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疲憊卻睡不著,很累的時候眯一會也是被噩夢驚醒,夢到慕千晨正在被克里斯折磨,在念著他的名字,在向他求救,卻唯獨沒有哭泣。
每次醒來顏墨都心如刀絞,他寧願噩夢中的千晨是哭泣著的,不要強裝堅強。
幾個身材火辣的外國妞對顏墨拋了一頓眉眼無果之後悻悻離開尋找下一個目標,這樣的地方最不缺少的就是俊男美女和一場輕易燃起烈火的邂逅。
顏墨帶著莫召等人向那棟環繞在植物迷宮的城堡前進,一路上入目的全部都是大型或者小型的別墅,復古的歐式風格,讓然感覺到了歐洲某個繁華的小鎮。
越是靠近那個城堡人越少,建築也越少,小島不算大,因為是旅游島嶼,可以輕易租到車,顏墨等人開車差不都一個小時就遠遠地看到了那個在在高地的白色城堡,周圍是植物環繞,只能看到城堡的尖端。
顏墨等人棄車,隱藏身形向城堡前進。
這段距離他們幾乎沒有看到一個人,跟熱鬧的海灘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顏墨等人隱藏在暗處,觀察植物迷宮的入口,發現有不少高手隱藏在暗處,據他觀察,至少有幾十人。
此時楚楚連線了顏墨,「城堡頂端有掃描裝置,別輕舉妄動,只要你們一出現在植物迷宮的範圍內就會被克里斯發現。」
顏墨低咒一聲,「有沒有辦法干擾掃描裝置?」
「能倒是能,但是五分鐘就會被發現,五分鐘你們根本翻越不了那麼大面積的植物迷宮。」楚楚沉聲說道,「你只能想其他辦法進入城堡查看。」
連線掛斷,顏墨在心里把克里斯這個**的十八輩祖宗都咒罵了一邊,這麼**,在迷宮里建城堡,我就不信你們那麼多人在城堡里可以不吃不喝。
克里斯現在和美國政府的關系很僵,在家族又失勢,他手下的不少人現在應該在這個城堡里。
顏墨在小島上轉了半天,終于找到了進入城堡的機會。
每天下午,城堡內都專門的兩人去外面采辦食物,顏墨趁機跟上兩人,兩人看身形長相應該是美國人,趁著其中一個人不注意的時候抓住了其中一個,顏墨易容成那個人的樣子。
「你剛才去哪了,這麼久才回來?」另外一人見自己的「同伴」回來,不滿地抱怨,張口是美式英語。
顏墨眼珠一轉,眼中露出一抹yin/蕩的笑,「剛才看到以身材火辣的妞……」後面不用說當然是跟了上去。
他用了變聲器,說出的美式英語和剛才被抓的人音色一樣。
另外一人拍拍顏墨的肩膀,「嘿,老兄,你遲早一天死在女人身上。」接著話鋒一轉,臉上盡是不滿,「娘的,自從抓來那小娘們兄弟們天天悶在城堡里不讓出去,老子也快憋死了!」說著男人吐了一口唾沫。
顏墨心神一凜,他說的那個女人一定是千晨!
兩人買完了東西開始往回走,回去的路上顏墨很沉默,說多錯多,只要那個人不跟他說話,他就不說,就算說的時候也含糊應對。
「我說你小子一路上心不在焉的,不會肖想克里斯抓來的那小娘們吧,也是,那小娘們雖然是亞洲人,但長得真不錯,我看著都想上。」男人笑的很猥瑣。
听到有人這樣說慕千晨,顏墨的臉頓時黑了,媽的,要不是要混進去城堡他一定把這人的舌頭和小弟弟都割下來,滿嘴牛糞,竟然敢肖想他的女人,該殺一萬次!
男人沒有注意到顏墨的臉色,自顧自地說著,「告訴你吧,沒戲!」然後神神秘秘地說道,「據說克里斯要用這小娘們要挾另外一個人呢。那人三年前我見過,現成城堡里面到處都是那人的壁畫,雖然是男人,不過,那身段長相絕對夠騷!」
「怪不得能把克里斯迷得神魂顛倒,三年前克里斯可是把他寶貝的很呢,據說這座城堡也是為了那人而建……」
說著話,顏墨和男人已經到了城堡的迷宮入口。
慕千晨疲憊地睜開眼楮,自從克里斯給她注射了病毒之後她已經痛了三次,通過之後就會暈死過去,她能清楚地感覺到病毒在一點一點侵襲著她的身子,身體在一點一點地虛弱下去。
隨著次數的增多,疼痛也變得越來越劇痛,甚至前一次的時候她腦中閃過一個念頭,希望自己可以馬上死掉,那麼就不用承受這樣的痛苦了。
但是馬上她扼住了那個念頭,並且狠狠地告訴自己絕對不可以那樣想。
若是她死了,她愛的人怎麼辦,琛琛才那麼小,雖然他心智比普通孩子成熟很多,每天都說著要變的強大保護她,但還是個孩子,她想以琛琛的堅強會忍過絕望悲傷,平安長大,但一定也會在心上留下不可磨滅的傷疤。
其實她最擔心的還是顏墨那個傻瓜,那麼傻,那般愛她,一定挺不過去的。
所以,慕千晨,為了你愛的人,你必須活下去,不但要活下去,還要看著克里斯的報應。
忍住眼淚,慕千晨眨了幾次眼楮,還是覺得視線很模糊,朦朦朧朧的看不清楚,她以為是睡的時間太長了,揉了幾下眼楮,可是還是看不清楚,只能看到物體大概的影像而已。
慕千晨一下子慌了!
不,不會的,她不會看不到的!
她又使勁揉了幾下眼楮,一點沒有改變,眼前的東西還是模糊的。
她要變成瞎子了嗎?
慕千晨忍了幾天的眼淚瞬間就掉了下來,從未有過的慌亂和無助,就算在克里斯讓人給她注射病毒的時候她都沒有這麼無助過,那時候她還有心思想辦法套克里斯的話試探病毒是不是有解藥,而現在她的腦中一片空白,什麼都不能思考了,只覺得無邊的恐懼已經吞噬了她。
她被囚禁在這里,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不知道顏墨找沒找到他,不知道克里斯還有什麼其他的陰謀,在這幾十平米的大房子里被注射了病毒,像是一直關在籠子里又被剪斷了翅膀的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