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存心讓我難受是不是啊。
看到索卡中槍她已經很難受了,更何況是看到顏墨中槍呢。
死妖孽,你知不知道我可以看著任何人中槍躺在那里,卻不願意看到那個人是你。
混蛋!混蛋!怎麼說這麼混蛋的話!慕千晨又在心里狠狠地罵了一句。
「哼!」顏墨冷艷地又哼了一聲。
槍子他吃過不少,所以對顏墨來說吃槍子這事並不是什麼大事,頂多也就是在床上躺上一周,絕對比隔這兒對別人羨慕嫉妒恨好受。
慕千晨听到顏墨的冷哼,撲哧一聲就笑出來了,原來這妖孽又吃醋了啊。
她想了一下,剛才確實太忽略他了,難怪他會吃醋。
「傻瓜。」慕千晨輕輕捶打了顏墨的胸口一下,真是個別扭的小孩呀。
怎麼辦啊,這個別扭的小孩她越來越愛了。
顏墨低頭狠狠地吻住了慕千晨,慕千晨說,顏墨,別,別,好幾個人看著呢。
當然顏墨是沒有給她說這個話的機會,直接把她的話吞進口中,把她吻得氣暈八素的,吻完之後,慕千晨的臉蛋紅撲撲的,斜瞪了顏墨一眼沒在說什麼。
她喜歡那個吻呀,喜歡呀喜歡呀,還讓她說什麼╮(╯▽╰)╭。
慕千晨望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南薰和已經昏睡的索卡,也許他們需要單獨相處的機會,于是帶著顏墨離開。
展廳的畫展還在繼續,舒樂和琛琛在一起,晉天陽已經離開,克里斯來到了S市的目的總歸還是要調查一下的,凡事不能只看表面。
琛琛也認出了克里斯,他已經通知了西城,讓他密切注意一些克里斯最近的動向。
休息室內,現在只剩下索卡和南薰。
索卡躺在沙發上還在昏睡,南薰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一直在晃神。
關于他是伊恩這件事他已經基本確定。
只是一下子出現了兩個哥哥讓他無所適從,尤其是克里斯那個讓他渾身都覺得不舒服的男人竟然也說是他的哥哥。
他看他的眼神充滿了偏執的佔有**,像是毒蛇的芯子。
不,他絕對不可能是他的哥哥。
南薰回神,望向對面呼吸平緩綿長的索卡,眨了兩下眼楮,紫眸蒙上一層迷蒙的霧氣。
清俊優雅,如一泓春水,干淨如水墨丹青。
這樣的人跟哥哥那個詞語是可以沾邊的,南薰想。
他輕手輕腳走過去,半蹲在索卡的沙發前面,這張略顯憔悴的面容他看的更清楚,黑眼圈很重,臉色是失血過多的蒼白。
南薰仔細觀察索卡的面部輪廓,想要在上面找出一些和自己相似的細節,如果真的是哥哥的話,那麼多少都會有一點相似的地方吧。
找了半天,南薰都沒在索卡的臉上找到與自己相似的細節,他們連眼楮的顏色都是不一樣的。
索卡的面部輪廓雖然是西方人的深邃,但線條溫潤。
而他的面部的線條更加的凌厲清晰。
索卡睜開眼楮之時,映入眼中的就是一雙清澈見底的紫色大眼楮,俊秀的眉微微擰著。
他的呼吸有一瞬間的停滯,身子甚至也有些許的僵硬,他竟然忘記了要怎麼反映,這樣的親近來的太突然,與南薰之前的冷淡疏離警戒的態度反差太大,離得這麼進,他可以真切地感受到他身上清爽的氣息,清爽中似帶著極淡的牛女乃香。
「你醒了。」南薰的聲音淡淡的,坐到了沙發下的地毯上。
「嗯。」索卡終于找回了自己正常的反映。
「我們長得一點都不像。」南薰似乎對這個問題有些迷茫。
「嗯,不像。」索卡聲音溫潤依舊,只是因為受傷,低沉中帶著些微的暗啞,「我們不是親兄弟,我們的父親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你父親的母親是芬蘭人,你的母親是奧地利人,我父親的母親是法國人,我的母親是英國人,所以我們長得不像。」索卡很認真地解釋。
「哦。」南薰淡淡地回答,對父親母親這類詞語他並沒有多大興趣,記憶中沒有關于他們的任何片段或者畫面。
「他們現在在哪里?」南薰頓了一下說道,「我的父親母親。」
父親母親,這兩個詞對他來說很陌生。
「他……他們已經不再了。」索卡的聲音有些發堵,不太像在南薰剛剛跟他親近一點就跟他談論這樣沉重的話題,但是他又不得不告訴他事實,面對他那雙清澈的大眼楮他說不了謊。
「……哦。」南薰的聲音依舊是很淡,微微低下了頭,就算沒有關于父母的記憶被告知他們已經不再了,他心里還是有些不舒服。
「他們發生了什麼事?」南薰又問,羅斯切爾德家族是歐洲非常有權勢的一個家族,那麼父親應該也是有權勢的,父親和母親都不再了應該是發生了什麼。
「內亂,羅斯切爾德家族的內亂……勢力瓜分,他們遭遇不幸。」索卡想要說的風輕雲淡一些,卻依還是這麼沉重。
「嗯。」這個結果跟南薰的猜測差不多。
大家族向來如此,披著高貴優雅的外衣,坐著殘害兄弟的勾當。
「他是誰?」南薰又問,他直覺克里斯和他還有索卡的關系匪淺,他自己可以調查出來克里斯的身份,但問索卡更直接,他已經開始相信他的話,至少是在試著相信。
索卡知道南薰說的是誰,但是關于克里斯他不太想多說,因為在伊恩6歲被克里斯帶到美國之後,他知道克里斯對伊恩做了一些很禽獸的事情。
但是最後索卡還是把克里斯是誰告訴了南薰,因為他想讓他對現在的情況了解的更清楚。
晚上,琛琛剛吃完飯還沒來得及刷碗,夏桀的電話就飆過來,讓琛琛馬上上中盟的系統,口氣非常的著急。
琛琛接到夏桀的電話很意外,轉身對坐在沙發上陪慕千晨看狗血八點檔電視劇的顏墨說道,「爹地,這里可就靠你了。」他指著水池中沒刷的碗筷。
「你讓我刷碗?」顏墨非常鄙夷地看著水池里的碗筷,吃飯的時候也沒覺得那油膩膩的很不順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