控鎖並沒有鎖上,她打開車門就可以逃出去。
只是要選一條安全的路線,免得這只糊涂了的大色_狼追上她。
看出她的意圖,嚴少衡的眼里飛快閃過一絲笑意。
突然傾身,他貼近許依然,把她困在自己和座椅之間,深邃黑眸緊緊盯著她,「老婆。」
他的聲音低沉動听,在這狹小的密閉空間里,帶著說不出的曖_昧意味。
可是他剛說完那麼邪惡的話,就算他現在看起來沒什麼攻擊性,許依然還是覺得他會隨時變身大野狼。
臉上熱度更高,她想要把他推開,「你先起來。」
「小呆瓜。」沒良心的小呆瓜。
說完這句,他就不再開口,也沒有其他的動作。
他貼離她很近,卻並沒有伸手抱住她,只是手臂撐在她身側皮椅上,把她圈在自己身邊。
「老婆。」過了好一會兒,他突然又叫了她一聲。
從她又搬回去開始,他就總喜歡這樣叫她,剛開始她還會在心里反駁幾句,時間久了,也就慢慢習慣了,還催眠自己這只是一個暫時的代號,等嚴少衡恢復正常了,就不會再這樣亂叫。
只是今天再听他這樣叫了一聲,似乎也並沒有太特別的語氣,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情愫緩緩流淌,听得她心里軟軟的。
她想她一定是對這種先邪惡後溫情的攻勢不太適應,不然不會像現在這樣,心跳有些失序,看著近在咫尺,她熟悉卻也不太熟悉的男人,莫名地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