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墨想起柏川,柏川給慕千晨注射的藥劑看上去是有用的,那麼也就是說明他對慕千晨身上的病毒是了解的,至少是有一些了解的,那麼離開之前一定要帶上他。
有一絲希望,他也絕對不能放過。
沖進房間,大床上空空如也,幾分鐘之前還在床上一副慵懶的貓的樣子的柏川不見了。
顏墨翻找了房間一遍,沒人。
窗戶外面看了看,依舊沒人。
外面楚楚已經在催促了,顏墨思量再三,出了房間,決定不再找柏川,他對慕千晨身上的病毒了解多少還未可知,現在最重要的是去中盟,中盟那麼多關于病毒的研究員,一定比這個蒙古大夫強多了。
他剛才給慕千晨注射的藥劑也許是誤打誤撞而已。
顏墨抱著慕千晨上了飛機,盤旋在游輪上面的飛機全部離開了。
柏川的房間內,只能「砰」的一聲,平整的地面一大塊兩米長一米寬的木板被掀開。
「真是麻煩啊。」柏川從那木板下面坐起來,慵懶地伸了一個懶腰,喃喃自語道,「應該加深一點,里面墊上羊絨地毯。」
這樣有點隔人啊。
他听到外面的飛機的轟隆聲之時就知道顏墨的救援來了,顏墨出去之後,他馬上翻開了房間內地面上的這個暗倉,躺了進去,然後合上蓋子,地板就跟平時完全沒有區別了。
顏墨怎麼也不會想到地板上會有一個暗倉,他進來見到柏川不見了的第一個反映就是他逃走了。
這主要是他不了解柏川,柏川能夠不逃的時候絕對不逃,能夠用最簡單的方法「逃」的時候絕對不用麻煩的方法。
因為,他怕麻煩啊。
柏川拿著顏墨開的5000萬美金的支票,眉開眼笑,像是一直眯著眼楮慵懶懶散的貓。
哦,太好了,他終于有可以買很多頂級紅酒了,這感覺真不錯。
他來到甲板,發現空無一人。
「我的船員呢?」他眯了眯眼楮,走到欄桿邊。
「船長!船長!船長……」
「我們在這里……」
「哦,自己想辦法上來。」
「船長,船長,船長……」
飛機上。
顏墨摟著慕千晨坐在飛機最後面的長座椅上。
楚楚的目光數次落在慕千晨的身上,眼神復雜,壓抑著激動。
胎記,薔薇胎記,慕千晨的身上有薔薇胎記,剛才在房間內,慕千晨翻了一,覆蓋在背部的薄毯月兌落,後肩膀那妖艷的薔薇胎暴露在空氣中。
要養的薔薇胎記,那是慕家女人身上都會有的標志。
難道慕千晨是由姑姑撫養的姐姐!?
善柔握了握楚楚的手,給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剛才她也看到了慕千晨身上的薔薇胎記,和楚楚身上的一模一樣。
如果慕千晨後背上的那妖嬈的薔薇圖案不是刺青刺上去的話,那麼她就是楚楚的姐姐了。
流雪順著流冰的眼神,落在楚楚的身上。
一上飛機,流冰就發現了楚楚的目光多次落到顏墨女人的身上,還沒看過他一次,這讓他心里不舒服。
流雪也發現了楚楚的眼神一直往顏墨的方向看,怪不得哥哥冰著一張臉。
啊,她怎麼忽略了,除去南薰,顏墨長得也不錯。
不對啊,楚楚姐姐的眼神好像是落在顏墨女人的身上,還那麼含情脈脈的……
不會吧!?
如果楚楚姐姐喜歡女人,那哥哥就慘了!
流雪挪著小步,走到善柔旁邊,佯裝不經意地坐下,嘴巴附到善柔耳邊,小聲開口,「楚楚姐姐應該不會喜歡女人吧?」問的神秘兮兮小心翼翼。
她本來想去問白緋的,但一想到白緋離開中盟六年了,可能不太清楚,于是問了善柔。
「……」善柔眨了兩下眼楮,驚訝地看向流雪。
這姑娘腦子的構造不一般啊,她從哪里覺得楚楚會喜歡女人?
「不會是真的吧!」流雪哀嚎,聲音都忘了控制,一飛機的人都看向她,她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我練練嗓子,嘿嘿,練練嗓子,呵呵呵呵……」
眾人低頭,不理會她。
流雪抓著善柔繼續問楚楚性向問題。
「怎麼可能!」善柔被她問的無語了,回了一句。
「那就不是了。」她拍拍胸口,「嚇死我了,不是就好,嘿嘿嘿……」
「流雪——」陰惻惻的聲音。
流雪轉頭,見楚楚黑著一張臉盯著她看。
她以為自己剛才說話的聲音很小嗎,她就在善柔身邊,可能听不到!「我喜歡男人還是女人,你可以直接問道。」楚楚的黑臉變成燦爛嫵媚的笑臉,她身手一拉,把流雪拉到自己身邊,善柔很識趣地向外面挪了一下,給楚楚和流雪空間。
楚楚拉著流雪,兩人緩緩靠近,「以前我覺得我喜歡男人,不過看了你這麼可愛,我覺得喜歡女人也不錯啊,不如——」楚楚的身子猛地向前一傾,嘴巴正好對著流雪的嘴巴。
「啊啊啊啊——」流雪亂叫這推開楚楚,一下子跳開好幾米遠,嚇得花容失色。
楚楚暢快大笑,捉弄流雪感覺不錯啊。
丫的,竟然說她喜歡女人,她這麼男人的女人怎麼可能喜歡女人!
一道目光射向楚楚,那溫度好似一根冰凌,楚楚後背一涼,轉頭對上流冰絕美的臉純淨的眸,楚楚回他一個風情萬張的笑外加一個飛吻,流冰扭過臉去,小臉默默地紅了。
楚楚的笑聲更大了,連善柔也跟著笑起來。
這美人忒容易害羞了。
「哥哥,放心,就算楚楚姐姐喜歡我,我也不會喜歡她的。」流雪信誓旦旦地跟流冰表衷心。
傍晚的時候,飛機到達美國紐約,當然不會去中盟的中部,眾人來到了中盟安排的一棟豪華大別墅。
索卡在馬德拉島的時候就離開回倫敦了,現在羅斯切爾德家族有很多事情等著他去處理。
剩下的一行人進了別墅。
「爹地!媽咪!」老遠就听到琛琛稚女敕而急切的聲音。
琛琛邁著小短腿飛奔而來,知道媽咪身上的病毒之後,他馬上趕來了紐約,在中間有听說爹地媽咪遭到襲擊失蹤,他都快嚇死了,不過,幸好,現在沒事了。