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嗎?」燕子清的嘴角噙著一抹嗜-血的冷笑,低下頭,唇摩擦著她敏-感綿軟的耳垂低聲說︰「安安,你那會不是說把我給賣了嗎?那麼喜歡錢,說吧!要多少錢,你才肯跟我做?」
他最後幾個字語速很慢,咬字異常的清晰,就像是錐狠狠的一下一下的戳刺著安諾的心。
安諾委屈的看著他,小臉煞白煞白的︰「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嗎?」燕子清冷笑了一聲,「你當初真是夠白痴的,如果不離開我,你會得到更多的錢。」
安諾的身子震了下,把手伸到腰後,使勁的一根一根的掰著他的手指︰「我現在不需要錢了,等需要的時候,我再來找你!」
「你確定找我,我就會要?憑什麼?」燕子清的神情里帶著明顯的鄙夷。
安諾用力掙月兌開他的禁-錮,連看他一眼的勇氣都沒有了,徑直沖進了浴室。
擰開了花灑,冰冷的涼水順著她的頭淋下,緩緩月兌掉了身上濕透的衣物,任由冰冷的水沖刷她白皙的身體,她覺得里面藏滿了罪惡。
該怎麼辦?三兒,我們還有未來嗎?她一遍又一遍的在心里面悲戚的吶喊。
她毀掉了他們之間的,老天對她的懲罰就是要毀掉她的一生。
可是這樣的懲罰太重,牽涉的人太多,哪里是她一個人能夠承受的?
她腦子里亂極了,繁繁雜雜的想起了怨憤的燕子清,想起了可愛的多多,想起了自己的家人,以及那些不想讓她連累燕子清的人……
身體的溫度在一點點降低,正是盛夏,安諾卻覺得如同身處冰窖。漸漸的,她再也無法承受內心巨大的痛楚和壓力,捂住臉憋著聲音痛哭了起來。
溫熱的淚混著冰冷的水,嘩嘩流下。
……
出來的時候,屋子里只亮著台燈,燕子清睡在了沙發上,身上搭著薄被單。
安諾愣愣的站在屋子中央,看著他側臥著的背影,失神的揉了下自己腫脹的雙眼,默默地走到床前躺了下來。
「啪」的一聲,她關掉了台燈,房間里的光線暗沉沉的,一如她混亂、不安、痛楚的心境。
沙發上躺著的燕子清這時才動了子,睜開眼楮,看著黑漆漆的夜,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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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餐桌上,兩杯牛女乃,兩份培根煎蛋,一個小盤里裝了幾片全麥土司。
終究,一夜無眠的安諾還是掙扎著起來準備好了早餐。
「早啊!」燕子清從浴室里里出來,腰間依然圍著浴巾,很滿意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心儀的女人,還算能填飽肚子的早餐。昨晚的不愉快被這溫馨的場面給消散了。
這時,門鈴響了。
安諾瞥了他一眼,走到門口打開了門。
門外站著一個西裝筆挺五十多歲的男人,手里拎著裝有西裝的袋子和一只精巧的行李箱,他的儀態和恭敬的表情一看就知道接受過良好的訓練。
「李叔?你好!」安諾禮貌的打了招呼,她認得來人正是燕家老宅的老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