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說完這句話,洛迦楊的心里反而突然難過起來。還不到18歲的她,明明就還是個小孩子,還在讀中學,未來還沒有打開,可是卻被囚禁在這里……
「謝謝你。」夏可心喝完最後一口熱巧克力,覺得溫暖又滿足︰「吃飽了呢。」
「以後還會不理我麼?」洛迦楊笑著看她。
夏可心低下頭去,不說話,只是緊了緊裹在身上的圍巾︰「好暖和。」
「如果你不回答我,我就要吻你了。」洛迦楊說著,突然朝夏可心那邊俯身過去,干燥的嘴唇只差一毫米,就要貼在她的唇角上。
那一毫米的距離,讓夏可心的心髒幾乎從身體里跳出來,如果不是天色很黑,洛迦楊一定會看出來她臉紅了。
「可是……」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也知道,今天發生了什麼。」洛迦楊撤回身子,同夏可心並肩坐好,模索到她細軟的手指,一根一根,攥進了自己的手心里。
這一回,夏可心沒有縮回手,在他寬厚的手心里,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踏實和安全。
「我知道你不想發生的事情,今天會發生,或許明天也會發生,或許一會兒,你離開我身邊,回到房間去,我都無法保護你。這怎麼會是你的錯呢……這是我的錯……是我太懦弱,太差勁,連我愛的女孩,我都保護不了。是我沒有辦法阻止哥,才會這樣。」
「不是的……」夏可心想要安慰他,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那些不該你承受的東西,你相信我,以後我會加倍還給你,我們一起忘掉這一切……」
「可是……我真的……」洛迦楊越是這樣說,夏可心越是覺得無地自容︰「我真的,沒有辦法心安理得……我怎麼能……」
「你不用心安理得,你不用承認是我的什麼人,但是這並不妨礙我對你好,不妨礙我照顧你保護你,不妨礙我喜歡你……這是我一定會做的事情,沒有人能阻止,沒有人有權利阻止,包括你……」
「……」
「我不會強迫你做我的女朋友,也不會要求你什麼,我知道你在我身邊多一秒,哥對你就會更壞……所以,也請你不要躲開我對你的好,不要阻止我……你阻止也沒有用,我會像從美國回來找你一樣,一直一直都跟著你……」洛迦楊說著說著自己都笑了。
夏可心愣愣地听著,心里仿佛掀起了巨浪,幾乎是完全不自覺地,就微微偏過頭去,把腦袋倚在了洛迦楊的肩膀上。
這個突如其來的舉動,也讓洛迦楊嚇了一跳。
他本能地坐在那里,不再說話,也不敢動彈,生怕自己隨便動了一下,就會把這只敏感想小貓嚇跑了。
他總是能這麼輕而易舉地就打破她的心理防線……雖然心里有一千萬個聲音在吶喊,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可是,她還是,想要依靠他……這是第一次,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她想要依靠什麼人,想要信賴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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