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那家小店嗎？」夏明佑笑著問。
「怎麼不記得？只是……還開著嗎？都那麼多年了？」
「你沒有再去過了？」
「沒有！」夏雨橙搖了搖頭，眸底暗沉，「哥，自從你走後，我都要繞著那邊走。」
當年哥哥出事的地方，離那家小飯館不遠，所以夏雨橙一般都不往那邊走。
一會，出租車停在了街邊，他們下了車。
小飯館依舊是開著的，正是晚飯時間，店里的人不算多，五張桌子，只坐了三桌。
「帥哥美女吃飯啊？先點菜！」店里的老板娘笑嘻嘻的遞過了餐單。
夏明佑點了兩葷一素，一個湯。
「這個老板娘還是那個樣子，都沒怎麼變，只是胖了點！」夏雨橙看著老板娘略顯肥胖的腰身笑著說。
「一會說不定回鍋肉還是像以前那樣只有肥肉，宮保肉丁嘛，可能嚼不太動。」夏明佑低聲說。
「嗯！」夏雨橙點了點頭，又跟哥哥來到這里吃飯，她仿佛是回到了十年前。那時的哥哥十八歲，正是最美好的年華。
「想什麼？」夏明佑用筷子頭輕輕敲了下發呆的夏雨橙。
夏雨橙趕緊捂住頭，嬌-嗔的說︰「哥，打傻了你養啊？」
「我養！」夏明佑伸手捏了下她的鼻尖，「要喝酒嗎？」
「要……算了……不喝了……」她想起了那次去小鎮，自己喝了酒，犯惡心鬧了胃疼。當時風顥還以為她有了。
要是真的有了，該有多好？
生一個孩子，身上流著她跟風顥的血液，聰明英俊如他。
她又想起了小鎮的夜晚，他們喝酒跳舞，她給他唱昆曲，相擁著訴說最貼心的話。
如果，他們的開始，像哥哥說的那樣是純淨美好，平等的，這大概就可以算是一場戀愛了。
原來，戀愛也可以是一種習慣。
而她習慣了風顥對她的好，也不想再花時間和經歷，去習慣另外一個人，去接受他的好或者不好。
所以，她才會那麼難過。
風顥，我想你了！
夏雨橙在腦子里回憶著，撕心裂肺的痛著……
「我听婉兒說，你們經常一起喝酒。什麼時候學會的？」
「上大學的時候，現在的女生不得了，不會喝啤酒的簡直都沒有存在感了。不過，我酒品好，都沒醉過。我那時候還想，等你回來了，我們就好好的喝一頓酒，不醉不歸！」
「女孩子，什麼不醉不歸的？只能少量，知道嗎？」
菜上來了，果然回鍋肉里只有肥肉和蒜苗，夏雨橙看了撲哧一聲笑了，拿起筷子夾了一塊宮保肉丁喂進了嘴里︰「嗯！這個有進步，不錯！」
夏明佑夾了一塊嘗了嘗，故意皺著眉說︰「沒進步啊！跟你做的比起來，差了幾條街的距離。」
「謝謝你那麼抬舉我。」
「跟你哥還那麼客氣？」夏明佑抬眼瞪她。
……
「你去哪？」吃過飯從店里出來，夏明佑問。
「回去啊！我沒跟他說不回去睡！」
「跟他吵架了？」見夏雨橙不說話，夏明佑繼續說，「他看起來對你還不錯，你脾氣又那麼好，怎麼吵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