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配跟我比?」顧木里怒笑,「你是個什麼東西?」
「今天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要再跟她過了。」男人這次下定了決心,再害怕也挺直了腰板。
「那我就打死你!你們這些男人,以為來了這個小鎮,就可以月兌離我的管轄了?簡直是做夢!」顧木里呼的一拳揮出,男人被打飛,直直的落在草地上,發出了痛叫。
「在哪里,我都是你們的王,都給我看好了!」顧木里大喝一聲向男人沖了過去。
一個快如閃電的身影突然出現在顧木里面前,攔住了她的去路,顧木里定神一看,竟然是那個新來不久的祝紅祝部長,她是听許多人這麼叫他的,听說以前是負責長星島安保部的。
「這是干嘛呢?大白天的打老百姓?你這小隊長這麼做,可不大合適啊。」祝紅眯著無神的眼楮懶散散的說。
「這是我的家事,你管得太寬了,請讓開!」顧木里才不懂得給這些不熟悉的人什麼面子,她霸道慣了。
「家事?顧隊長,你似乎忘了,這里不是你的堡壘,而是春漫美小鎮,做什麼事是不是要考慮下大局呢?」祝紅對這個雷暴的女人還是比較有耐心的,她是如何將雷暴俘虜的他早就有所耳聞,實際上,祝紅對顧木里印象一般。
「在哪里也是實力說話!你再不躲開就不要怪我不客氣!」顧木里火了,在堡壘的時候那是她的一言堂,考慮個屁的大局?她可沒有那習慣!
祝紅心里也有些動氣,這顧木里真不知道哪好,讓雷暴迷三道四的,但兄弟看好的他也唯有送上支持與祝福,按理說,顧木里算得上是祝紅的兄弟媳婦,可兄弟媳婦有這麼潑的麼?當眾暴打一個沒犯錯誤的男人,雖然在顧木里眼里他犯的不僅是錯,可能都稱得上是罪了,但在祝紅眼里,顧木里現在就是在以強凌弱。
「呵呵呵……」祝紅發出了招牌笑聲,「听聞顧大王身手不錯,祝紅就領教領教吧。」
顧木里見祝紅根本就是挑戰,也不羅嗦,一拳便向祝紅的頭上揮出,這拳力道之大,都帶上了風聲。
她眼前一花,祝紅不高的身影瞬間不見了,連忙左右尋找,發現祝紅竟然到了她的身後,她反應也快,一把扯住祝紅的手臂,身子一挺就將祝紅來了個背摔。
這一招曾令許多不服的男人在地上嚎叫打滾,顧木里非常自信。
結果背上的力道一輕,祝紅竟借著她的力道在空中翻滾著月兌出了她的轄制,象個輕巧的猴子,落在不遠處。
這祝紅,真象個肥皂,滑溜溜的逮不住,顧木里心里暴躁起來,又象發炮彈般沖向依然笑呵呵的祝紅。
祝紅本打算給顧木里一點顏色讓她知難而退,沒想到這個高個子女人潑辣得很,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架式,「雷暴,哥們,別怪我當著大家的面教訓你媳婦了……」他心中暗想,側身躲過顧木里的攻擊,一根手指彈向對手的肋下,很少人知道他練過少林功夫,這一身輕功與一指禪,可是他從幼年練起的,近三十年的造詣,根本不是顧木里這一身蠻力能比得了的。
顧木里大叫一聲撲倒在草地上,肋間傳來的劇痛酸麻令她發狂,一伸手將怪斧從背後抽出,向著祝紅象瘋虎般撲了上來。
「木里!你在干什麼?」雷暴又驚又怒的吼聲傳進她的耳朵,但她只是頓了一下,仍然向著祝紅狂撲,今天她要殺了這個讓她吃了虧的男人,她顧木里,一向享受著男人的膜拜,還從來沒吃過任何男人的虧呢。
雷暴是被我支了個隊員跑到鎮外叫回來的,當時的場面太過混亂,誰也不敢往他們兩人身邊湊,我也是看著干著急,喊了幾嗓子,壓根就被無視了,只能趕緊把雷暴喊回來處理。
雷暴見顧木里揮舞著怪斧一副要把祝紅砍成肉醬的瘋狂模樣,他也急了,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他了解祝紅,這件事,不可能是祝紅找茬造成的。
見顧木里不听他的制止,雷暴欺身上去,從側面狠狠將顧木里撞到一邊,幾乎將她撞個跟斗,不等她站直,雷暴一把將怪斧從顧木里手中奪走,再次大喝,「你給我冷靜下來!」
顧木里憤恨的站住,仍然越過雷暴的肩頭死盯著祝紅,祝紅對顧木里算是無語,只是攔個架,倒埋下了梁子,讓這女人給恨上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雷暴對著顧木里低吼了一聲,周圍那麼多人圍觀,他覺得今天真是丟透人了。
「我執行家法,這個姓祝的非要插手,就憑他?還沒有能管得了我的人呢!」顧木里也怒氣沖沖的,她不明白雷暴為什麼不站在她這邊,既然來了,為什麼不能共同上去把祝紅逮住宰了。
祝紅在雷暴身後慢吞吞的說,「兄弟,抱歉了,今天沒給你媳婦面子。前因後果,她自會告訴你,我忙自己那攤去了哈。」
雷暴有些尷尬的轉身道,「老祝,是我抱歉,她拿斧子要劈你,可是我親眼見到的。」
祝紅笑呵呵的擺擺手,「沒事沒事,她想砍也砍不著,呵呵呵,你們兩口子說話,我先走一步。」
說完,他又象幽靈似的「飄」走了,我現在有些明白為什麼祝紅走路象飄,他的輕功也太好了,簡直象瞬間挪移。
「我跟這個姓祝的沒完!」顧木里見雷暴「放」走了祝紅,氣得滿面通紅。
「我還跟你沒完呢!」雷暴也火起來,「你執行啥家法?這里是新的基地,又不是你的堡壘,你還執行啥家法?說啊?啥家法?」
「那個男人要離開家庭和老婆,我不教訓他,怎麼讓其他男人服氣?一個男人有什麼權利選擇其他女人?還反了天了!」顧木里說得理直氣壯,雷暴的臉頓時黑了。
「你這變態的一妻多夫制,我早就想讓你廢除了!」雷暴吼了起來,也不顧忌旁邊的堡民鎮民有多少,「你自己不也實行一夫一妻了?他們怎麼就不能過正常的生活呢?」
「他們能和你比麼?」顧木里憤怒的大叫起來,「他們能和我比麼?這根本是兩回事!他們都是低等的男人,是女人的附屬品!」
「呵呵呵,」雷暴被氣得笑了,「這麼說,我在你眼里算是高等的男人了?顧木里,你,你太不可理喻了!」
顧木里根本不懂得控制情緒,她自覺不被理解,既委屈又惱怒,說話也象炮筒子般直來直去了,「雷暴,你跟他們當然不一樣,不然我怎麼會為你放棄那六個男人?你干嘛要把自己跟那些低等男人放在一起比?」
「你這套歪論我不想跟你辯!」雷暴本來就不是個有耐心和能言善辯的人,這會他只想迅速解決問題,「你那些堡民的婚姻自由,愛怎麼過就怎麼過,願意好幾個爺們伺候一個女人的,我也不干涉,想追求一夫一妻兩口子生活的,你也別攔著,咋樣?」
「不咋樣!」顧木里完全忘了要給男人留面子,「這是我的堡民,不是你的,你沒有資格去管!你只是我的男人,不是我堡民的王。」
我擦,這話說得實在難听,我在旁邊都听不下去了,雷暴當然也激了,「誰要當你那個破堡壘的王?就你自己把你那霸權位置當回事兒!老子才不稀罕!還他媽王?你十九世紀穿越來的?大天朝哪來的佔山為王?有病!」
顧木里倔強的扭著頭,「當他們的王是我的責任,管理他們也是我的責任,你不懂,你不要管。」
那個剛才差點死在顧木里手下的男人,一看祝紅走了,保護傘沒了,這會擔心雷暴也甩手而去,那他可能就沒活路了,趕緊拱著手大聲喊道,「雷大隊長,求求你,把我解放了吧!我是真不想給那個女人當小妾,原來是為了在堡壘里求生存沒得法子 。」
雷暴喘著粗氣,顯然是憤怒到了極點,可他與顧木里是兩口子的關系,雖然並沒正式結婚,但小鎮誰不知道他倆的關系,這會簡直象當眾打架般讓他丟透了人。
听那男人求助,雷暴振奮精神,盡量冷靜的對顧木里說,「先將這男人放了,不要為難他,這個面子你可否給我?如果這個面子你都不給我留,那咱倆就沒必要再說下去了,也沒必要再,繼續下去了。」
顧木里愣了愣神,終于被雷暴這句威脅給震醒了,點點頭,對那個男人說,「饒了你,不過這事回頭我會繼續處理,你且先回家老老實實呆著。」
那男人還想趁雷暴在將自己徹底解月兌,旁邊幾個堡民機靈,拉著他就走,邊走邊小聲說,「你個瓜娃子,再沒完沒了,小心你的狗命!他們畢竟是一家子 。」
我和另外幾個伙伴將圍觀群眾給疏散開,雷暴與顧木里,需要獨立的空間去溝通,他們之間的問題,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