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牆內,安家小院。
看到方老爺子進來,正在菜園子里勞作的安老爺子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就又低頭接著鋤草。
方老爺子是正兒八經的紅二代,而安老爺子卻是正兒八經的農二代,既便當上了黨和國家的最高領導人,也從未放下過鋤頭。
退休之後,後院的這畦菜地更成了他打發閑余時間的樂園。
「老安。」方老爺子笑著打招呼道,」忙著呢?」
「你眼瞎啊?瞅不見啊?」安老爺子冷冷的又瞥了方老爺子一眼。
「那啥,坐下來歇會,聊聊?」方老爺子的臉肌劇烈地抽搐了一下,他多傲的性子,若按他的本性,面對人家這樣的冷臉,不管天大的事轉身就走了,可是這次,方老爺子卻硬生生忍了下來,誰讓自個有個操蛋孫子呢。
「我跟你沒什麼好聊的。」安老爺子哼了一聲,然後彎腰從一顆辣椒樹上捉下一只青蟲,放在腳下碾死,在碾蟲子的時候,安老爺子的眼楮還惡狠狠的盯著方老爺子,仿佛碾的不是蟲,而是方老爺子。
「老安哪,這都過去多少年了,還記我仇呢?」方老爺子道。
「少廢話,拿上你那三瓜倆棗,趕緊走人。」安老爺子說完,還掃了方老爺子擺在藤椅上的那四罐女兒紅一眼,安老爺子喜歡喝黃酒,這個很多人都知道,可很少有人知道,他最愛喝的酒是女兒紅。
方老爺子恐怕是唯一知道這個秘密的人。
當年,兩人曾在江南一塊當兵,沒少在一起喝黃酒。
「啪。」方老爺子不再多說廢話,抄起一罐女兒紅摔地上,罐子碎裂,酒液濺出來,濃烈的酒香很快就沁滿了整個菜園子。
「噯,你這人怎麼糟蹋好東西啊?」安老爺子心疼了,趕緊沖上來從地上抄起剩下的半個罐底,里面還殘剩著一點酒,便趕緊拿舌頭去舌忝,這可不是一般的黃酒,這可是五十年陳的女兒紅,既便他是曾經的一號首長,也不是想喝就能夠喝上的。
方老爺子嘿嘿一笑,坐下來說道︰「行了,老安,我都已經向你低頭了,你也別端著了,當年你月兌下軍裝選擇轉業,不就是為了爭這口氣?」
安老爺子把個破罐子放到藤椅上,然後說道︰「那啥,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沒見我忙著呢嗎?」
「好,那我問你,今天早上的事你打算怎麼處理?」方老爺子道。
「姓方的,你還好意思來問我?我說你這麼好心上門來給我送酒,敢情你這老小子壓根就沒安什麼好心,你存心來看我笑話的,是吧?可真是有什麼樣的爺爺就有什麼樣的孫子。」安老爺子一听就火了。
「我是這樣的人嗎?」方老爺子道,「我真是上門賠罪來了。」
安老爺子看了看藤椅上剩下的三罐女兒紅,怒氣稍歇,又道︰「你若是給你自己賠罪呢,咱們還能坐下來喝兩杯,可你要是給你那操蛋孫子說項,趁早還是免了,我告訴你,這次老子非整死那小王八蛋不可。」
「過份了啊老安,小正是小王八蛋,那我成什麼了?」
「你以為你就是什麼好東西?不過,你還真別說,那小王八蛋還真就遺傳了你的操蛋德性,一樣的混帳,一樣的下流。」
「什麼下流,那叫****,****你懂不懂?」
「我呸,不要臉,你還真好意思往自己臉上貼金。」
「行了,我也不跟你兜彎子了,直接跟你說了吧,上午的事已然發生了,就是想挽回也挽回不了啦,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咱們就必須面對,老安,我呢是這樣想的,咱們不如將錯就錯,索性允了小正跟小然的親事?」
「說啥,你剛才說啥?」安老爺子的眼楮立刻瞪圓了,吼道,「允了小然跟那小王八蛋的親事?姓方的,我告訴你,門兒都沒有!除非我腳蹬眼閉,否則,我們家小然就絕對不會嫁給你們老方家,你想都別想!」
「你看,你看,就你這脾氣,不是我說你,真得改改,不然,恐怕活不過八十歲,有什麼話不能坐下來好好說?」方老爺子站起身,過來拉著安老爺子往椅子上坐。
「你放開我,拉拉扯扯的像什麼話?」安老爺子猛的掙月兌方老爺子手。
「還端著呢?當年咱們一個被窩都睡過,拉拉扯扯又算什麼?」方老爺子撇嘴道。
听到這話,旁邊站著的兩個秘書忍不住就嘴巴一咧,偷偷樂了,看不出,方老跟安老當年還是好基友啊。
「去去去。」安老爺子便連連揮手,像趕蒼蠅一樣趕那倆秘書,「邊兒去,別站這里礙眼。」
待安老爺子坐下來,方老爺子說道︰「老安,小正跟小然之間,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已經做了,就她現在這種情況,真要嫁入王家,你這不等于毀了她一輩子?再說了,現在老王家只怕也未必敢娶了吧?」
「喲,你啥意思?」安老爺子斜著眼,冷然道,「敢情我們家小然就只能嫁你們方家了,是吧?還好意思說嫁入王家毀她一輩子,依我看哪,嫁入你們方家才叫毀她一輩子呢!那小王八蛋,比你當年還花!」
「咳咳咳,說小輩就說小輩,怎麼又扯上我了?」
「怎麼了,我說錯了?當年你可不就是個公子?」
「行行行,我是公子,我是公子,行了吧?」
見方老爺子姿態放得很低,一副低頭認罰的老實架勢,安老爺子憋在胸中的這口氣總算稍稍渲泄了一點,當下嘆息了一聲,說道︰「我們家小然也不知吃錯了什麼藥,怎麼偏偏就喜歡上你家那小王八蛋了呢?」
方老爺的表情也沉寂下來,說道︰「老安,我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我真不希望小然重蹈荷花的覆轍。」
安老爺子聞言便微微一震,荷花?好久遠的記憶了!
不過直到這一刻,安老爺子都還能清晰的回想起那個姑娘的一顰一笑,此外,心底深處竟然還在隱隱約約作疼,都快半個世紀了,還是沒有忘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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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山深處,野狼谷。
把車停下,方正從駕駛座下來,然後靠著車門,好整以遐地看著安然從副駕駛下來,再繞過車頭走過來,依偎進自己的懷抱里。
「安然,你還記得這里麼?」方正伸出右手滑落下去,輕輕摩挲著安然豐滿的臀部,旗袍薄薄的布料絲毫不能遮掩方正的觸覺,入手處只覺柔軟又充滿彈性,那種年輕女人所特有的彈性。
吸一口氣,有一股淡淡的幽香沁入鼻際。
因為任務需要,方正見識過這世界上幾乎所有的香水。
但是這些香水,既便是最昂貴的imperialmajesty品牌香水,也絕然比不上安然身上這股香味,因為這不是香水,而是安然天生的體香。
這世界上,有狐臭的女人有很多,擁有體香的女人卻很少。
稀奇的是,擁有體香的女人往往都是身材姣好、臉蛋也漂亮的極品女人,而安然,無疑又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女人中的女人,尤物中尤物,說的就是安然這樣的女人。
「怎麼不記得?你剛消失那一陣,我幾乎每隔幾天就要來這里一次,總覺得你會在這里等我。」安然說著,雙臂就下意識地摟緊了方正的腰,唯恐一個眨眼,方正又會突然消失掉。
已經經歷過了一次,安然不想重復這樣的記憶。
方正伸手掂起安然的下頷,然後低頭在她嘴唇上蜻蜒點水般輕輕一吻,接著說道︰「安然,我有樣禮物要送給你。」
安然沒有說話,只是用那雙仿佛會說話的大眼楮看著方正。
方正便輕輕解開安然纏在自己腰上的玉臂,然後快步跑出去十幾步遠,站定身形,再回過頭來看著安然。
這個時候,天色已完全黑下來,整個野狼谷一片幽靜。
在車燈的照射之下,方正頎長的身軀顯得格外的挺拔。
再然後,方正便猛然張開雙臂,仰起頭對著夜空大聲高喊︰「安然,我愛你!安然,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空谷幽幽,方正的喊聲在兩山之間來回激蕩,經久而不歇。
安然用雙手捂住自己臉,淚水一下就奪眶而出,等了八年,她終于從方正的嘴里听到了這三個字,再沒有比這更讓她感到幸福的了。
「安然。」方正低下頭,隔著夜空凝視著安然,然後伸出右手食指指著安然,說道,「你是我的羔羊,來吧,我可愛的小羊羔,我的女人!」
安然再壓抑不住心中涌動的情意,張開雙臂,拋灑著淚水,向著方正飛奔而去。
方正張開雙臂,將安然用力摟入懷里,然後低頭向著安然濕潤的紅唇用力吻下去。
安然也伸出雙臂,死死摟住方正粗壯的脖子,熱烈地回應,直到兩人糾纏著滾倒在如茵的芳草地上。
良久之後,方正從安然身上抬起頭,笑著問︰「準備好了嗎?」
安然用美麗的大眼楮回望著方正,輕輕點頭,內心卻有些感動,她生命中的第一次也是在這里,當時方正根本就沒給她一點準備的時間,也絲毫沒顧及她的感受,帶給她的也只有痛苦的記憶。
可是,這一次,方正給了她足夠的準備時間。
而她,也已經完全準備好了,無論是身體上,還是心理上。
方正嘴角便再一次綻起那抹邪魅的笑容,然後再次低頭向著安然火熱的紅唇吻下來,一邊吻一邊將安然的旗袍一點點往上推到了腰間,然後手腕往下一翻,兩只粗糙的大手便已經抱住了安然又圓又翹的肥臀。
被方正滿是老繭的大手一觸及肌膚,安然的嬌軀便情不自禁地開始戰栗了起來,然後打開雙腿,就像迎接君王一樣迎接方正的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