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其實我也不是責備他們,就是知道事故的發生原因後,太惱火了!」開叔連連點頭。
小宋紅著臉說,「其實這事怪我,我是安保隊長,有責任監督他們的身體檢查,可我太信得過他們,他們說都查過了我就信了……」
「小宋,你還是太年輕了!這個安保隊長不是那麼好當的,吃一塹長一智,以後曉得如何做了哈?」開叔對自己的姑爺很愛惜,不舍得說重話。
「你們鎮子的規定,如果有受傷的怎麼處置?」雷暴問開叔。
「隔離,變異後就……但都會好生埋葬。」開叔避開了那個詞。
「這步是沒問題的,也沒辦法避免!」雷暴頓了下,「不過我建議以後還是集體檢查為好,這種互相檢查的方式雖然方便,難免會有隱瞞傷情的,誰被抓傷了也不願意被隔離是不是?總存著僥幸希望自己不會被感染,最後鬧出多大的亂子。」
「是得改革,而且要把這塊制度嚴格起來!」小宋猛點頭。
「亡羊補牢為時不晚,而且這圍牆也得抓緊時間重建!」開叔帶著我們向回走,「先回去處理下昨晚遇難的人員。」
我和雷暴看看時間,也該陪老媽去醫院了,便與開叔和小宋打了招呼,和阿虎一行人回了開叔家。
「阿虎,你的活還差多少?」路上雷暴問道。
「只剩下硬件調試,今天可完活,如果信號塔那面沒有什麼故障,下午就能打電話了。」阿虎簡潔的回答。
「哎呀媽呀你可太及時了,這手機再不通,我都想單獨回趟春漫美把兄弟們調過來些了,這七星鎮子不靠譜,住得忒不安全!」雷暴歡呼了一聲。
雷暴這幾天既想回去找些支援過來,又不放心把我們幾個扔在七星鎮,矛盾得不行,晚上不敢睡實,白天陪老媽掛水時總是栽倒在旁邊的病床補眠,睡得直打呼嚕。老爸老媽不明所以,還很奇怪,明明平時大家都不熬夜,怎麼雷暴就這麼困呢?老爸甚至偷著讓我帶雷暴去查查血脂,看看他是不是血稠。
我無奈的告訴他們,每晚雷暴都在暗中保護全家時,老爸老媽頓時心疼了。
好在今天蘇婉晴醫生說,老媽的炎癥已經消除,後天就可以手術。
多虧得阿虎給力,當天傍晚便將七星鎮機房里的服務器和交換機統統搞定,手機信號恢復,我們也終于能給家里打電話聯系了。
我先給迦南打的電話,他告訴我家里一切都好,再沒有尸群去犯,我嘆氣,「七星鎮倒霉了,洪劍看咱們鎮牆厚不好攻,好象盯上了七星鎮。這里剛來了一波尸群,還把牆給推塌了一塊。」
迦南一听就急了,我讓他穩住,告訴他七星鎮已經將牆補好,開叔他們也正要開工修建堅實的外牆,就怕牆修好之前喪尸再來找麻煩,還好老媽馬上就能手術,離回去的日子不遠了。
雷暴奪過我的電話,對迦南說,「姐夫,趕緊讓羅漢老祝他們誰都行,帶些人過來,這個破鎮牆賊爛,幾百頭喪尸就給推塌了,這里太沒安全感,我和姐兩人沒法保護好爸媽,讓家里來些人接應我們,等老媽手術完度過觀察期,咱們就回家。」
我把電話又搶了回來,「迦南,確實需要過來些支援,七星鎮是咱們的盟鎮,如果洪劍真下黑手滅七星鎮,咱們是有義務幫助他們月兌險的。」
迦南連聲答應著,自去安排,我又跟兒子聊了會,帥帥很乖,沒有哭鬧。
放下電話我這心里頓時就有了底,雖然身處不安全的環境,但是有小伙伴們過來在一起,就什麼也不怕了。
第二天的手術很順利,手術過程其實挺嚇人,還動用了小錘子和小鑿子,因為要在鼻骨上開個孔,我和雷暴守在手術室外,听著鑿骨頭的聲音嚇得臉都青了,好幾次雷暴都想破門而入看看蘇大夫究竟在搞什麼,被我給扯住,這個時候必須相信醫生!
老爸留在病房等候,他年齡大了,跟我們提心吊膽容易血壓升高,所以沒讓他和我倆一起蹲手術室門口候著。
本以為老媽會昏沉沉的用手術車推出來,出人意料的是,她竟然自己從手術室走出來的,為了讓我們安心她還笑眯眯的說,「沒事了沒事了,一點都不疼。」
這個手術是局麻,所以術後完全不影響她的行動,見她自如,我們終于放下心。
我和雷暴扶著老媽回病房,發現病房外竟然呼拉拉或坐或站了五六十人,再一看,可不就是羅漢帶著自己的隊過來了麼,善念,唐四哥,幽靈,黑鬼和陳達全到了!
「老太太您別上火,安心的養病,看我帶這麼多小子過來護駕 !」羅漢上前幾步,伸手就來扶老媽,雷暴拍開他的手,「你這家伙平時上完廁所都不洗手的,老媽剛手術完,怕菌,躲遠點兒。」
羅漢伸開兩大巴掌湊到雷暴鼻子下面,「老雷你見天的竟瞎造謠!你自己聞聞,這香皂味兒多香,我剛才拉完屎用舒膚佳洗的!」
雷暴差點沒跳起來,「臥槽把熊掌拿開!快伸我嘴里來了……」
老媽被安頓到病床上剛剛躺好,蘇醫生就穿著手術服過來看望叮囑術後事項,等折騰完,老媽說困了想睡覺,我們這才全部撤出來,只留老爸一個人陪她。
「迦南想帶著帥帥一塊過來,我勸住了,我告訴他這頭不象咱鎮安全,外牆還沒蓋起來呢,他說就是怕你想孩子。」善念走到我身邊說。
我點點頭,「不至于,就這麼幾天,你勸得對,特別是昨晚這里還發生了點事,是不怎麼安全。」
實際上心里卻極為感動,迦南太了解我了,過來不過一個多星期,我每天晚上都會夢到帥帥。
阿孝走了過來,「朵姐,羅漢哥哥他們是我給接到醫院來的,他說七星鎮這會不太平,要過來幫著小宋保護鎮民呢,好開心呀!」
我看了一眼羅漢,這個糙爺們雖然有時象個不折不扣的二貨,但關鍵時候還挺會說話的。
我們一同去看開叔,他和小宋已經帶領鎮民們開始燒磚蓋砌外牆了,這些天一直堅守在工程前線,安排照顧大家的飲食,解決各種突發事件,晚上小宋親自帶隊巡邏警戒,十分辛苦。
在我們鎮時他們已經得知洪劍這人的可怕,這次也借著尸群將圍牆破壞,把潛在的危險向鎮民們說明,恐懼是最好的動力,七星鎮全體勞動力都集中起來蓋砌外牆,包括東北幫,他們暫時忘記了彼此之間的矛盾。
當開叔知道羅漢他們是特意過來幫著負責安保工作時,非常感激,但他堅決不同意羅漢率人留在七星鎮直到外牆蓋成,開叔舉著手機說反正現在通訊發達,一個電話撥過去,十幾公里還不是分分鐘就能到達的事。
我們一想也確實,再說這麼多人留在人家七星鎮,別的不說,一日三餐就得吃不少東西,考慮到這個,我們也就沒有強留。
老媽術後一星期,蘇婉晴大夫說可以出院,我們與開叔,阿孝和小宋辭行後,就此離開了七星鎮,向家的方向奔去。
路上不時遇到零散的喪尸,能避我們就避開,避不開的就解決掉,這些散尸可能是大尸群中掉隊的,被帶進山里不知怎麼跑月兌了。
我陪著老爸老媽仍然坐著雷暴開的車上,跟著羅漢的頭車中速開著。
突然前車的剎車燈一亮,雷暴也急忙放慢車速,難道又遇到攔路的喪尸繞不過去了麼?
我將頭從車窗伸了出去向羅漢的車前使勁張望,他的大騎士**太大,將前方路況堵得這個磁實,啥也沒看著。
沒一會,羅漢帶著一個陌生的男子跑了過來,來到我這邊說,「朵朵,你是不是說過在雲南有親戚?這人說他從雲南過來的,被喪尸給追到山里來了,你有沒有想要問他的?剛好他也想加入咱們呢。」
那個男子年齡也就是二十四五左右,最大的特征就是皮膚黝黑而且瘦,眼楮蠻有神,他背著一個很大的登山包,穿著一雙有些破爛的戶外鞋,手上拎著一個鐵管和尖刀粗制而成的短矛,胯上還能看到掛有短刀。
我當然不能因為他能為我帶來有用的消息就簡單決定收編新人,還是要問問那三個問題的。
「你殺過喪尸嗎?」我猶豫了一下開始問,盡管好長一段時間,我們這伙子亂哄哄的幾乎都要忘了這三個問題了。
男子點點頭,「殺過很多。」
「殺過人嗎?」羅漢接過他的話,我的第一個問題提醒了他。
男子毫不猶豫的點頭,「殺過!」
「殺人的原因?」
「他們搶劫我,想要我的命。」
「呃,自保啊。成了,你上我的車吧,信得過我們不?」羅漢又問了一嘴。
「我太累了,能找個人類的避難所好好歇歇求之不得,信得過信得過!」男人連忙回答。
「喂,」我見他隨著羅漢就要走,急忙喊了一句,「你叫啥呀?」
「我叫肥皂。」男子回頭一笑,露出一口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