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天陽身形一抖,「呵呵,都沒有,都沒有。」話鋒一轉,「司遙也真是的,都這麼大了,還這麼頑皮,我說打賭這麼幼稚的事情我不干,她非說不行。」
他仰著一張特真誠的臉,「這都是她的主意,我是無辜的。」
「鬼才信。」舒樂小聲嘀咕了一句。
「莫召說,你出的主意。」顏墨說道。
「怎麼可能,這種事我從來不做。」晉天陽挺了一個腰板,以表示他的剛正不阿,「你有不是不知道,莫召對司遙的心思,他在陷害我啊。」
顏墨邪肆地笑,「繼續。」
晉天陽剛想發揮他的三寸不爛之舌,嫁禍莫召司遙,他的手機響了。
很小清新的音樂鈴聲,似是一陣風吹過風鈴。
叮呤叮呤……很悅耳。
舒樂長大嘴巴,這手機鈴聲,是晉天陽的?
這麼****的人,這麼小清新的鈴聲,這世界玄幻了。
晉天陽身子一震,眼神竟似是一陣沒反映過來的發蒙,臉上桃花的笑容定格成一絲悲傷迷茫,瞳孔甚至一縮。
他怔怔地,沒有立刻去接電話。
電話自動掛斷,隔了幾秒鐘,又再次響起。
晉天陽這才好似反映過來,臉上的神色恢復如常,說了一句,走出病房去接電話。
他走出去之後,顏墨的心情瞬間好了。
這個鈴聲,是晉天陽特意為溫心嵐設置的。
這下好了,不用他收拾晉天陽,他這段時間也不會好過。
俗話說,一物降一物,溫心嵐大概就是晉天陽的克星吧。
「我沒听錯吧,那音樂鈴聲,是晉天陽的?這年頭,大灰狼都喜歡偽裝成帶著小紅帽的小清新啊。」舒樂夸張開口,慕千晨點頭,表示同意。
顏墨妖孽地笑,心情好到爆。
自作孽,不可活呀。
快到中午的時候,舒樂走了,顏墨還是沒有一點要走的意思,慕千晨終于忍不住開口,「顏總,你不打算去吃中午飯了嗎?」
意思很明顯,顏總,你該走了,在這時間太長了。
顏墨淡淡開口,「不著急。」
他還想和她多待一會,就算什麼都不走,就只是和她同處在同一個房間,呼吸同一處的呼吸,他覺得也很好。
剛才手下向他匯報,沈曼在焱門的地牢好像是瘋了一樣,把和她關在一起的沈沛都打了個半死了。
該怎麼處置。
對于沈曼,他有些猶豫。
雖說是顧峰害的顏家家破人亡,給他帶來最悲痛絕望的記憶,但是沈家是最大的幫凶,在他的計劃里,是要把沈家趕盡殺絕的。
那時,他心中沒有愛,只有仇恨,為復仇而活。
現在不一樣,他發現了生命中其他的色彩。
慕千晨,還有琛琛,或許未來,還會有一個家。
顏墨抬眸,深深地凝視慕千晨,目光灼灼而專注,又有一些難懂的情緒埋藏其中。
「干嘛這樣看著我?」慕千晨感覺顏墨看她的眼神很怪異,問道。
「沈曼和陳沛現在被我關著,你想怎麼處置她們?」顏墨問。
在沈曼沈沛綁架這件事上,慕千晨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她有權發言。
慕千晨微微一怔,對于顏墨的問題,有些詫異,但是怎麼處置沈曼陳沛,她還真沒想過。
她看了新聞,沈市長被雙規了,現在已經查到了他貪污受賄的證據,沈家敗了,再無翻身之可能。
想了一會,慕千晨說道,「交給**吧。」
她從不是仁慈濫發善心的好人,沈曼綁架了她,還用電棒電傷了她,就應該受到應得的懲罰。
「好。」顏墨點頭同意。
也許,這是最好的方法,昨天,看到瘋瘋癲癲的沈曼,他想起了瘋癲的母親。
心中隱有不忍。
16年前,是沈正德害的顏家,沈曼那時候還是孩子,算是無辜。
「你會不會不舍得?」慕千晨試探著問,畢竟沈曼做了顏墨七年的未婚妻,她不知道沈家和顏家之間的恩怨。
「不會。」顏墨知道她說的是什麼,回答的肯定。
「有些事情,不是表面上看的那樣,我對沈曼,沈家,也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樣。」顏墨的話說的很模糊,提起沈家,態度有些懨懨的,慕千晨遍不再追問。
她其實隱約感覺得到,顏墨對沈家有恨。
最多也不過是豪門恩怨而已,慕千晨並未放心心上,也並未向萬能天才的兒子打听。
決定了怎麼處置沈曼,顏墨心情豁然開朗,開始著手處理。
在醫院過了幾天米蟲生活之後,慕千晨實在呆不下去了了,鬧著出院,經過醫生的同意,辦了出院手續。
當然,接慕千晨出院的光榮任務,顏總當然不讓。
顏墨去找醫生詢問慕千晨回家之後的注意事項,慕千晨等在走廊里,無聊地玩手機游戲。
「是你?」一道驚喜略帶驚訝的聲音。
慕千晨抬頭,就看到一張溫和英俊的面容,身子微微一愣,她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二哥顧辰亦。
沒想到他還記得她。
驚喜中又帶著一絲慌張無措。
收斂臉上多余神色,慕千晨淡淡微笑,「你好。」
「你生病了嗎?」顧辰亦見慕千晨臉色稍顯蒼白,問道。
在墓地見到她,他有一種熟悉感和親切感,感覺她很像被父親扔進孤兒院的同父異母的小妹妹。
17年前,繼母死後,父親性情大變,對最小的妹妹千晨經常任意打罵,那時候他只有11歲,很努力地想要保護小小的她,但是他太小了,在加上大哥和妹妹丹雲不喜歡千晨,總是在父親面前說千晨的壞話。
最後,父親把千晨送走,他很傷心但卻無奈。
不理解父親為何會那般殘忍,性格大變,以前,繼母在世之時,父親是很喜歡千晨的。
他問過父親,父親每次都是冷冷地把他罵走,眼中隱有恨意。
後來,他有了能力,想方設法尋找小妹妹千晨,都沒有找到。
這是他很大的一個遺憾。
「一些小傷,已經好了。」慕千晨聲音雖淡淡的,眸子里卻又欣喜。
從小,二哥就是最疼她的人,有人欺負她之時,他都是第一個站出來保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