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少衡制住她不乖的小手,單手扣住,另一手則牢牢地把人箍在懷里,吻得邪肆又大膽。
「還疼嗎?」被吻得暈眩之際,有喑啞的男人聲音這樣問她。
明明是邪惡的聲音,邪惡的問題,可因為他珍視和寵溺的語氣,許依然卻听出了其中的柔情款款。
「你……」她突然抬起頭來,被吻得眼神迷蒙,卻很認真地看著他,「你是不是喜歡我?」
嚴少衡意外地挑眉,之後竟然放開了懷里的人,很悠閑地翻身躺回去,手臂還舒服地枕在頸下。
「……」先生他到底要不要回答問題!
她心里正急著,嚴少衡總算是笑著看了過來,「當然不是,我怎麼會喜歡你?」
「……」要不要這麼直接啊……
他的聲音是在笑,臉上也是再自然不過的奇怪神情,像是不明白她怎麼會問出這樣一個問題,怎麼會有這樣的誤會。
這反應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也不像是故意裝高深裝淡定地不想說實話,他看起來真的就是這麼想的!
她現在的感覺,可不只是兜頭一盆冰水澆下來這麼簡單了,根本就是整個人都被塞進了冷庫里,連呼吸到的空氣都是冰寒寒的,不知道是不是太冷了,她覺得自己有點難受,眼楮難受鼻子難受喉嚨難受,連心里都在難受。
她的反應很明顯地表現在臉上,嚴少衡卻很少見地沒有心疼老婆,還是悠閑得不得了的模樣。
頭枕在手臂上,像是很漫不經心地看她一眼,之後視線就移回屏幕上,「專心」地看起了電影,「怎麼能說是喜歡,那是愛。」
他這輩子非她不可,心里只裝著她一個,那麼深的感情,怎麼能只是用「喜歡」來形容。
「……我去倒杯水。」低著頭說完這句,許依然匆匆地起身想離開。
可是腰間突然多了條手臂,抱著她的腰就把人帶了回來,「去哪兒?」
他的下巴抵在她額頭上,把人按進懷里,「躲起來哭嗎?」
「……我才沒有哭……」聲音都是哽咽的,許依然卻還是不肯乖乖承認。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哭出來,可是在听到他說「那是愛」的時候,眼淚就突然涌了出來。
嗚嗚嗚,前夫先生一定是故意的,他根本就是故意說之前的那句話,故意造成這種效果,他月復黑,他欺負人!
可是「欺負」了人的嚴少衡一點都不準備反省一下自己,反而還做勢拉著懷里的人要趴下,「說謊的孩子要打屁屁。」
「啊!」許依然立即逃過他的「懲罰」,憤憤地指控,「你為什麼總欺負我!」
她的眼淚還在向下掉,再加上這樣的模樣,看起來真是委委屈屈,受了欺負的可憐模樣。
嚴少衡看了,立即把人拉過來……繼續欺負,「因為你是小呆瓜。」
「……我不是!」
看老婆這麼不滿這個稱呼,做為一個疼老婆的好老公,他當然不能再堅持這麼叫她。
縱容又寵溺的一笑之後,他「妥協」地嘆了聲氣,「好,你是超級小呆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