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薰想了想,最後點了頭,他相信了。
這些人對他的情誼不是假的,那些照片不是假的,他們說的那些故事他沒有印象但有熟悉的感覺,他現在只是還有一些茫然,記憶的空白不能讓他把這些鮮活的人和那些故事一一對座。
他現在要做的是恢復記憶。
夏桀道,「你相信就好。」
只要他相信了他們就好,他們是親人,是最親密的戰友,是最值得相信的搭檔,就算南薰沒有以前的記憶他還是南薰,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
「小混蛋,我們說了這麼多,你想起了一點沒有?」牧北難得的柔聲細語的說話。
南薰搖頭,沒有想起來,牧北很郁悶。
楚楚的魔爪再次伸過來,在南薰的臉上捏啊捏,「沒關系,小美人,你沒想起來,我也不會嫌棄你的,還是把中盟第一美人的寶座讓給你。」然後給了南薰一個你看姐多大方的表情。
「楚楚,阿薰不記得你,你別總動手動腳的欺負他。」牧北的柔聲細語再次變成咆哮。
眾人對牧北投去鄙視的眼光,你是真擔心南薰被欺負嗎?
楚楚撇了牧北一眼,「我家小美人願意被我欺負,牧北,你閉嘴!」然後,牧北蔫了,看南薰的眼神無比怨念。
南薰淡定地把楚楚的魔爪拿開,牧北頓時一副「孺子可教也」的眼神送給他,並且豪氣地留下一句話,「阿薰,以後她在欺負你,你就告訴我。」
眾人默,告訴你干什麼,給你添堵嗎?你覺得能制住楚楚麼?
當然,這些話眾人只是在心里想一想算了,不敢說出來,說出來某人一定乍毛。
楚楚趁機再次捏了南薰的臉一把,嘖嘖開口,「現在看來,也只有咱家南薰小美人的臉可以跟流冰那妖孽拼一下了,改天一定把你們拉到一起比一比到底誰更美,比完美在比身手。」
轟!眾人低頭,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牧北听到流冰的名字當即就跟踩了尾巴似得,「廢話,這還用比,當然是阿薰更好看,就你說的那種檔次的能跟阿薰比,就咱阿薰這紫色眼楮誰有!!」
「像那種一親就暈菜的算男人嗎?簡直是男的恥辱,恥辱中的敗類,敗類中的恥辱。」
「南薰,相信哥哥,那種暈菜的男人跟你沒可比性。」
南薰很茫然,他不知道流冰是誰,但牧北的反映也忒強烈了一點吧。
眾人無奈地同情地看著牧北,就提了一下名字,你不至于這麼激動吧?也就是好看不好看的問題,還提到了恥辱敗類了呢,這根恥辱敗類有毛關系?
然後琛琛聯想到自家爹地,在遇到情敵之時也是這副樣子,然後開始同情起來了牧北,「牧北哥哥,我也認為是南薰哥哥長得好看。」
牧北給琛琛一個算你識貨的眼神。
善柔挪到楚楚面前,小聲地說,「楚楚,咱以後不能了,看把牧北虐的,在這樣虐下去他不受刺激,我們都受刺激了。」
楚楚橫了牧北一眼,「不虐他不長記性。」
話說楚楚今天這樣虐牧北是有原因的,她和善柔剛上了來S市的飛機,那邊牧北發現暗月尋找楚楚和善柔的人就單槍匹馬地跟了上去,正好遇到的人還是流冰,和流冰的人打了一架,中盟的幾個特工及時趕到才從流冰手中月兌險。
豬頭,就他那身手跟流冰差了好幾個檔次,還敢單槍匹馬跟上去,存心找虐不是,她現在不虐他,以後就會被別人虐。
牧北回瞪楚楚,一副大爺沒錯的模樣。
西城在一邊笑的花枝亂顫,拍拍牧北的肩膀,「虐虐更健康哈。」
夏桀甩給牧北一個眼神,真不想承認這人是他兄弟。
牧北掃了眾人一圈,「全都看老子干嘛。」
眾人,「……」
「你打算什麼時候會中盟?」夏桀突然的開口,讓熱鬧的氣氛安靜下來。
「我相信你們說的話,但現在不記得你們,暫時不會回去,我需要時間消化這些並且找回記憶。」南薰說道,現在找回記憶才是他最希望的。
「毛?不回?」牧北咆哮,「小混蛋,你都離開三年了,西城都想死你了,你還不回來!!」
西城無語,牧北啊,你不別扭會死啊,你自己想就直接說啊。
「阿薰,就算你暫時不能回歸中盟,也盡快來美國一趟,中盟有最好的醫生,也許能幫你回復記憶。」夏桀繼續說服。
「我會考慮。」
南薰和琛琛離開酒店,回到了龍澤花園。
剛一到樓下,琛琛就眼尖地看到了顏墨的車。
「我爹地的車,車門沒關,也沒停到車庫,里面還有一捧紅玫瑰,車旁有一只我媽咪掉落的耳環。」琛琛細細的觀察之後,捏著下巴說道,「據我猜測,我爹地媽咪一定是現在車上**了一陣,然後就急著上樓了。」
南薰無奈地鄙視琛琛,「小小年紀,就懂得意yin了。」
琛琛據理反駁,「這不是意yin,是事實好不好,你還不了解我爹地嘛,準備了那麼多東西,還把你我都趕出來,我的猜測已經很保守了。」
南薰點頭,「你爹地確實如此禽獸。」
琛琛把車里的紅玫瑰抱出來,看到玫瑰花上的小標簽roseonly,笑眯眯地說道,「專愛玫瑰,我爹地還是只浪漫的禽獸呀。」
「送你媽咪的花,你抱出來干嘛?」
「我爹地第一次送媽咪花,要是被人偷走了,我媽咪該哭了。」琛琛美滋滋地抱著花往樓上走,美的像是他收到花似得。
其實他知道,媽咪一直渴望爹地送她花的,這花可不能沒。
南薰無語,你爹地的車還在那呢,連鎖都沒鎖,車門都沒關,你就不怕被偷走。
然後轉念一想,反正是顏墨的車,偷走了跟他有半毛錢關系?
然後甩一甩衣袖,優雅歡快地跟在琛琛身後上了樓。
第二天早上。
因為昨晚睡的晚,琛琛起床比平時晚,起來的時候已經上午10點多了,洗漱完畢,他邁出房門向客廳門口的方向掃了一眼,嘖嘖,媽咪被爹地撕扯的衣服還在門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