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只特意提醒了我呢…」進了並盛中學,由依翻著庫洛姆剛剛出示的邀請涵,那上面的言辭和給自己的根本就是一個溫柔一個千叮嚀萬囑咐,而且完全沒有囑托庫洛姆不要違反風紀的友情提示。
由依想不通,難道自己是一個和校規習慣性對著干還一萬年打死不回頭的不良少女嗎?
「我也不知道,但是由依好像是認識那個叫雲雀的人。」庫洛姆不是很確定地推測著,如果不認識,那上次賣鳳梨時遇到的雲雀少年大概就是一個愛好四處找人對戰一萬年的戰斗狂人。
由依輕輕點頭,「也許我以前不小心違反過風紀吧。」那應該要好好道歉才行!由依堅信被遺忘的自己一定是因為不小心才違反的風紀,才不會三天兩頭就到處故意惹事呢!
「ciao,由依,庫洛姆。」里包恩一副大早上很有精神的樣子。
跟他在一起綱吉邊指著由依的頭發邊手指抽搐,他有一種看到了六道骸的錯覺,「啊!由依,你…」然後張圓了嘴巴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來一句完整的話。
由依領會了他想表達的言辭,可是完全領會不了他那副大驚小怪像撞見鬼一樣的僵硬表情。
是想要夸獎但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嗎?由依面朝兩位打招呼般地微笑,「早上好,這個發型好看嗎?」
「這不是好不好看的問題…」綱吉瞪大了眼楮仔仔細細打量了一遍由依,給由依一種他這個人好奇怪好不正常而且干嘛還表現出一副大事不妙的樣子?
「早上好,十代目!今天我一定要努力做出好吃的巧克力蛋糕請十代目品嘗!」獄寺信心滿滿地過來跟他敬愛的十代目會合,余光瞟到由依的時候也露出了同樣的驚呆表情,「我說,你哪根神經不正常了,輸了指環戰也沒必要去學六道骸那個家伙吧,要模仿的話也應該模仿十代目把頭發染成橙色的啊!」
「啊,獄寺同學,快別這麼說…」綱吉覺得這樣被指名好丟人,他真希望自己什麼也沒听見。
「是,十代目!」獄寺鄭重其事地答應著,幾步上前湊到了綱吉的耳邊壓低聲音,「十代目,指環戰都已經結束了,她該不會還沒有恢復正常吧?」
綱吉剛想說他真的不知道,里包恩一錘子就朝他揮了過去,「蠢綱,她那麼乖巧地杵在那里傾听著,你要是敢說不知道的話…」極其可愛的笑容漫上了里包恩的臉頰。
「里包恩,不要在學校拿出這種東西啊,會引起騷動的!」說不定雲雀學長正在學校某處暗自觀望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呢!光是想想後腦勺就一陣寒意。
「呦,一大清早就這麼熱鬧啊。」山本和大家打著招呼,笑得十分開朗。
由依很具禮貌度地朝他微微鞠躬,「初次見面。」
「啊哈哈哈,由依在玩什麼游戲呢?」山本搔頭,獄寺對這個人天然呆的笑容只能條件反射出滿頭的黑線和井字,「棒球笨蛋,我不是告訴過你她失憶了麼,你能不能給我認真一點!」
「啊哈哈哈,獄寺不要激動嘛,我以為她已經恢復正常了呢。」山本一臉燦爛地給由依做了一遍自我介紹,然後忽然想起了什麼一般自己點著頭,「這樣也好,這樣我們借著校園祭慶祝阿綱獲勝就暫時不用顧忌由依是瓦利亞的人了。」
獄寺雙手抱在胸前,這個棒球笨蛋原來偶爾也會考慮一些除了棒球以外的事情啊!
「十代目,我跟這個棒球笨蛋先過去和草坪頭一起給您準備驚喜,請您一會兒玩好了就來我們班的攤位前吧。」
「獄寺同學,不用這麼鄭重的,大家一起過去就可以了…」結果綱吉話音還沒落下就只有看獄寺和山本背影的份兒了。
綱吉默默地用嘆氣來感嘆著無奈,兩個女孩子一同注視著他讓他的神經怎麼也放松不下來,「對了,由依和庫洛姆也一起來吧。」
庫洛姆抱著書包不愛講話,由依有些不好意地指了指邀請涵,「請稍微等一下,可不可以先帶我去找一下那個叫雲雀的人呢?我想我和他之間大概有點誤會。」
「咿!不…不要吧!」由依你的腦回路怎麼比以前還要詭異?先暫且不論有沒有誤會,你要知道正常人是不會做出主動找雲雀學長這種作死的行為的!因為他只會冷冰冰地扔給你一句——「找我有什麼事?咬殺!」
綱吉僵著臉,完全可以腦補出來撞見雲雀學長的場景。
由依不明不白地歪著頭,「你還好嗎?」
「boss,有什麼問題嗎?」庫洛姆也不理解為什麼一提到雲之守護者他身為首領卻是一副怕怕的表情。
「啊總之還是不要去打擾雲雀學長比較好。」可千萬不要不識抬舉啊!綱吉憑借最近一段時間被多次咬殺的經驗下著結論,有著超直覺的他忽然察覺到周圍的氣氛有變,似乎有一股微小的氣流正在襲向庫洛姆。
「小心!」綱吉猛地推開面前那個瘦小的身影,下一秒原本目標庫洛姆的小刀掉到了地上。
「boss?」庫洛姆還沒有回過神來,那個故意在背後扔小刀的家伙已經嘻嘻嘻地笑得異常扭曲,「被躲開了啊,那就只好再來一次了。」
「貝爾菲戈爾!」看著對方手里那一把能夠亮瞎人眼的小刀,綱吉有一種世界馬上就要大亂的感覺。
住手!在引起騷動之前拜托快點住手啊!綱吉在心里咆哮著可就是沒勇氣喊出來,他也知道自己講話根本不頂用,幸好有人幫他說了停手,可是後半句更是讓人把心提到嗓子眼了!
「貝爾,等等,說好了這個女人讓我來解決。」雖然沒有錢拿,可如果能夠洗刷掉指環戰的恥辱,boss那邊對新家具大砸出手的行為大概也會適可而止一點吧,那可都是用錢買的啊!
「瑪蒙竟然也來了!該怎麼辦才好啊,里包恩!」綱吉快要瘋掉了,這個場面目測已經大大超出他能夠想辦法的範圍之內了,可是里包恩卻偏偏在這個緊要關頭不明去向,這不是要完蛋的節奏麼!
貝爾露出他那過分潔白的牙齒,「嘻嘻嘻,小兔子趕緊閃邊,本王子不是來找你的。」
由依趁他們講話的時候挪步子湊到庫洛姆的身邊,她怎麼感覺這兩個人盯上的目標都是乖巧的庫洛姆啊,「這個人笑得好奇怪,而且還拿著那麼危險的東西,我看我們還是趕緊逃走吧。」
「好,骸大人昨晚還特意交代了我不要惹麻煩。」庫洛姆諾諾地重復著六道骸的囑托,和由依一起打算開溜卻在才剛轉了個身的時候就發現瑪蒙已經攔截了她們。
「由依,雖然輸了指環戰,但我們瓦利亞始終只承認boss,你幫著她就算叛變,叛變是要罰錢的。」瑪蒙已經養成了三句話不離錢的那嗜錢如命的習慣。
「可是我沒錢…」由依機智地猜到了一個合情合理的解釋——這個小嬰兒和那個自稱王子的自戀狂是在光明正大地組隊搶劫!
「嘻嘻嘻,小豆丁,你先用幻術把由依捉回去再說。」貝爾一副想要命令瑪蒙的口吻。
「呀咧呀咧,十萬塊。」自己的幻術哪有免費讓人行方便的道理!
貝爾黑著臉又挖掘不出來其他更加省時省力的辦法,「本王子事後給你。」妥協為上上策。
成交!瑪蒙著重強調著自己一定會去檢查賬戶,把發動轉移幻術排在了第二位。
見狀況不對,庫洛姆忽然很具勇氣地橫在了由依的前面,「不可以,骸大人說不能讓別人把由依帶走。」
「嘻嘻嘻,你就和六道骸一起下地獄吧,拜拜∼」貝爾以瀟灑優雅的姿態開始了他的小刀群體攻擊,抱著‘那晚當著boss的面不方便給六道骸一點顏色看看’的心態,貝爾已經準備好了勝利的笑容,結果他得意的招式卻被瞬間飛過來拐子旋轉著給破解掉了。
「好危險…」由依挽著庫洛姆,大幅度地舒氣,剛才她還以為校園里面就要鬧出人命了!
庫洛姆望著那孤傲如浮雲般的身影,「雲之守護者。」
「阿綱,你看我找來的人怎麼樣?」回歸的里包恩嘴角上揚,雲雀秒拆哥拉莫斯卡和挑戰xanxus的光榮事跡給他貼上了最強守護者的標簽,所以說在這種瓦利亞前來挑事的情況之下把雲雀叫來是最機智的!
「雲雀學長確實是很可靠啊。」綱吉才剛表達了自己對雲雀學長強大戰斗力的膜拜之情,可他怎麼有一種對方那雙細長的鳳眼正在很不友善地瞪著自己的感覺啊!
「草食動物,最近一連串違反風紀的事情都是因你而起的。」雲雀的語氣里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綱吉似乎已經能夠預料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慘劇了,他連忙解釋著自己參加指環戰是為了保護同伴啊,現在會杵在這里也是在做勸架的工作啊!
雲雀沒興致听辯解,一拐子過去就讓綱吉變成了坐在地上默默流著兩行清淚的狀態,「違反風紀的事情,我明明什麼也沒做啊…」
「為什麼要打他?這樣很危險的。」由依想說她真的很同情那個莫名其妙就挨了一拐子的綱吉。
雲雀的鳳眼挑起,「哇哦,是你啊,等一下再咬殺你。」果然如里包恩所說,這里群聚了好幾只肉食動物,不過,要先解決掉不請自來的兩只再說!
結果還沒等到雙方出手……
「對不起!我再也不會違反風紀了!」由依忽然面朝雲雀的鞠躬讓眾人呈現出了亮瞎眼楮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