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太奇怪了,楚楚心中抗拒!
她對流冰多數是調戲與虛情假意,那麼他對她又是什麼呢?
是真情還是假意?
她更希望是假意。
若是真情,太重,她承受不起。
楚楚推開了流冰,臉上依舊掛著她嫵媚燦爛風情萬種的笑,「冰冰啊,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不跟你哥計較了,胸口打腫就打腫吧,反正也會消腫的。」
善柔差點笑噴,會消腫,楚楚呀,你的胸要是「消腫」了,你不會哭死?
想笑歸想笑,善柔還是擺出一種嚴肅端正的姿態,這時候不能拆楚楚的台。
楚楚離開了懷抱,流冰頓時感覺被一種難耐的空虛包圍,很想一直被她那樣抱著。
她什麼時候才會不再虛情假意,而是真的想要抱自己呢?
皎潔的月光下,流冰黑葡萄般純淨的眸子里暈出一種淡淡的迷茫與失神,臉上的表情還有些不自覺的委屈,像一只被遺棄的大狗。
楚楚已經走到善柔的旁邊,兩人眼神交匯,思索著這次怎樣才能把白緋帶回中盟,若是錯過了這次機會,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在見到白緋。
她們不想在看到夏桀因為白緋瘋狂失控。
「大哥,不如我和哥哥一起保護白緋姐姐回中盟?」流雪的一句話讓所有人的視線都投向她。
「不行!」流原口氣嚴厲,一口拒絕,「你當中盟是什麼地方?」
流原這話楚楚不滿意了,「我說冰冰他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說的我們中盟跟狼窩似得,我們中盟每個人都是智商壓制群雄美貌與素質並存愛好世界和平的好少年好吧?」
流原冷冷地掃了楚楚一眼,沒理會她。
「柔柔,我說的有錯嗎?」楚楚頭一昂,驕傲地問。
善柔絕對是個捧場的好孩子,「沒錯!」
「大哥,你讓白緋姐姐去吧,我和哥哥也一起去,保護她,保證把她完完整整地帶回來。」流雪再次請求流原,並且暗暗對流冰狂使眼色,哥哥,你說話啊。
流冰看了楚楚一眼,「大哥,我自己去就可以了,小雪不用去。」中盟是什麼地方他很清楚,他不能讓妹妹因為自己冒險。
「不行!!」這次流雪和流原一同否定。
「哥哥,我必須跟你一起去。」流雪的口氣非常堅定。
流原嘆了一口氣,目光落在白緋身上,「白緋,這是你的事情,你自己決定。」言下之意,只要白緋願意,他同意了。
說完,流原轉身離開了。
「白緋姐姐……」流雪看著白緋,大眼楮水靈靈的,滿含期待。
白緋皺了一下眉,瞬間明白了流原帶她來大西洋的目的。
「白緋姐姐……」流雪抓著白緋的胳膊,撒嬌般搖晃,聲音很小,只有她和白緋能听到,帶著請求,像是可憐的寵物小狗,「為了哥哥和楚楚姐姐,去吧去吧……」
白緋無奈看向楚楚和善柔,「如果你們同意小雪和流冰一起去,我願意跟你們回中盟協助調查當年的事情。」
楚楚和善柔目光一對,聞到了圈套的味道。
流原知道中盟在找白緋,今天還特意帶她來這里,流雪和流冰顯示要求做他們的保鏢,跟著他們,現在又趁機提出這樣的要求……一切都好像是一個大圈套,都是為了可以跟著白緋一起進入中盟。
楚楚的眼神復雜起來,望向獨自站在一邊的流冰,他的「白」還有眼中的單純有幾分是真的?
流冰與楚楚目光相對,接近純黑的眸子清澈依舊,純潔不變,身上那種揉合了嫵媚與純真的氣質看上去那麼真實。
「好啊,只要你願意跟我們去紐約,帶上他們兩個也可以啊。」楚楚笑的更加燦爛妖嬈,她說的是去美國,而不是中盟。
「好,我跟你們回去。」白緋淡淡開口。
楚楚笑,燦爛的有種群魔亂舞之感,「那就不耽誤時間了,現在就走唄。」到了紐約,就是中盟的地盤,任流冰和流雪身手在好,也討不到什麼便宜。
她從流冰旁邊走過,笑的嫵媚動人,燦爛奪目,比天下櫻花齊齊開放還要璀璨,完全可以稱得上是笑顏如花。
而流冰卻從她的笑里感到了森森寒意與偽裝,她並沒有在笑。
流原叮囑了流雪幾句話之後就把白緋留下獨自離開了。
顏墨已經準備好,抱著昏迷的慕千晨上了飛機,楚楚等人也上了飛機。
他們一共分成三撥,南薰和索卡在一起,流冰流雪當然是和善柔與楚楚,慕千晨和顏墨單獨一撥,他們這架飛機上只有幾人,因為還不知道慕千晨身上病毒的傳染狀況,都穿著隔離衣。
飛機剛剛起飛,慕千晨迷迷糊糊中感覺自己並不是在剛才的床上,但現在在顏墨身邊,她雖不害怕,但終歸有些不安,睜開沒有焦急的雙眼,手胡亂抓模了一下,「顏墨……」顏墨馬上抓住了她的雙手,柔聲道,「我在。」
她抓住了顏墨的手,安心了一點,她的聲音還是很虛弱,「我們這是去哪?」憑感覺覺得現在是在飛機上,飛機在上升。
「去紐約。」顏墨說道,聲音非常溫柔,慕千晨敢打賭,他以前絕對沒有對她這麼溫柔地說過話。
「為什麼不回S市,而去紐約,是因為我身上的病毒嗎?」慕千晨問,她自己能感覺的出來身體在一點點被病毒侵蝕,整個人感覺都很不好。
「是因為你身上的病毒,我們去中盟,那里有做好的醫生。」顏墨解釋道。
慕千晨猶豫了一瞬,「情況很嚴重嗎?」她雖能感覺到,但不還不知道確切的情況。
「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顏墨淡笑道,口氣堅定,深邃的目光中閃著不顧一切的執著。
他不會讓這個女人有事。
「嗯!」慕千晨點頭,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她現在很不安,但知道顏墨一定會更不安,所以沒有在問什麼,她選擇無條件地相信顏墨。
顏墨理了理她烏黑的長發,動作溫柔,「你累了,再睡一會。」
其實他更像親吻她,但現在還不知道她身上病毒的傳染狀況,而他必須有有一副健康的體魄來為她披荊斬棘。
慕千晨輕輕嗯了一聲,抓著顏墨的手不再說話,閉上眼楮,她確實還是很累,很像睡覺。
他們原本在靠近陸地的一個大西洋的小島上,現在要跨越大西洋去紐約。
飛機飛行了差不多一個小時,顯示他們現在正在馬德拉群島附近,他提醒隨行人員保持警惕,在這種地方最容易遇到伏擊,這是他多年來經驗,而經驗到了一定程度就會變化成一種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