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願剛跟隋逸討教完童養夫馴養守則……正勤勤懇懇地拿手機做著筆記,听到許依然的問題,就很大方地傳授經驗,「想件難過的事情,就能哭出來了。」
沒錯,許依然就是來問她怎麼演哭戲。
可是……「你有難過的事情?」
原願的腰都比神經縴細多了……她想象不出原願也會有難過的事情。
「現在沒有,想象唄。」
「想象你跟你童養媳會分開?」一邊的隋逸突然八卦了一句。
其實他不是八卦的人,他問這一句,主要是找個機會叫他兄弟「童養媳」而已……
嗯,感覺不錯。
願意不知道隋逸的無良想法,毫不猶豫地一擺手,「當然不是,我和我童養夫不會分開。」
她雖然一向神經很大條,說話很囧人,可是說到這個問題,卻是十分肯定又嚴肅的語氣,顯然對自己和她家童養夫的感情很有信心。
這下許依然也好奇了,「那你想的是……」原願還會有什麼難過的事?
「想我沒把我童養夫養好唄!像這樣。」原願的眼神突然一黯,三秒鐘之後,眼淚突然唰地就下來了。
「……」許依然看傻了,之後格外糾結地問她,「這件事……有那麼難過嗎……」
再說依前夫先生的說法,原願的童養夫根本不需要任何人養,他想要養嚴家都沒問題,原願也不用這麼擔心吧!
「當然有,」原願十分有責任感地說,「我要是不好好養著他,他不就要改名叫童虐夫了?多難听啊。」
「……」許依然又快要囧死了,只好默默地撓著坐墊,原願的腦細胞……都是什麼形狀的呢……
原願可沒覺得自己囧人,這樣一說,她突然想起「重要」的事了,「對了,我要趕快回去,給童養夫做的衣服,我還沒做完呢!」
因為听說童養媳的衣服都是家里給做的,原願覺得不能讓自己童養夫比別人差,就也打算給他做衣服。
原來原願還沒放棄這個念頭……
想到那天原願「做」衣服時大刀闊斧的架勢,許依然抖了一下,「你不是很久之前就在做了嗎……」
而且她實在太想去幫忙了,不然不管原願本來想做的是什麼,成品……都只能當成圍嘴「穿」吧……
之後許依然就發現,她太樂觀了。
因為原願淡定點頭,跟她說,「我都做完一件了,不過把袖子口縫死了,他穿著不方便。」
「……」能方便嗎……
送走原願之後,許依然囧了半天,才看向前夫先生的方向,醞釀情緒,準備開始演戲。
嚴少衡平時不怎麼喜歡應酬,反正嚴家兄弟多,交際場合,他可以隨便拎一個堂弟代他出場。
而結婚後,他更是幾乎不在宴會中出現了,專心在家「調_戲」老婆。
但今天不一樣,今天是嚴大少婚禮的彩排,他是主人,必須要盡招待賓客的義務。
所以想當然地,他身邊會總是圍著一圈人,想要抓住機會跟他攀談。
這其中,當然不乏目的不太單純的千金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