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少衡徑直推開車門,沒受傷的那只手臂伸出來,摟到「小男孩」腰間,半拖半抱地把人帶上了車,動作干脆利落,半點遲疑都沒有。
「嚴、嚴少,這位是……」有率先回神的人立即發問。
「家人。」嚴少衡答得簡單,關門、升上車窗,拒絕眾人的窺伺。
他老婆,當然是他的家人,最重要的家人。
記者們很不幸地再次傻了,家人?哪個家人?
嚴家基因優良,這一輩的九位公子,個個高挑挺拔,就算是年紀最小才剛上高二的那位,現在也有一米八三了。
那剛才那個身材「袖珍」的小男孩……是誰?
而車里,被人抱進來的許依然十分納悶,「你怎麼會認出我來?」
嚴少衡正拆著她身上亂七八糟的偽裝,聞言,莫測高深地看她一眼,「因為我不呆。」
「……」這跟呆不呆有什麼關系嘛,遮成這樣,再加上穿著寬大的外衣,連身材都看不出來了,本來就認不出人來。
嚴少衡看她穿著別的男人的衣服不怎麼順眼,做勢就想把她的外套也月兌了。
可他的手一伸向她的拉鏈,許依然就向後一縮,「你干嗎?」
嚴少衡挑挑眉,邪惡笑容立即出現,「然然,你身上還有什麼是我沒看過的?」聲音略低,帶著直接又大膽的調_情意味。
前座和後座之後的隔音板已經升了起來,司機同學也不會听到他邪惡的話。
「……」當然有!
不對,沒有了……雖然她沒什麼印象了,但他們兩個確實是曾睡在一張床_上,蓋棉被沒純聊天……
許依然郁悶得不得了,像嚴少衡這麼疼老婆的人,一定不會讓老婆生悶氣。
所以他很體貼地開口,縱容又寵溺的語氣再現,「不氣了,不然我讓你看回來。」
「……」「啪」的一聲,許依然一根忍耐的神經斷了。
她咬牙看著面前的男人,笑得陰凜凜的,「好,那你月兌吧!」
哼,這回她才不示弱!
前夫先生這幾天不知道是怎麼了,一直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昨晚已經發展到連腿都要遮起來了。
前夫先生的兩條長腿線條很讓人口水,結實有力,卻也不會因為肌肉的原因而顯得腿不夠直。
……可就算是這樣,他也不用連腿都遮起來吧。
她又不是_狼!不就是那天偷著看了一眼,被他發現了嗎……
許依然默默地撓了一下汽車座椅,安慰自己,馬上郁悶的就不是她,而是前夫先生了。
她看他怎麼月兌衣服!
可事實證明,她眼前的這位前夫先生,確實是該用「只」做量詞的。
禽_獸就是禽_獸啊……
生物學告訴我們,大野狼是不會變成小白兔的,他最多是偶爾把爪子藏起來……
听老婆這麼要求,嚴少衡立即配合地伸出手,「先月兌衣服還是先月兌褲子?」
「……」先把他踹出車去!
許依然還沒說話,嚴少衡已經替她做了決定,唇畔那抹笑痕迷得人移不開眼,「先月兌上衣吧,慢慢來比較有情_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