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什麼?」許依然殺氣騰騰地打斷他。
某人很淡定,「量體溫。」
「……」這只前夫還真是永遠有辦法欺負她!
臉上呼呼地冒著熱氣,許依然憤憤地咬著唇。她堅決不要問他為什麼說是量體溫!因為一定不是什麼好答案。
可是好像確實想不懂……糾結了半天,許依然只好安慰自己,這證明她還很純潔。
「老婆,晚上我去接你回家?」
「不要!」才剛拆石膏就不老實!
「好,」縱容又寵溺的聲音再現,「那我晚上去把你搶回家。」
「……」牙又被她咬得咯吱咯吱響,「那還不是一樣?」
「不一樣,」某人淡定地解釋,「接你回家是見面很克制地吻一下,之後很紳士地帶你上車,把你搶回家是見面就把人抱進來塞進車里,之後壓倒在後座上……」
「晚上你來接我!」許依然漲紅著臉打斷他。
「好,」答應之後,嚴少衡幽幽地嘆息一聲,「接你回家要紳士,壓抑了一路,回家之後關上門,就可以盡情地把人壓倒了。」
「……晚上我不回家了!」
「原來老婆你喜歡在外面做……飯。」
那個「做」字後停頓了好幾秒的時間,許依然慶幸自己這回沉住氣了,沒有再中他的圈套。
「……什麼做飯?」
「我終于拆石膏了,不是要慶祝一下?」
干嗎要慶祝,拆了石膏之後,這只前夫先生只會變得更邪惡,她就要被欺負得更慘了!
心里憤憤,可是許依然卻听到自己的聲音在說,「晚上我下廚。」最近他們搬回大宅,所以三餐都是嚴家大廚陳叔準備。
沒想到嚴少衡根本不給面子,「不要。」拒絕得毫不遲疑。
「……為什麼?」前夫先生敢嫌棄她的廚藝嗎?那她晚上回去一定扁他!
「好不容易拆石膏了,我要好好抱抱我老婆。」某人答得很淡定。
「……」已經攥起的拳頭又默默放下,許依然皺著鼻子罵他,「肉麻。」嘴角卻彎彎地翹起。
嚴少衡可不覺得自己肉麻,雖然他臉上的笑意已經嚇得來給他送病歷的嚴少柏根本不敢靠近他,他也不準備收斂一下,「單手抱不能完全把老婆擁在懷里。」
「……」這樣用學術討論似的語氣,說著很肉麻很肉麻的話,大概也只有前夫先生能做到了。
她已經出了電梯,回到自己辦公的樓層,來來往往的同事都認識她,看見她紅著臉打電話,都打趣地沖她擠眉弄眼。
許依然默默地忍了,拿著電話,繼續臉紅,「我要上班了。」
「晚上去接你?」
「……嗯。」
「那親一下。」
「……我要上班!」
「好,」嚴少衡繼續秉持寵老婆疼老婆的原則,「妥協」地說,「攢到晚上一起親。」
「……」
「不過晚上就不一定親在哪里了。」某人的語氣很向往。
「……」掛電話!以後再也不接他電話了!
被調_戲的後果,就是許依然一整個下午都時不時地臉紅,明明在忙著公事,腦海中都要時不時想起前夫先生的魔音穿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