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跟左司辰認識這麼多年,應該見過這支鋼筆吧?」
沒錯,嚴萱手里拿著的,就是有一次左司辰忘在辦公室里,好像很緊張地特地打電話過來讓許依然幫他找,可等找到之後,又像是不想要它了,只說了句先放在她那兒,就不再過問的鋼筆。
這支鋼筆上瓖著一顆不小的黑鑽石,對許依然來說,就是十分昂貴的奢侈品了,她怕自己把它弄丟了,也不敢放在辦公室,就拿回家來。
因為覺得這棟房子的安保很嚴密,不會有賊闖進來,所以她也沒跟嚴少衡借用保險櫃,就直接放到自己房間的抽屜里。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左司辰又沒再提過它,她也就把鋼筆的事忘了,沒想到這次會被嚴萱翻出來。
「很多人都問過這支鋼筆的來歷,可左司辰從來沒解答過,大家只知道從十八歲起,他就一直把它戴在身上,別說是現在簽合同,听說就連以前遇到重大考試,他都是用它來答題的。」
許依然的心跳得更快,果然,這鋼筆對左司辰來說,一定有什麼特殊的意義,那它現在出現在她這兒……
「許依然,對他來說這麼重要的東西,怎麼會出現在你這里?」
嚴萱已經徹底換了稱呼,胸有成竹地覺得她馬上就會被趕走。
……該怎麼辦?實話實說?
可別說是前夫先生他們了,就連她自己都覺得左司辰當時的態度太奇怪,不合理也無法理解,那她現在說出來,又有誰會相信她?
如果說謊……要說這鋼筆是仿冒的式樣嗎?
左司辰現在的人氣一點都不比大明星低,這又是他隨身帶著的鋼筆,應該早就有仿冒的樣式出現了。
許依然正要開口,嚴萱就冷笑一聲,「這筆是私人定制的,筆尖上還刻著左司辰的名字,可不是我認錯了。」
「……」許依然不知道是不是該慶幸地松口氣,還好她剛才沒說那個謊,不然就真的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可是松的那口氣,緊接著就又提了上來,不上不下地卡在喉嚨口。
她到底該怎麼解釋?有了嚴萱鬧出的這件事,她才發現,她其實很介意前夫先生會誤會她,也……有點擔心他會不相信她的解釋。
或者其實不是有點擔心,而是……十分十分擔心。
該說的都說完了,嚴萱哼了一聲,雙手環胸,像是要看好戲似的向後倚靠到沙發上。
剛才二哥不肯相信內衣的證據,那這支鋼筆呢?她看這個許依然還怎麼狡辯!
「你要什麼。」很長時間沒說話的嚴少衡突然開口問她。
嚴萱被問得愣了片刻,之後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要我把這件事瞞著家里?」
「你要什麼。」嚴少衡不置可否,只是又問了一遍。
嚴萱看了許依然一眼,權衡過利弊,「我要你說服大伯,讓他同意我取消跟左司辰的婚約!」
嚴少衡眼里閃過一絲嘲諷笑意,只是那笑意消失得太快,別人根本注意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